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列華看了看白彩娥,沒理她,招呼着姜彥洲坐下,倒茶遞煙,讓水果,拿飲料,很是客氣。星星說了,這是她閨女的未婚夫,人小夥子長的不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再說了,他是長輩,對晚輩照顧一些也是應該的。
“哇五舅這是你朋友嗎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門外進來一位穿着裙子的姑娘,腰間綁着一條款款的黑色鬆緊帶的腰帶。一看她身上的裙子,姜彥洲就知道,這是小丫頭早前設計的一款女裝,賣的很火。
這女孩長的也不錯,膚白貌美大長腿,五官清秀,只是怎麼看起來跟那位刻薄惡毒的白彩娥有點像難道是她的女兒
白列華乾脆把客廳一角的所有年輕人都叫了過來,這樣大家聚在一起也熱鬧些。大家都差不多的年紀,估計能聊的來,跟他這個中年大叔到底有交流障礙。
姜彥洲猜測的沒錯,這位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孩的確是白彩娥的女兒史玉顏,是中戲表演學院大四的學生。已經拍攝了好幾部電影了,雖然不是什麼主角,可演技還不錯,可圈可點。
她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跟顏值高的男人套近乎。等把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又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甩掉。圈裏圈外許多人都領教過她的手段,對她又愛又恨。礙於她是白家的外孫女,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總之,史玉顏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看上了哪個男人,就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玩膩了就丟一邊,不理不睬。
瞧着姜彥洲那一臉的丰神俊朗,史玉顏的“獵豔”心裏又蠢蠢欲動了。只要是知道她身份的男人都很想盡情巴結,再加上她的美貌與熱情,幾乎沒有哪個男人抵擋得住她的攻勢。
眼前的這個男人估計也是,雖然他看着桀驁不馴,冷冽陰鷙,可誰讓他長了張傾國傾城,妖媚惑主的臉呢史玉顏看着玉樹臨風,容顏俊美的姜彥洲,要不是客廳裏的人太多,又是在白家,她不好意思下手,真心恨不得馬上把人撲倒。
“這不是我朋友,是你小姨閨女的未婚夫。”白列華知道史玉顏的那點特殊“癖好”,故意把姜彥洲是人家未婚夫的事給說了出來。
估摸着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自己這個外甥女應該會收斂一些,不會對姜彥洲產生什麼幻想。畢竟人都是要廉恥的,怎麼可以對自己家人下手
“小姨”史玉顏在心裏冷笑,故意在白列華面前很誇張地驚呼,“五舅你說是我的小姨嗎那個爲了一喪偶的男人就鬧的要離家出走的小姨白彩星嗎她還有臉回來她不是說永遠都不回白家來的嗎”
這話是史玉顏故意說給姜彥洲聽的,她的小姨就是那種沒頭腦又沒品的人,她的閨女又能好到哪裏去眼前的男人只要不心盲眼瞎就知道自己可比那個什麼白彩星的閨女強多了。
邊上其餘坐
姜彥洲不動聲色地坐着,拿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剛剛史玉顏的話,他像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哪怕他聽進去了,他也不以爲意。
本來,他家小丫頭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白家的外甥女又怎樣他不稀罕。
“史玉顏這些話你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白列華生氣地對着自己的外甥女吼,“怎麼說白彩星都是你小姨,是你的長輩,你憑什麼說她她回不回來,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越大越沒規矩,以後這種話你最好不要隨便說出口,當心你外公禁止你出入家裏。”
史玉顏本來是想在姜彥洲面前刷一把存在感,沒想到被白列華罵了個狗血淋頭,委屈地哄着眼眶,望着不遠處自己的媽媽,嘟囔着:“我有說錯嗎小姨本來就那樣做了,還怕人說”
白彩娥見自己的女兒被弟弟吼,還當着外人的面,也是非常的生氣。
走過來,指着白列華:“你是不是瘋了白彩星做的出來的事情,還怕我家玉顏說她當初可不就爲了個剛死了老婆的鰥夫要死要活的嗎離家出走也十幾年了,都是事實,在這個家裏誰不知道你好心替她隱瞞什麼紙還能包得住火”
其餘的小輩都豎起耳朵聽着大人們之間的吵罵,連小小聲的竊竊私語都停了,個個瞪大了眼睛瞧着。
白列華鐵青着臉色,盯着白彩娥,額上青筋暴起,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
他這個二姐真的是個沒腦子的直筒炮仗。這種事情在老八閨女的未婚夫面前提什麼老八那閨女一看就是繼女,在人家繼女的未婚夫面前八卦自己妹妹的糗事有意思嗎不是伸出臉讓人家打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姐姐把自己妹妹的一點老底都扒出來,顯得自己很能耐別人都是渣滓白列華氣的胃都疼,要不是姜彥洲坐在自己面前,真的很想罵人了。
史玉顏也假裝有點不甚理解地看着白列華:“五舅舅我們都是一家人,小姨的事在家裏本來就不是什麼祕密,爲什麼不能說”
爲什麼沒見家裏有外人在嗎白列華狠狠地瞪了史玉顏一眼,覺得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就是故意的。爲了勾引上人家的未婚夫,不惜把自己小姨都拿出來賣掉。
姜彥洲依然是不動聲色地坐着,自己給自己蓄了杯茶。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白阿姨捍衛自己的愛情,至死不渝,值得人欽佩。如今她與楚叔有情人終成眷屬,幸福美滿,恩愛甜蜜,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夙願。一個女人,敢愛敢恨,有什麼不好總比一個薄情寡義,善於鑽營,交際氾濫的要強多了。”
這幾句話,姜彥洲說的不疾不徐,把白彩星捧上了一個爲了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不顧一切的光輝形象。倒是把史玉顏給大大地貶低了一番。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