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不發,乖乖地聽自己訓話,小喬又覺得心中不忍。
嘆了口氣,輕輕地將他拉起來,靠了過去,抱着,聲音哽咽。
“彥洲!我前世死在了墓葬裏,很害怕我們會走不出來。反正我是多活了一世的人,無所謂生或者死。可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我哪裏捨得你在那裏出事?所以我拼命地保護你,不想看到你有半點閃失。如果是因爲這個讓你心裏不舒服,我很抱歉。以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出手,換你保護我好嗎?”
“好!”
小丫頭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讓姜彥洲更心疼她了。原來他在小丫頭的心裏那麼重要,寧可她自己有事,也不希望他出事。更難得的是小丫頭太善解人意,他只說了一句,就已經猜出他有點自卑的心理了。
沒錯,他就是自卑,感覺自己不如小丫頭,處處要她維護,這讓他的男人尊嚴受到了威脅。
可殊不知,小丫頭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哪裏還有勇氣一個人走下去?她纔是他的命,他的所有和全部。
“媳婦!”把自己的下巴擱在小丫頭的肩窩處,聲線低沉暗啞,“我一樣不捨得你有任何閃失,懂我的意思嗎?”
“嗯!”小喬點頭,有點鼻音。
這個時刻的小丫頭最是撩人,姜彥洲心中一軟,忍不住歪過頭去吮吸住了溼潤甜蜜的脣。
一直到她無法呼吸,幾乎要癱軟在自己的懷裏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呼!”
小喬無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前,閉着眼睛,聽着他的心跳,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
張開五指成梳,把小丫頭凌亂的發理順,親了親她的光潔飽滿的額。
“累了嗎?抱你去牀上睡吧!呃?”
瞧小丫頭一臉的疲憊神情,姜彥洲把人抱起來,放進牀鋪,蓋上被子。原本要走,想了想,又停下腳步,掀開被子爬了上去,把小丫頭抱進了臂彎裏。
“媳婦!我帶你睡,等你睡着了再過去。”
小喬沒說話,只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男人的懷裏,繼續閉着眼睛。冬天的被窩有點冷,有男人幫忙捂捂也不錯。
反正他們是未婚夫妻,也不是頭一次同牀共枕了。男人很自律,像這樣蓋棉被純睡覺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了。
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望着眼前小丫頭恬靜放心的睡顏,姜彥洲整個人都癡了。他媳婦長的太好看了,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粉粉的紅脣,跟烏黑彎彎的眉搭配在一起,簡直就是老天最精心捏造出來的。
怎麼看都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難怪楚叔當年那麼愛悅兒阿姨,他也很愛他的小丫頭,至死不渝。
也難怪君逸晨會一直死纏爛打地糾纏着不放,他家媳婦真的太漂亮了,最關鍵的還是沉默。美貌與智慧並存,這樣的女孩誰不喜歡?
“媳婦!謝謝你對我不離不棄。”
想到君逸晨這輩子都再不會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姜彥洲心裏就開心的想笑出來。
他的下場全都是他家媳婦給整出來的。
小丫頭太厲害了。
什麼都難不倒她。
以後自己更要好好地保護她,萬一被什麼人發現了他媳婦的特別,又來跟他搶怎麼辦?
姜彥洲腦子裏雜七雜八地想着,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矇矇亮了。
趕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下牀,打開門,朝外面探了好幾眼,確定沒人,才一溜煙地往西廂房跑去。
很不湊巧,他那裏剛跑的歡快,楊小軍從房裏出來,叫住了他,奇怪地問。
“你怎麼從我家小喬房裏出來?姜彥洲!你該不會是把我家小喬那個了吧?我說你們這還沒結婚呢?怎麼就可以這麼不檢點?”
姜彥洲停下腳步,倒退回來,對着他壓低了聲音怒吼:“你給我閉嘴。我是從我媳婦房裏出來,可我們根本沒那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別問。”
這個大舅子太不上道了,這種事也要過問。可跟他解釋吧又解釋不清楚。雖然心虛,也不能讓他把這種事嚷嚷出去,不然小丫頭的臉往哪兒放?
可惜他這裏還沒把楊小軍唬住呢?那邊楊大山也開門出來了,疑惑地看着他們兩個。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誰從你妹妹房裏出來?”話是對着楊小軍說的,眼睛卻一直瞟着姜彥洲。
葉小菊也跟着出來了,把自己男人拉到一旁,小聲教訓:“你這人怎麼那麼有意思?小喬跟姜彥洲是定過婚的,睡一起說明感情好,你一大早的咋咋呼呼什麼?”
聲音聽着是很輕,其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特別是姜彥洲,聽的就更清楚了。
完了,這下子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本來只想解釋一句,卻成了越描越黑了。小丫頭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萬一不理自己怎麼辦?
姜彥洲扶額嘆息,望着楊小軍的眼光裏全都是冰冷。要不是他多嘴多舌,他早跑進自己的西廂房了,哪兒有被老丈人逮住的機會?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舅子喲!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外面說話的聲音把小喬給吵醒了,她揉着眼睛走出來,剛醒過來的聲音裏透着一絲沙啞。
“爹!哥!嫂子!你們怎麼起這麼早?天剛亮呢?要買車票也不用這麼急。再睡會兒去吧!彥洲!你也再去睡會兒。”
說着也不顧楊大山他們的詫異,拉着姜彥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嚇的男人的臉色都變了。
楊大山和楊小軍葉小菊看的集體愣住。
什麼情況?兩個人真睡一屋去了?
房裏。
姜彥洲也是一臉的莫名:“媳婦!你這樣當着他們的面就把我拖進了真的好嗎?不怕他們說你什麼?”
打着呵欠白了男人一眼,小喬懶洋洋地爬上牀,把頭悶在枕頭裏。
甕聲甕氣地說道:“那也總比你越說越亂強,反正我們遲早是要結婚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