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冷蛇怎麼想,小喬還是覺得要養精蓄銳,準備一有機會就趕緊逃跑,離開這個鬼地方。反正錢已經有了,出去也餓不死。
睡了三天,骨頭都睡疼了,再睡下去就怕要成爲廢人。
今天是必須得起來溜達溜達了。
看小喬起來,舒尚很不爽地陰陽怪氣地在一旁嘲諷。
“喲!終於捨得離開被窩了?我還以爲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小喬沒理她,當她是空氣,找瓶水來漱漱口,隨便洗了把臉,吃了幾塊乾硬乾硬的麪包,喝了一瓶牛奶。早餐解決,神清氣爽地往那墓門走去。
三老頭還是當壁虎,抱着那門不撒手。
站在老頭們的身後,小喬一手託肘,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擡眼望去,鐵門上繁複的花紋似乎已經對她失去了那種迷惑心神的作用。
她看了一眼,不信,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
確定。
自己看那墓門已經不會被迷惑了。
“嘶!”小喬輕吸了一口涼氣,心裏有點想不通。
怎麼會這樣?怎麼那墓門上的迷術會對自己失去作用?這些天她也沒幹什麼呀?這是怎麼回事?
低頭沉思了片刻,還是想不通。
可看着門上那三個老頭各自深情擁抱着的樣子,覺得那迷術還是存在的,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只是搞不懂爲什麼會對自己失去了作用。
“楚小姐!是不是看出破解的門道來了?”冷蛇過來,語氣極好地問,跟他身邊的女人舒尚對小喬的不屑譏諷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沒等到小喬出聲,舒尚先開了口:“我看她應該是睡的時間長了,頭殼都睡扁了吧!還能看的出什麼名堂?”
冷蛇不悅地盯了眼舒尚,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呵斥:“你給我閉嘴。”
打完舒尚,冷蛇轉回頭來,依舊跟小喬輕言細語地說話,彷彿剛剛那個發火生氣的人不是他。
“不好意思!楚小姐!女人話多,欠收拾。”
嗬!小喬在心裏冷笑,還以爲玩這種陰謀手段只有女人會,誰知男人玩起來更狠。冷蛇這一巴掌下去,徹底激怒了舒尚,她不會怪冷蛇對她狠辣無情,只會怪自己讓冷蛇這麼對她。
雖然她什麼都沒做,冷蛇已經替她拉好了仇恨值。
看來舒尚這個女人是註定走不出這個墓葬了。
小喬心裏很清楚,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憑舒尚那種善妒的個性一定會想辦法找自己的麻煩。只要她敢動,那自己就不會心軟。
在墓葬里弄死她,還真不費什麼吹灰之力。
還有一點就是冷蛇要借那一巴掌來表示他對自己的憤怒,畢竟她消極怠工了三天,估計冷蛇早已經不耐煩了吧?可又畏懼自己的能力,不敢來找她的麻煩。
扇舒尚一大嘴巴子,表明此刻他心裏的怒意。
很遺憾,對於這一點,小喬可以忽略不計。他愛憤怒是他的事情,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不是說他憤怒了,她就得屁顛屁顛地逢迎討好。
她楚小喬不是這種人,也
不慣她這毛病。
冷蛇心裏一愣,感覺這小姑娘的見識真是不一般。剛剛那巴掌他就是故意打的,希望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聽了小姑娘的話,冷蛇知道自己白髮揮了,人家根本連理都懶得理。
“打開這道墓門不難,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了,我才能幫你打開,否則你殺了我都沒用。”
看小姑娘一副淡然不驚的態度,冷蛇心裏真的很想要掐死她,語氣也變的有點差。
“怎麼還有條件?那天不是都說好了嗎?”
“說好?”小喬譏諷冷笑,掏出口袋裏的一千塊錢來甩了甩,“我們說好的只是價錢問題,我今天要說的是別的問題。”
冷蛇痛苦扶額,像是要發飆了一樣臉色難看,咬着牙忍住怒氣:“你到底還有什麼條件?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能!”看見冷蛇生氣,不得不忍受自己,小喬很開心,“我就一個條件,我只幫你打開這一扇門,剩下的你自己來,不關我事,以後都別找我。”
看了眼那墓門,又看了眼小喬,冷蛇思考了片刻,很乾脆地點了點頭:“行!你馬上打開那墓門。”
小喬微微點頭,示意冷蛇把那門上的三隻“壁虎”弄走。
經過了那個夢,以及讀過了夢裏的那本樹葉書,小喬的腦子裏好像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像她現在看眼前的墓門,那複雜的雕花之前看的她腦袋暈暈的,想吐。
此刻卻不會了,那複雜的花紋在她的眼裏也有了清晰可辯的主次變化,只要過去把那墓門上能夠移動的花紋都移動到一起,墓門的機關就一應該可以顯現了。
心裏怎麼想的她就怎麼做。
等冷蛇的手下把那三個老頭都弄走,她來到了墓門前。
隨意拉動一些雕花,往一個地方移去,就跟小孩子玩拼圖遊戲一樣。
很快。
墓門的中間被拼出了一朵地獄之花。
黑色的曼珠沙華。
“嘶!”小喬愣住了,被自己拼湊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
這種花代表的是什麼,別人不知道,小喬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老盜墓賊的手抄本上出現過它的身影,可都是紅色的,在這裏被玄鐵製作成了黑色的,可意思和作用應該是一樣的。
地獄之花,也是死亡之花。
當年修建這個墓的人,一定是想讓進來打開這裏的人都死在這裏。
“哈!”冷蛇看到了小喬拼湊出來的花,眼裏劃過興奮,“楚小姐!你真的太厲害了。難怪我的人找不出機關在哪兒,原來是隱藏在這裏頭了。”
小喬沒說話,她很清楚,冷蛇這種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是不會輕易放棄進墓葬的。哪怕她把這朵花象徵的意義告訴他也沒用。
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扳動了第七片花葉,就聽靜默了幾秒的空氣裏傳來了機械轉動,鎖鏈滑過的聲音。
接着,鐵門在緩慢地往兩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