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城的掃尾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很快就到了元旦開張的日子。爲了造聲勢,姜彥洲根據小喬的策略,弄了許多的氫氣球來放。
市委的領導班子也來講話剪綵,電視臺的人也做了專題報道。
十點十八分開放進場,前來參觀的遊客,每人都可以領取一條有關於古玩城的五彩手繩,很具有紀念意義。
一時之間,古玩城開張的事成了老百姓口裏的談資。
小喬和姜彥洲一起來到了開幕式,等所有的流程過去後,她纔跟身邊的男人說了一聲,往洗手間裏走去。
譚俊一直跟在她身邊,直到洗手間門口。
在他後面有三個穿着西服,看起來身份不凡的港客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正說着今天古玩城開幕的盛大場面。
走到譚俊的身邊時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一個人猛地在他的後脖子上紮了一針。譚俊反應過來,一腳將那人踹出兩米遠,剛要上去把那人按住,頓覺渾身無力,昏昏欲睡。
完了,他中了麻醉針了。
譚俊在倒下去之前,絕望地看了眼女廁,希望小喬能夠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惜小喬沒有那麼幸運,她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站在水龍頭前面洗手,脖子上就捱了一手刀,立馬就向地上墜落了下去,連手都沒來得及洗。
大黃牙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小喬被自己的同伴從女廁裏帶出來,心裏泛起一股得意的微笑。這個女孩終於弄到手了,以後他後半輩子的奢靡幸福生活就要開始了。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楊小嬌正幸災樂禍地笑的一臉猙獰。
楊小喬那個賤人,終於被大黃牙弄上手了,接下來她只要耐心等待,尋找機會靠近姜彥洲就是了。
幾個人拿出個黑布袋,套住了小喬,扛着她快速離開。
雖然有人看見了,可也沒多問。古玩城正在開張,有扛東西的也正常,畢竟有些人買了什麼不方便拿在手上的東西,可不就得扛着走嗎?
看着幾個人穿的人模狗樣兒,西裝革履的也不像是什麼壞人,誰都沒有懷疑他們在做壞事。
姜彥洲等了好一會兒沒看見小丫頭從洗手間出來,有點不放心,趕緊朝着她剛剛離去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尋找,怕出意外。
畢竟小丫頭一直就是多災多難的,從小到大,就沒讓人省心過。這麼久不回來,他真的是很擔心,擔心她被人算計。
見了倒在地上的譚俊,他整個人都嚇懵了。馬上拿起手中的大哥大吩咐毛愣子排查佈局,決不能讓小丫頭有事。
快步回到主席臺,把小丫頭失蹤的事報告給了楚國旺。
“別急,我馬上派人找。”
經過上次,楚國旺已經給小喬定做了一根定位手鍊,看着外面是銀的,不值什麼錢,裏頭可是嵌着追蹤器。
五十公里範圍內,都能準確跟蹤。
王陣也來參加開幕式了,聽說小喬失蹤,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君家的人又動手了。百足之蟲死而
君家能夠伏法,能夠挖出這些年來隱藏的一些問題,全都虧了小喬。君家恨她是肯定的,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動手了。
王陣開車去了自己的地盤,馬上組織計算機人員開始追蹤。
大黃牙綁了人心裏很興奮,給小喬打了一針麻醉針,免得她醒來掙扎,破壞了他們逃亡。
這次爲了找個清靜的所在跟眼前的女孩好好“談判”,他們事先租好了臨縣郊區的一處獨立民宅。只要到了那兒,警察再厲害也找不着。
大黃牙和他的同伴開着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把小喬丟在後備箱裏,一路往臨縣逃竄。
跑出了京都地界,大黃牙和他的同伴都鬆了口氣。
個個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摩拳擦掌的都想着要怎麼好好整那女孩子。
特別是大黃牙,居然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雖然吹的是粵劇,別人聽不懂,但他的同伴還是聽的懂的。
快要到臨縣的時候,後面追上來了一輛車,是一輛小麪包。大黃牙他們也沒在意,方向靠邊,想讓人家先超過去。
小麪包的確很快就超過去了,走在了他們的前面。到了一處比較窄的地方,“吱”地一聲停下了,橫在馬路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黃牙一見,立馬飈了,打開車門下來就吼,怒吼。
不吼不行,他還急着要去目的地找那小娘們好好“談判”呢?攔住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到?
“喂!你們幹什麼?好好的擋着道幹什麼?是不是欠打?”
大黃牙罵罵咧咧地走過去,拍拍小麪包的車門。
車門猛地打開,力氣很大,猝不及防的大黃牙一下子給拍倒在了地上。最慘的是那張臉,鼻子都被車門給拍扁了,拖着兩條紅紅的血鼻涕。
眼前一陣金星亂舞,感覺腦袋“嗡嗡嗡”像是圍着幾百只蒼蠅。
小麪包上的人下來了,拖死狗一樣拖起大黃牙,手裏握着槍,當着他同伴的面兒一槍托把他給敲暈了。
然後手一鬆,大黃牙就跟爛麻袋一樣地癱倒在地。
車裏,他的同伴都嚇壞了,不知道車外面站着的是什麼人。找他們要幹什麼?攔路搶劫?看着也不像呀!搶劫用得着這麼狠嗎?
他們是怎麼招惹上這些人的?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雖說他們是港客,在法律上受保護,可在這些人的眼裏,估計連個屁都不是。人家如果要他們的命,分分鐘就拿走。
大黃牙的同伴不敢再囂張了,看着車窗外從小麪包裏下來的另外兩個人打開後備箱,把他們剛剛抓來的那個女人給帶走了。
帶上了小麪包,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麼倒黴。
處心積慮弄來的女孩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被人截胡。
而他們,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