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彥洲不理自己,還沉默着,小喬又開始繼續解釋:“君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不敢對我輕舉妄動,那是因爲我是白家的外孫女。可對你,他們還是不會放在眼裏的。畢竟這個世界上發生的意外太多太多,就因爲君逸晨一直不把你放眼裏,所以你才安全。一旦他發現你對他構成了威脅,恐怕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輕輕地把男人的頭搬過來,抱在自己懷裏,難得地沒有扯他的臉皮,而是用掌心輕輕地撫摸着。
“他們連國宴都敢算計,連白家都敢下手,何況是對付個我們?人的成就,不在乎爭一夕之長短。要看誰笑到了最後,我隱隱地覺得,君家很可能與某個不法組織有關。我拜託白老爺子幫我處理這件事,就是不希望你引起他們的注意。彥洲!你等着,很快,君逸晨就會辭去客座教授的工作。因爲君老爺子肯定不會容忍他胡作非爲來追求白家的外孫女的。能夠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君逸晨這朵爛桃花不是很好嗎?你不要板着個臉了好不好?”
見男人不做聲,小喬撒嬌地搖了搖他肩膀:“好不好嗎?好不好?你說話呀!爲什麼不理我?討厭我了嗎?不要我了嗎?”
小丫頭越說越離譜,姜彥洲擡起頭來,毫無懸念地就吻住了她的脣,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張嘴太能胡說八道,說的他的心都空空的,涼涼的漏着風,總得付出點代價。
“唔!……有人呢?……唔!”
想奮力推開男人,卻悲催地發現他整個人的上半身子全都壓在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推不開。也不知道他是聽見了自己的話還是怎麼的,沒跟前幾次那樣把她吻的差點窒息。
收斂了許多,沒多久就放開了她。瞧着小丫頭那紅豔豔的脣水光瀲灩,心裏的空洞被填滿了。小丫頭是個聰明人,處處爲他着想。可他還是感覺隱隱的不安,就算君逸晨要對付他又怎麼樣?他不怕。可這話不能說給小丫頭聽,她會生氣,難過,害怕。
“媳婦!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我是你男人,君家再厲害,他也得講道理。”姜彥洲眼底射出寒意,殺氣騰騰,“如果不講道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聞言,小喬立即氣炸,對着姜彥洲就吼:“你這人是死腦筋嗎?剛剛跟你說那麼多都白說了?是,你厲害,你心狠手辣,你特麼的心狠手辣完了,那我呢?我怎麼辦?你說過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說過要給我撐起一片天的。你不會統統都忘了吧?君逸晨他又沒把我怎麼樣,能讓白家出手的爲什麼不讓白家出手?你又何必逞強?再說了,我會認識君逸晨,那也是因爲白家。白老爺子幫我擺平不是很正常?你衝什麼好漢?”
越罵越生氣,上手就扯男人的臉皮,用力還挺大。
“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想想要怎麼把百貨公司拿下,只要我們在京都的商業街嶄露頭角,變成了業界巨賈,區區君家還需要忌憚嗎?豬腦子,就會蠻幹。”
仔細想想小丫頭說的話,姜彥洲突然明白了。她這是要讓自己暫避鋒芒,不要做出魯莽之事。再就是怕自己出事,不能陪她一生一世。
小丫頭說的一點都沒錯,他要再跟君逸晨槓上,恐怕很難全身而退。如果由白家出面,那局面就會不一樣。他眼下還很弱,真跟君家的人對上,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
她在恐懼。
恐懼自己會做傻事,從而不得善終,棄她而去。
如果真是那樣,他的小丫頭該怎麼辦?姜彥洲不敢再往下想。
心裏泛起陣陣揪疼,感覺整顆心都在抽搐。
看她氣的臉都黑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媳婦!我懂你的意思了,以後不再說那樣的話了。”伸手把小丫頭抱進懷裏,語氣酸楚,“我會好好的,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陪着你一生一世。”
靠在男人的懷裏,小喬再也沒有力氣去吼了,更沒有力氣去推開他。只要他明白就好,不讓自己操心就好。其他的,一步一步來。
她肯定會慢慢擺脫君逸晨這條討厭的尾巴的。
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強大,可有些時候,在列強面前,過剛易折。能屈能伸,忍辱負重纔是上策。
君逸晨,肯定不可能糾纏他們一輩子的。現在有了白家出手,那就更不可能了。她還有大把的好時光要跟自己的男人共同度過,可不想被一個可有可無的君逸晨給破壞掉。
“媳婦!我帶你回家。”姜彥洲看小丫頭疲憊不堪,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
自責的不行。要不是他胡鬧,小丫頭怎麼會大發雷霆?
人都說氣大傷身,小丫頭剛剛那麼生氣,一定給氣着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了精神,病懨懨的,可怎麼好?
小丫頭一向睿智,自己沒事充什麼大尾巴狼?懷疑她做什麼?
啓動車子,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摟着小丫頭,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磕着哪裏。
“媳婦!想睡了是嗎?你放心睡,我慢慢開,反正回家不急的。”
小喬坐直了身子,不悅地抖了下肩膀,想把男人的手抖開,可惜沒如願。
男人的手還放在她肩膀上,她接着又抖了好幾下,還是抖不掉。
沉着臉吩咐:“放手!”
“不放。”姜彥洲霸道地回答,舔着臉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要一直這麼摟着,直到地老天荒。”
不要臉的臭男人,這撿來的情話還說的挺帶勁,聽在耳朵裏怎麼就那麼舒服。
“媳婦!我錯了,再不板着臉對你了。是我太傻,一個血衝腦門就什麼都不顧了。以後我會學你,遇事冷靜沉着地多想想,然後再去做決定。”看小丫頭不排斥自己了,姜彥洲摸了摸她的發頂,“讓白家出面去解決君逸晨的事是對的,我媳婦太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