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些銅俑什麼時候纔會發作,之後她又該這麼應付?快速地在記憶深處搜尋着,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完了,要是一會兒這些銅俑被觸動了術法,就他們這麼幾個人,估計都不夠人家一人點一手指頭。一隻銅俑點一下都能把他們這些人點成肉醬。
怎麼辦?怎麼辦?
小喬心裏有點焦急,過後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既來之,則安之。
焦急又有什麼用?
還是冷靜,冷靜,再冷靜。上輩子死在了墓葬裏,這輩子不可能那麼倒黴吧!也死在墓葬裏。
擡眼打量一下身邊身材修長,剛毅挺拔,容顏俊美的男人,又覺得能跟他長眠於此也不算虧。人這一輩子,不管你活多大年紀,總是要死一次的。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
上一世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被埋,這一世有摯愛陪伴,也算不得冤枉。
想開了,想透徹了,小喬心裏也就不煩躁了。
抱着男人的手臂,緊跟他的腳步,小鳥依人一般地靠在他身上。他們兩個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最後,誰也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姜彥洲感覺到了小丫頭的突然溫情,對自己的依戀,以爲她是害怕,乾脆抱了起來,放在懷裏。
“媳婦!別怕,有我在呢?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樸實而溫暖的話語,讓小喬更心安了,她沒出聲,任男人抱着,窩在他的臂彎裏,頭擱他肩膀上。從來沒有過的乖巧,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跟着大家繼續往下面走,一擡頭,發現前面的人都不見了。
睜開眼睛,仔細看,頭燈照射到的地方全都是霧濛濛的一片,姜彥洲想拍拍小丫頭,告訴她自己看到的。
驀地,發現小丫頭也不見了,手臂裏什麼都沒有,剛纔還抱着的人,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媳婦!媳婦!媳婦!……!”
慌慌張張地四處尋找,喊叫,希望小丫頭聽到自己的聲音,做出回答。可惜喊了好幾十聲,小丫頭也沒回一句。
姜彥洲垂頭喪氣又驚慌失措,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之前不還好好的嗎?前面的人一直在走着,他們後面的人也一直在跟着,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那些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突然不見了?他們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連同自己手裏抱着的小丫頭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們去了哪裏?是被什麼機關暗器算計了嗎?可那也應該發出一點什麼響聲吧?怎麼可能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就沒了?
難道又是小丫頭之前說的什麼幻覺?是他出現了幻覺了嗎?還是他們已經掉進了別人編織的幻覺裏?
“媳婦!媳婦!媳婦!……!”
姜彥洲不甘心,他的小丫頭怎麼說沒就沒了,他怎麼都不能信。他得找,繼續找,相信只要他努
力,一定可以將小丫頭給找出來的。
“媳婦!媳婦!媳婦!……!”
他的小丫頭呀!怎麼可以就這樣不見了,難道真的是被妖怪給抓走了嗎?哪怕是妖怪,也得跳出來讓他看個清楚明白呀!不然他哪裏甘心?
“媳婦!媳婦!媳婦!……!”
喊的喉嚨已經快要破音了,還是不想停下來,找不到小丫頭,姜彥洲只覺得心都空了。明明是抱在懷裏的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厲害,能夠把自己的小丫頭無聲無息地從他的懷裏搶走?
慌亂間,感覺背後有一記冷風掃過。姜彥洲本能地蹲下身子,躲過那記冷風,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君逸晨鐵青着臉,虎視眈眈地注視着自己,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兇狠。
“你幹什麼?走路沒聲的?是想要嚇死誰?”找不到自己的小丫頭,姜彥洲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一點都不想給君逸晨留面子。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和小丫頭都不會上這兒來。
指不定已經到了東洲跟爹孃哥嫂一起熱熱鬧鬧地準備年貨了呢。他這一折騰,也不知道家裏人會急出個什麼樣兒來。
他和小丫頭失蹤,那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必定會把楚家,姜家還有東洲的楊家鬧個人仰馬翻。
越想越生氣的姜彥洲擡腿就踹了一腳君逸晨,看着男人一臉陰柔的死相,真的很想把他踢死。沒有他,小丫頭也不會莫名其妙地不見了蹤跡。
這一腳出去的快,君逸晨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一個明顯的腳印留在了他的胸前。他也被踹的噔噔噔地倒退了好幾步。
當他的第二腳出去時,被君逸晨一歪身子,躲了過去。隨即他掏出了槍,對準了姜彥洲的腦袋。
“我忍你很久了,姓姜的,你不配站在小喬的身邊,只有我才配。”
看着被槍威脅的不敢作聲的姜彥洲,君逸晨覺得心裏很爽,忍不住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姓姜的,只要我扣動扳機,你的腦袋就開花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害怕?”猙獰的臉上,眼眶泛紅,張開了血盆大口,恨不得將姜彥洲吞沒,“要不要求我放過你?如果你跪下來懇求,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只要你保證不跟我搶小喬,我可以留着你的命看我跟她恩愛一生。怎麼樣?你願意求我嗎?是要跪下來求我,你做得到嗎?”
冷冰冰的槍口就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姜彥洲其實一點都不害怕。更多的是憤怒,有槍了不起嗎?拿着把破槍四處炫耀?當他會怕?
只是眼下小丫頭沒了下落,他還得問清楚了再想辦法收拾這男人。別以爲拿把槍就能將他制服,就君逸晨這種花拳繡腿,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你老實告訴我,我媳婦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還是說,你讓你的人將她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