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喬”
吳靜山看着那一張自己肖想我十幾年卻依然沒有得到的臉,恨得好想爬過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最好是把他那張臉給咬爛,咬的誰都不認識。可惜手腳都中了槍,疼的他直抽氣,哪裏還有力氣爬過去咬人
“你再伶牙俐齒,張牙舞爪的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被我丟到了東洲那個地方,我就是殺了你媽媽的兇手。誰讓那個賤女人不聽我的話呢,不跟我好呢。凡是忤逆我的女人,都得不到好下場。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呀你敢嗎不敢吧你個孬種,連殺母之仇都不敢報,你還是人嗎”
姜彥洲:“”這個人渣估計是瘋了,什麼話都往外瞎禿嚕。想用這種激將法讓小丫頭結果他的狗命恐怕難。他家小丫頭精明着呢絕對不會上吳靜山的當。
秦笑笑一直抱着不停發抖的王思雨,看着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吳靜山跟瘋狗一樣的嘶吼,眼底也泛起了譏諷。
“我當然是人,只有你纔不是人,是畜生。”小喬的話冷厲而毒辣,“你想死這我知道,可你犯的事不僅僅是因爲殺了我媽媽那麼簡單,還有危害到人們,危害到國家的事呢我殺你做什麼我媽媽的仇不用我自己動手報,國家的法制會給我報。你就等着被人投進監獄,監禁終身吧我殺你,只怕要髒了我的手。還有,陳蝶兒是你殺的吧你說,如果你的親生女兒知道你殺了她媽媽,會不會來找你報仇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這話其實是小喬瞎說的,只不過是她腦子裏的一種猜想,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她就是要對着吳靜山胡說八道,最好把他氣到爆炸。
“我沒有。”吳靜山狡辯着,“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對她動手。”
衆人:“”
“哦不值得嗎”小喬冷笑,“那天,陳蝶兒要殺我,沒成功,被一些人救走了,那些是你安排的吧後來,就發現她死了,也是你做的吧”
楚國旺眉毛一挑,心中豁然開朗,接着小喬的話往下說:“陳蝶兒不是溺水而亡的,是被人毒死後才丟進的水裏。那毒的純度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如果是你做的,那所有的疑點就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哈”吳靜山笑,諷刺地笑,“楚國旺你可真能耐,竟然把什麼事都能跟我聯繫在一起。無所謂成者爲王敗者寇,我落到了你手裏,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楚國旺沒理他,而是吩咐姜彥洲找了根繩子過來,把他給捆結實了,丟在一旁。
“去打個電話,讓王震來把這人提走。”話是對秦笑笑說的,眼睛卻盯着那跟只死狗一樣的吳靜山。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把這個殺了他妻子的男人給千刀萬剮了。可惜他不能,女兒說的沒錯,他犯下的事情不只是殺害了他們的親人,還有危害到了國家的利益。
個人的恩怨在國家的利益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他不能親手爲自己的
秦笑笑的電話打完沒半個小時,門外就有了汽車到來的聲音。姜彥洲過去把院門打開,王震第一個衝進來。
拉着楚國旺上上下下打量:“怎麼樣你沒事吧那個人渣呢”
“在裏面。”楚國旺用手指了指,“我懷疑,當年傷害你和你女兒的有可能也是這個混蛋。”
王震牙關緊咬,放開楚國旺,轉身來到被綁成了個糉子一樣的吳靜山面前,仔細地端詳着他。
這個人會是當年那個指揮歹徒抓走了他女兒,挑斷了他的腳筋,砍傷了他的腳的人嗎想起那錐心刺骨的疼痛,王震的心裏就恨,恨不得抓住那夥歹徒碎屍萬段。
可惜,很遺憾。自從那件事過後,無論他使用了多少手段,都沒辦法找到那夥人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們就像是瞬間蒸發了一樣,什麼都沒留下。
他的女兒從此沉默寡言,跟個廢人一樣,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待就是十幾年。每次只要想起女兒,他的心都要痛的碎掉。
如果不是因爲他,女兒怎麼可能在那麼小就受到那樣的驚嚇當着一個幾歲孩子的面,挑他的腳筋,砍他的腳。那是何等的血腥何等的殘忍何等的驚悚
好在女兒自從上了大學就好多了,也活潑多了。可今晚的一幕,會不會又讓她想起什麼會不會又讓她陷入那種封閉的狀態
“爸爸”王思雨看見王震的那一刻飛奔了過去,神情興奮,看不出有任何的驚恐,“吳靜山很壞,要害小喬,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瞧着女兒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恐懼,王震懸着的心落了下來,拍拍女兒的肩膀,安慰着:“是爸爸來把他帶走。思雨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王思雨搖頭:“我沒事。你放心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我知道該怎麼對付壞人。小喬說了,壞人都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你越害怕,他越強大。你越強大,他越害怕。爸爸我不怕了,我也要變得強大起來,讓壞人見了我就害怕。”
“好”王震瞧着女兒,安心地笑了,“思雨你真的是長大了。爸爸爲你高興,也爲你驕傲。”
“爸”被父親一誇,王思雨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扭捏着把頭靠進了父親的懷裏,“我當然長大了,就快要讀大二了呢”
“嗯”王震點頭,摸摸女兒毛茸茸的腦袋,望着地上的吳靜山,“你讓我很意外。”
吳靜山擡頭,臉色蒼白,沒有說什麼,又垂下了頭去。
“我女兒小時候遭人綁架,我的腿也是在那時候傷的,是你派人下手的對嗎”
王震的語氣很平靜,聽着一點都不像是在審訊,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再次擡頭的吳靜山,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嘎嘎嘎”的,笑的很難聽。
“隨便,你要說是我就是我好了,犯一條罪也是死,十條百條千條罪也是死,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