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陣招呼着大家坐下,望着小喬:“說吧你被誰劫持了”
楚國旺也心疼地看着女兒,溫和地道:“慢慢說,不着急。”
喝了口已經降溫了不少的水,小喬掃視着大家,慢悠悠地開口。
“我被吳靜山劫持走了。今天放學,我和王思雨秦笑笑走在路上,吳靜山在半道上堵住了我們,說要帶我們去春風會所見識見識,我很想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跟着他去了。大家坐了一陣,那裏頭實在是吵的慌,我就帶着思雨去了衛生間。就在衛生間的門口,衝進來一個女人,拿着一塊白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楚國旺眉頭一皺,瞧着女兒的目光中,眼底露出一絲心疼。王陣表情嚴肅,手握拳頭,一臉的氣氛。劉年根則是平靜地默默聆聽小喬接下來的敘述。
“我知道不好了,馬上屏住呼吸,裝作被迷暈,然後那個女人就拖着我從春風會所的後門走了。外面的街道上,吳靜山站在那裏等着我,把我扔上了一輛車,帶到了他居住的地方。那地方是座四合院,在他的書房裏有一處通往地下的暗門,門後有密道。地底下的地方很寬敞,跟上面一樣做了隔斷,還通電。你們猜,我在那裏發現了什麼”
王陣瞧了瞧楚國旺,再把視線轉回到小喬那裏,問:“發現了什麼”
楚國旺也很期待,包括劉年根,一副乖寶寶等着揭開謎底的期待。
小喬的視線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語出驚人:“水晶棺。”
“什麼”王陣差點就跳了起來,事實上他已經站起來了。
楚國旺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雙手交握,骨節泛白,可見他此刻內心的緊張。
“小喬你看仔細了嗎真的是水晶棺”
劉年根也馬上接口:“你確定”
再次把自己的視線在三個人的臉上掃描了一遍,小喬很重很重地點頭,表情嚴肅。
“我絕對沒有看錯,絕對是水晶棺,裏面躺着一具快要乾癟了的女古屍。我找着個玻璃水罐砸在了吳靜山的後腦勺上,誰知沒把他砸暈。他生氣了,要來抓我。那水晶棺是用白布圍起來的,我一開始不知道那裏頭是什麼,慌不擇路地躲了進去。之後我才發現,這白布圍着的是一具由頂級的水晶瑪瑙玉雕琢的水晶棺。那麼大的一塊水晶瑪瑙玉,絕對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我一向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不可能會看錯的。我還把吳靜山引誘了進去,踹了他一腳,讓他的頭碰在了那水晶棺上,碰暈了我才逃出來的。”
她這裏話一完,劉年根馬上問:“知道那個四合院在哪兒嗎”
“我臨離開的時候看了眼那破舊的門牌,鳳凰路44號。”
小喬說完,就見三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欣慰地笑了。
王陣第一個摸了摸小喬的頭,語氣裏帶着一絲髮顫的興奮:“小喬好樣的,你的發現,讓我們懸了十多年的心,就快要可以落下來了。”
“是呀”劉年根也感嘆,“當年我們那麼多人都沒辦法查出那具水晶棺的去處,沒想到卻被你撞
啥敵特分子吳靜山
小喬喝水的動作慢了下來,她還真的沒這麼想過。難道那老男人是國外派遣過來的間諜不會吧不是說他是個從底層升上來的嗎難道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在幹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了
劉年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一落音,就馬上開門走了出去。
王陣過來,給了楚國旺一個歉疚的眼神:“帶着孩子回去吧有什麼消息,我第一個通知你。”
楚國旺點頭,叮囑着:“要小心那夥人都是亡命之徒。”
王陣笑了笑,留給他們一個背影和一隻揮舞着的手,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跟他們道別。
看着他們走了,楚國旺拉起小喬:“走吧趕緊回家去,嚇着了吧”
“還好”
小喬乖巧地跟在爸爸楚國旺的身邊,有關於吳靜山想要染指她媽媽的事情要怎麼跟爸爸說通常的男人聽了這樣的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呢好糾結。
楚國旺是開車來的,父女兩個坐上車,開始掉頭回家。
“小喬累了就先睡一會兒,到家了爸爸再喊你。”楚國旺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蓋在女兒的身上,“天冷,彆着涼了。”
看了眼只穿着羊毛衫,啓動車子,手握方向盤的楚國旺,小喬的心裏暖暖的。最後還是覺得要把吳靜山的事情說出來,讓他的心裏有個準備。
畢竟那涉及到一些別的問題,比如那毒死人的藥物從何而來陳玲玲手裏的毒藥又是從哪兒來的二者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繫
看了眼雙鬢斑白的楚國旺,小喬幽幽地嘆了口氣。
幽幽地說道:“爸爸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有些事情,我不想被第三人知道。”
聞聽此言,楚國旺減慢了車速,回頭:“你想跟爸爸談什麼”
小喬迎視着他的目光,一個字一個字地回答:“談、媽、媽。”
“吱”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小喬被急剎車的慣性拋的往前直倒。
好在楚國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纔沒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平靜了一會兒,楚國旺才慢慢出聲,語氣頹然而又痛苦:“對不起孩子你媽媽是我心中最不願意觸碰的存在。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有關於吳靜山的”
小喬嚥了口口水,驚魂未定,但還是堅定地回答了兩個字。
“是的。”
楚國旺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某種情緒。
“說吧”
“吳靜山年輕的時候,垂涎媽媽的名譽地位,年輕貌美,多次勾引無效,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