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君逸晨一下子跌坐在地。彷彿遭受了什麼重創一般,苦不堪言,不堪承受。
“嫣兒!你修建的地宮很完美,這麼些年來,都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裏,等着你回來。雖然你的靈寵花花一直陪着我,可它到底只是一條不能開口的蟒蛇。哪怕將意識附在它的身上也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思念。嫣兒!我的寂寞你能懂嗎?”
小喬無語地望着君逸晨,表情冷漠,什麼都沒說。一個她不是嫣兒,不管說什麼都不合時宜。再一個,此刻的君逸晨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維意識,他說的那個什麼“孤”,只是一縷幽魂。只要把他頭上的金冠拿下,那縷意識就會消散。
靈寵花花倒是真實存在,可自己也不是它的主人呀,難道它分辨不出來?還是自己真的跟它的主人長的很像?以至於連靈寵都搞錯了?
能夠稱之爲靈寵的動物絕對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主人吧?小喬扶額,望着一旁的黃金巨蟒,眼底全是錯愕。
姜彥洲把小丫頭圈在臂彎裏,不屑地對着君逸晨冷呲:“裝神弄鬼。”
什麼嫣兒?什麼中邪?小丫頭信,他可不信。不過就是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玩的一出迷惑人向的障眼法而已。
想編一個故事來打動自己的小丫頭,讓她跟着他那齷蹉骯髒的思維走,卑鄙無恥。
“你給我閉嘴。”君逸晨的思維清醒了一絲,對着姜彥洲吼。
這個男人實在是礙眼,他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弄死,不然他的小喬永遠都看不見他的存在。自從國宴上被她驚豔到,他就開始處心積慮地要把人弄到手。
可惜他使用了許多的手段都沒能得逞,不過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否則,面對他的就是白家和君家人的無盡恥笑。
一個男人,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弄不來,還有什麼資格立足於世?還有什麼資格掌權君家?受人器重和愛戴?
“嫣兒!”君逸晨擡手,指着姜彥洲,表情兇狠,“我要殺了你的駙馬,他阻礙了我們的幸福。只有他死了,我們才能開開心心地快樂生活。”
分不清楚他到底在中邪了還是沒有,小喬瞅着頭戴金冠的君逸晨,眼底透着冷漠。
殺了她的男人?如果把他的金冠摘下來,他還會有那麼多的屁話嗎?想到就做,放開男人的手,小喬朝君逸晨走過去。
姜彥洲臉色一沉,拉住了小丫頭:“媳婦!你幹什麼?你也中邪了嗎?爲什麼要去他那兒?”
他心裏有點不確定,小丫頭怎麼突然之間要往對面男人那裏去,難道是被他蠱惑了?
“彥洲!”小喬回身,抱住了男人的腰身,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他。
聽完,男人搖頭,拉住小丫頭不撒手:“不要,我不喜歡你去接觸他,噁心!”
真的,他怕君逸晨對自己的小丫頭做出什麼,畢竟那是一頭覬覦了他家小丫頭很久的惡狼。
會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也不足爲奇。
所以他拒絕,不想小丫頭去接觸那個變態。
幾個跨步走到他們身邊,粗暴地把小喬從姜彥洲懷裏拉開,君逸晨扭曲着臉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該死的,敢動我的嫣兒,看我不宰了你。”君逸晨近乎瘋狂到爆炸,五官也因憤怒而變形,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撕碎的狠戾。
姜彥洲沒料到君逸晨會突然發難,所以沒防備,一開始吃了一點虧。可當反應過來,眼裏也升騰起了怒意,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他心裏本就憋着一股子怨氣無處發泄,從君逸晨把他們綁架來這裏開始,他就發誓要藉機狠狠地收拾一頓這位君家的少爺。
心術不正,滿腹鬼胎,覬覦別人家的媳婦還敢理直氣壯。這種人渣就該被教訓的滿頭包,揍的連他親媽都不認識。
論打架,君逸晨的確不是姜彥洲的對手。畢竟後者可是自小就在大院裏稱王稱霸慣了的,再加上後來還去部隊歷練了三年,哪裏是文質彬彬,學了幾年跆拳道的君逸晨能比擬的?
再說了,君逸晨最擅長的就是刀和槍,拳腳被他一直視爲笨人才會去下苦功夫練的玩意兒。聰明人懂得花最少的力氣去解決最難的事。
比如,用拳腳去打死一個人是不是比用槍去打死一個人要費力的多?雖然結局相同,可過程卻是費時費力的不划算。
能夠用槍去解決的,他一般都不喜歡動手,覺得有礙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動手是粗魯的表現。
以前,他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覺得很正確。直到今天槍丟了,必須靠拳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
跟姜彥洲對弈,他只有抱頭捱揍的份兒。
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一樣比姜彥洲厲害。
那是什麼?
狠。
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如果他得不到的東西,哪怕他不毀掉,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君逸晨在心裏縱情冷笑,抱着姜彥洲往圓臺邊上滾。他決定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要殺了眼前的男人。
看出君逸晨的意圖,小喬驚呼出聲:“彥洲!你放開他,他要跟你同歸於盡。彥洲!我不想你有事,你趕緊放開他。”
放開?怎麼可能?君逸晨不管姜彥洲怎麼打他,雙手始終緊緊地抓住他不放,一個勁兒地往圓臺邊上翻滾。
只要到了那兒,他就抱着他一起滾下深淵裏去。
他沒辦法得到小喬,那就大家都別想得到。
瘋了一樣的君逸晨在兩股意識達成一致的共識後,不顧一切要把姜彥洲弄死。
小丫頭的話音還沒落,姜彥洲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頓覺身子一空,騰空飛起。急速衝過去伸手想抓住他們的小喬手一撈,就只抓住了君逸晨頭上的那頂金冠。
眼睜睜看着他們往深淵裏墜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