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有說話,按照陳玲玲的意思,朝她說的那個地方開去。
到了,陳玲玲纔看清楚,這個地方真是一處老城區,房屋大部分都是木質的結構,還上下兩層的。
劉鵬居住在二樓,陳玲玲付車租時就讓司機在下面等她。
她都想好了,只要一拿到錢就趕緊乘車離開。劉鵬就算是想要找她也不那麼容易了,兩條腿的人哪裏跑得過四個輪子的車。
司機是個很正直的人,覺得一個小姑娘到這種地方來也的確挺危險的,答應了在路口那裏等。
“小妹呃來哥哥給你看錢。”上了逼仔的木製樓梯,劉鵬掏出褲袋裏的鑰匙,打開門,順手把陳玲玲給拉了進去,指着自己睡覺的牀,“小妹呃我的錢全都在那褥子底下。不信你可以走過去拿起來看看,呃我呃有沒有騙你。”
陳玲玲狐疑的看着醉倒在牀邊地上的男人,真的把那牀上的褥子給掀了起來。
“譁”
一牀板的錢,簡直閃瞎了她的眼。瞧着那一堆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百元綠鈔,陳玲玲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
“劉鵬哥哥你真的這麼有錢。”
“那當然。”劉鵬醉眼迷濛的瞧着長得不錯的玲玲,拍着自己的胸脯,“哥哥什麼時候騙騙過你哥說自己有錢,那就是有錢。怎麼樣小妹陪哥哥睡一覺,隨便給你幾疊錢怎麼樣”
呸陳玲玲在心裏狠狠的鄙視劉鵬,陪你睡一覺,你特麼的可真會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本小姐是那種隨便就跟男人上牀的嗎哼無知的蠢貨。連財不露白這四個字都不知道
今天晚上你把這錢給我看了,以後就是我的了。陪你睡覺是不可能的,讓你醉死是真的。
陳玲玲拿定注意,把自己帶來的兩瓶酒打開,遞了一瓶給劉鵬。
“哥哥我們不着急睡覺,先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來乾杯”
“好乾杯”
劉鵬已經喝醉了,也不知道手裏拿的是酒瓶子還是杯子。一聽說乾杯,二話沒有,對着酒瓶子就開始吹。“咕咚咕咚”的,喝了個沒完沒了。
本來喝醉酒的人就是十分貪杯的,你說不讓他喝,他會跟你拼命。陳玲玲在會所裏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醉鬼沒有瞧見過。故意帶着兩瓶酒出來,就是要見機行事的。
要是劉鵬家裏沒錢,她肯定捨不得把這兩瓶酒打開嚯嚯了。有錢麼,嚯嚯兩瓶酒也值得。
此刻見到了錢,自然就捨得把兩瓶酒拿出來了。
劉鵬一直喝一直喝,直到喝的趴在地上不動了才完事兒。陳玲玲呢根本就只抿了一小口,眼瞧着劉鵬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趕緊把被單三兩下拆下來,弄成一個兜兜的樣子,飛快的往裏面塞錢。
一百五十萬其實挺多的,也挺重。陳玲玲把錢全部都塞進了被單裏,可卻提不起來。
&nbs
p;就算她使出了喫奶的力氣,也還是提不起來。這一袋子錢真的是太重了,死沉死沉的。她一個女孩子根本就拿不動,更別說拿回家去了。
肩頭的力量還是要比手腕強一些,這些錢她提不動,可挑還是行的。
劉鵬已經醉的跟只死豬一樣了,“呼嚕呼嚕”地打着鼾聲,睡的比什麼都香。別說拿走了他的錢,就是把他扔茅坑裏,估計他都沒反應,照樣睡。
陳玲玲挑着兩包錢,踉踉蹌蹌地往樓下來,好死不死,就在快要到了路口時,遇見了兩個人。
兩個男人。
兩個看着挺年輕的男人。
“大半夜的幹什麼呢”兩個年輕人當中的一個兇巴巴地對着陳玲玲質問,語氣非常不好。
能好了纔怪。
巡邏一晚上了,連毛愣子大哥交代要找的那個人的人毛都沒見着,還怎麼回去交差
陳玲玲一看兩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心裏發慌,更怕他們是劉鵬的什麼狐朋狗友,連理都不敢理他們,腳下生風,走的更快了。
兩年輕人覺得這女人太不給面子了,看見他們還跑必須得追上問個明白。一看兩人要追自己,陳玲玲怕被追上,急中生智,拿出一疊錢,抽出幾張,朝後撒去。
年輕人距離陳玲玲有點遠,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她撒的是什麼東西,遲疑了一下,等那東西落地了才走過去看。
乖乖那一地綠花花的是什麼
錢
兩人一張一張地把那些錢都撿起來,數了數,竟然有三千多。媽媽呀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難不成那女人肩上挑的全都是錢嗎
“輝哥不得了,那女人如果挑的全都是錢,那一定是謀財害命了,咱們要不要替天行道”
叫輝哥的給了說話的人一巴掌,就拍他頭上。
“替天行道個屁,咱們趕緊跟上去看看那女人往哪兒跑了,逮住她再說。”
被打的滿頭小星星的那一個,摸着自己的頭,很想問一句:你特麼的都不替天行道了還去追那女人做什麼腦子進水了
到底不敢問出來,只能用一雙幽怨的小眼睛瞅着面前的輝哥,唯唯諾諾地“嗯”了一聲,拔腳就往陳玲玲消失的方向跑去。
可惜晚了一步,陳玲玲已經坐上車了,吩咐司機趕緊走。
司機很聽她的話了,同情她是個女孩子,又拿了那麼重的東西,大半夜的在這種不怎麼安全的地方,自然是能快點離開就快點離開,萬一碰上什麼壞人豈不是倒黴
兩年輕人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輛車開出了路口,拐上了大道。
“呼呼輝哥那女人跑了,怎麼辦”被打的那個一直看着車屁股消失才擡起頭來問輝哥,“我們還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