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進凹槽,拔起裏面裸露在外的半個圓球,平整的牆面緩緩分裂,出現了一個洞口。
一道強烈的光從洞口射來,讓人的眼睛難以接受,大家紛紛捂住。
估計是在黑暗裏待的太久,不適應這種光亮。
小喬也捂住了眼睛,過了片刻才慢慢適應。冷蛇的手下已經走進去了,看的個個目瞪口呆,響起一片的抽氣聲。
包括冷蛇自己都一樣,張大着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表達此刻的心情。
他們這是到了哪兒?寶藏聚集地?
放下自己的手,小喬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墓葬裏的每一處都是用玉造就的。不管是山石花草,全都是玉石雕刻的,栩栩如生。墓葬很大,像是在一座山的山底,山頂有一處坑洞,可以看到外面的藍天白雲,日出日落。
坑洞正對着的底下是一個很大的廣場,中間立着一根玉石雕刻的柱子,估計五個人都合圍不過來。柱子前面豎着一棺槨,雖然離的遠,可還是能看清個輪廓。
一般墓葬了的棺槨都是平着放的,豎着放的很少。
這個墓葬倒是真的很奇特,棺槨還能豎着放,也不知道棺槨裏的人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豎着放的棺槨,一般都是生前罪大惡極,纔會做出這種讓人死了也不得安寧的埋葬方法。整座墓葬採用的全都是玉石,各種各樣的精品絕品玉石在這裏都能找到,可見當時爲了建造這樣一座墓,是花費了多少財力。
“哇!我們發了,發了,發了,哈哈哈!”舒尚開心的快要瘋狂了起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還有這麼大的一座玉礦,我們真的發了。”
冷蛇也非常開心,不過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來,只是望着這麼大的一座玉礦,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山貓和那些個手下全都被驚呆了。這裏不管是亭臺樓榭,假山小橋,花花草草,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玉雕刻的。
就連各種動物都是玉石的,隨隨便便搬一個什麼物件出去,估計都能喫一輩子。
“這什麼地方?怎麼能這麼奢華?”山貓看着四周的玉,整個人都差點要驚歎的跪了,“玉石打造的墳墓,一輩子住在這種地方,那絕對是神仙般的享受呀!”
“媽呀!見過富的,沒見過富成這樣的。用玉石打造墓葬,估計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座來。”
“這輩子算是開了眼界了,長見識了。這麼多的寶藏,就我們這幾個人要怎麼弄回去?”
“老大會操心的,跟我們沒關係。”
冷蛇的手下嘀嘀咕咕的,個個望玉興嘆。
三隻被火燒死的魂魄也跟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跟在同伴們的後面。對這裏的玉石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惜他們是魂體,不能親手摸一摸,只能飽眼福。
小喬走在墓葬裏,仔細看着這些玉,突然感覺有點不真實。古時候的玉真的有那麼氾濫?多到可以把整座山的底部都鋪設起來?
不會是一種幻象嗎?
nbsp;努力集中注意力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些什麼,估計是她能力有限,根本就看不出來。
擡頭仰望高高山頂上的坑洞口,露出了一塊藍藍的天。目測下來,那個洞口正對着的就是那個棺槨。
不管是日月星辰,還是雷雨閃電,估計都會落在那棺槨上。
這個設計看着像是有許多的好處,讓墓主人吸收天地精華。其實又有許多的壞處,被綁縛在一根柱子上,遭受電閃雷鳴的轟擊。
到底那棺槨裏的人做了什麼觸犯天理的事?不然怎麼會被設計出這樣的埋葬方式來?
整個墓葬,全都是按照花園形式打造的,除了那個廣場和那豎着的棺槨比較特殊。其餘的地方看着就是一座花園。
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假山蓮池,還有蓮池裏的水,魚,池旁花鳥什麼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墓葬,更像是一座某個富裕人家的賞玩遊戲之地。
走過那些景緻,小喬信步來到了廣場。靠近了纔看清楚,那棺槨不但是豎着放的,還是倒立着放的。
倒着下葬是一種對墓主人恨之入骨的表現方式。
看來棺槨裏的人一定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才被人綁在這立柱上倒葬。
不但如此,還讓他接受風雨雷電的侵襲。
看小喬來到棺槨前,冷蛇和他的手下也跟了過來。棺槨外面都有這麼多的財寶,棺槨裏頭指不定還有更多什麼稀罕人的玩意兒呢?
要是小件的,揣幾樣在身上,誰都不知道。舒尚看那棺槨蓋上的棺材釘並沒有鎖牢,上去輕輕一拉就打開了。
小喬原本要阻止,可又覺得那女人不會聽自己的。算了,她還是不說什麼了,反正是福是禍都躲不過。
棺槨的外面是玉石的,裏面是血紅色的金絲楠木,描繪着好看的花紋,很多地方描了金。
再打開,裏頭是一具穿着女性服飾的屍體,屍體的旁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石,看的舒尚心花怒放。要是所有的寶石都歸她,那她以後就再不用看誰的臉色過日子了。
奇怪的是,屍體的臉上蒙着一塊布。
布上畫着奇怪的像是什麼符咒一樣的圖案。
舒尚要去掀那塊布,被小喬制止了。
“不要動。”
她這一聲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舒尚不服氣:“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動?”
小喬不想跟這個女人瞎逼逼,也不想解釋,只是冷硬地說道:“沒有那麼多爲什麼,我讓你不要動就不要動。我們來這裏是求財的,墓主人的棺槨,最好不要亂動。死者爲尊,懂嗎?”
本來舒尚還要狡辯,被冷蛇眼光一掃,不敢了。
乖乖地縮回手,站在一邊,心裏想着的是屍體嘴裏的口含珠會是什麼寶物呢?
如果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拿了塞進自己的口袋裏,誰會知道?
貪婪的人有着一顆貪婪的心,就在小喬擡眸轉身的那一瞬間,舒尚掀開了那塊布。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