氣餒地把刀叉往桌上一扔,吳靜山雙手交握,撐在桌邊,緊緊抵住額頭。
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原本他想通過這一次就立馬讓小喬同學對他死心塌地。
只要有了好感,關係再進一步就不難了,離氣死楚國旺也不遠了。
怎麼就功虧一簣呢怎麼就讓小喬同學給走了不喫牛扒,哪怕喝一口湯也好啊。
根本沒有一點東西入她的口,哪裏有辦法讓他喜歡上自己
看來得另外找機會了,這位小喬同學在他的印象裏還是挺機靈的,上一次他的手下損失了那麼多人也沒能拿下她。
小狐狸,還挺厲害,再厲害也要把你抓到我的手上,好好逗弄。
擡起頭,吳靜山笑了。
笑的一臉勢在必得。
小喬三個人從西餐廳出來,一路往家裏走。姜彥洲照例做好了晚飯,照例站在門口等。
見到小丫頭,趕緊迎了出來,彷彿迎接丈夫歸來的小媳婦兒。
語氣討好又諂媚,小心翼翼的:“媳婦你回來了累了吧今天又因爲什麼事情耽擱了怎麼晚了那麼久”
走在小喬後面的王思雨接着話茬道:“我們今天被吳靜山攔住了,還帶着去西餐廳喫牛扒。不過你放心,我和小喬她們都沒有喫,把那牛扒給切的亂七八糟的就回來了。”
興趣濃厚的望着自己的小丫頭,姜彥洲颳了下她的鼻。
“沒想到我媳婦兒還挺能捉弄人的,對,咱不喫他的東西,咱禍害他。誰讓他沒事充大佬請你喫飯呢,不喫也點,氣死他個鱉孫。”
秦笑笑:“”看不出來,姜彥洲還挺陰。
王思雨:“”這麼俊美的男人罵起人來怎麼那麼好聽鱉孫吳靜山像嗎
歪着頭想了想,唔還挺像的。見了她們三個人跑了,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心裏也氣的應該要冒火,可偏偏還不能發火,得憋着,那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鱉孫
就算他不姓孫,姓吳,那也叫鱉孫沒錯。
“媳婦那鱉孫跟你說什麼爲什麼要請你們去喫西餐”
姜彥洲心裏捏着一把汗,也怪他,其實應該多帶媳婦出去見見世面的。西餐,聽上去很高端大氣上檔次,那吳靜山還是挺有勾引女孩子手段的。
“不知道。”小喬不想解釋什麼,怕這男人喫醋。
要是把吳靜山跟自己說的“寂寞孤單”告訴他,會不會把他氣的吐血拎把刀去把人給宰了
這也不無可能。還是說“不知道”三個字保守一些,免得氣壞了他。
“也許是哪根筋搭錯了,堵在那裏就說要請我們去喫西餐。我們也沒拒絕,反正這麼多人在呢去就去,還怕他”
小丫頭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什麼,可眼底卻帶着一絲欣喜。
望向他時,眨巴眨巴着眼睛:“彥洲我敢斷定,他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只是我們大院裏的許連君跟他有沒有關係他們之間認識
嗎如果不認識,爲什麼我這裏一宣佈跟你斷絕了來往,吳靜山就鑽出來了這看着像是巧合嗎”
姜彥洲則是不停地給小丫頭夾菜,時不時地還喂一筷子。
“媳婦咱先應付着,多瞭解瞭解再下結論。先不想,好好喫飯。”
他哪裏知道許連君跟吳靜山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大家好幾年都沒聯繫了,經歷了什麼,遇見了什麼,這根本就無法預測。
小丫頭問他真的還不如問問她自己的腳趾頭,不停地給小丫頭的碗裏夾着菜,把她的碗堆的像座小山。
準備歇了心思開始喫飯的小喬,一看自己面前的碗,乾脆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這碗裏的菜都堆的要碰到眼睛了還怎麼喫
記得小時候老家可有句古話:喫飯碰鼻頭,做事懶骨頭。
她這不但碰鼻頭,還碰眼睛了,得表明她有多懶
“怎麼了媳婦怎麼不吃了”姜彥洲看小丫頭突然停下筷子,心裏毛毛的,有點怕。
媳婦不會是生氣了吧不然臉色怎麼那麼不好黑的快要跟煤球有的一拼了。
“你看看我的碗,還怎麼喫”小喬用筷子敲了瞧自己的碗,指着它,“堆這麼多,我往哪兒下嘴你幫我喫掉,我喫你那碗。”
喫自己這碗他的碗裏一根菜毛都沒有怎麼喫
“媳婦”姜彥洲把自己的飯碗端起來,藏到一邊,哄着,“咱們一起喫行不”
王思雨和秦笑笑對視一秒,可憐兮兮地端起碗,悲壯地往廚房走去。兩個人的表情一致,步伐一致,端着飯碗的姿勢都一致。
乖乖她們這還喫的什麼飯全都被狗糧塞飽了。人家要兩個人同吃一碗飯,她們哪裏還待的下去
再待下去,就怕連隔夜飯都要被嘔的吐出來。
她們還是識相點,自己走吧再不走,估計會喫不下去了。
“彥洲你喫你喫嘛”見王思雨跟秦笑笑走了,小喬開始撒嬌,“我真的喫不下,晚上要少喫點,準備減肥。”
其實她是故意這麼說的,是看這男人把好喫的全都堆自己碗裏來了,桌上的菜已經所剩無幾,根本就沒什麼好料了。他要不喫自己碗裏的,就只能拌菜湯就飯了,她哪裏捨得
“減肥”姜彥洲看四下沒人了,手裏不老實了起來,捏了捏小丫頭的腰,“身上就沒幾兩肉,瘦嘎嘎的,減的什麼肥乖咱們兩個一起喫,要不我餵你”
男人夾起一筷子菜就送到了她的嘴邊,把她當三歲小孩。
“寶貝來,啊張嘴乖吃了。”
“唔嗯”小喬搖頭,抓住男人的手臂,把筷子推向了他自己的嘴,“彥洲你喫,我喜歡看你喫。”
“真的”
姜彥洲無語,媳婦喜歡看他喫,他除了照辦還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