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茂話一落音,全場就炸了。
“什麼?把我們的食品廠交給她楊家人。那我們還能撈着好嗎?”
“嘖嘖嘖!這楊小嬌人不大,鬼心眼倒不少。她自己沒什麼能耐就算了,憑什麼要辱罵幫助了我們楊家村人的小喬?”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女兒。陳金香自己就這麼個德行,還能教養出什麼好女兒來。”
“可不,明明是自己親手送女兒去的京都。被人販子拐賣了,還有臉來找人家小喬的麻煩。”
“天吶!這種人我們以後都離她遠點。連自己的親侄女都能算計,無中生有,胡說八道,何況是我們。這萬一哪天要對我們下手,誰招架得住?”
村裏人竊竊私語,都在指責陳金香的不講道理,隨意污衊人的惡劣行爲。
楊大樹再也忍無可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婆娘怎麼會那麼蠢。明明知道有些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又來反悔,算什麼?這是嫌自己活的不夠長,要作死嗎?
“啪!”
反手給了婆娘一個耳光,楊大樹憤憤的罵:“無知的婆娘,蠢死你算了。”
被自己男人罵蠢,陳金香也不敢有所抗議。這件事的確是她沒有設想周到,腦子一熱就衝楊小喬來了,忘記了她在楊家村人心目中的影響。
楊小喬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隨意打罵的小女孩子了。
她已經是楊家村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
從今天她鬧了這麼一出,所有楊家村的婆娘,沒有一個人幫她的態度就已經能夠看出來,楊小喬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無比崇高。
哪裏是她能夠隨意就撕倒的?
“陳金香!明明是你自己把閨女送去京都的,爲什麼要賴到小喬的頭上?”楊成康一開口,全場人都安靜了下來,“你閨女被人販子拐賣,那隻能說明她愚蠢,怎麼說都是個高中生,還能被人把自己給賣了?你說這得有多蠢?火車上那麼多人呢?你遇到了人販子不搭理她不行嗎?你報告給警察不行嗎?再不濟你找小喬不行嗎?爲什麼要整到被人賣了的下場?”
“對哦!火車上人很多的,怎麼楊小嬌那麼沒腦子呢?”
“要有腦子還能考不上學校,要靠偷人家的錄取通知書來打腫臉充胖子?”
“可不就是,同樣是我們楊家村的孩子,同樣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怎麼陳金香教育出來的就成了歪瓜裂棗?兒子做下那種不要臉的缺德事,女兒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
這話戳到了楊大樹的心窩子,看陳金香的眼光像是猝了毒。他的婆娘的確沒把倆孩子教育好,也難怪村裏人有閒話。
見自家男人那恨不得宰了她的眼神,陳金香徹底不敢
鬧騰了。這些年因爲兒子沒少跟男人鬧,男人已經很厭煩了,好幾次都說要把那常年躺牀上的兒子趕出去,是她要死要活地攔着。
眼下又因爲閨女的事讓男人在人前丟了臉面,她哪裏還敢再鬧騰?要是真把兒子給趕出去了怎麼辦?
楊成康不屑地瞟了眼陳金香:“我醜話說前頭,我們村爭取在這一二年就評爲整個東洲脫貧致富的文明禮貌示範村,要是因爲你們把這事搞砸了,那你們就給我搬出楊家村去。搬遷費也一併補償給你們,有多遠走多遠,別妨礙了我們村的發展。”
陳金香想問問搬遷費能給多少,嘴巴還沒張開,被楊大樹一眼瞪的不敢吭聲。
蠢婆娘,幹啥啥不行,鬧騰不出個什麼名堂就算了,還被人嫌棄,蠢不蠢?
“楊大樹!怎麼說你也是在外面跑的人,兒子女兒不爭氣,你哪怕掙座金山都沒用。”楊成康乜斜着眼前的人,嘆息着搖頭,“你閨女爲了要搶小喬的男人,找人綁架小喬,結果沒成功,被人丟進了監獄。你說你這教育出來的都是些什麼孩子?怎麼盡幹這種遭人戳脊梁骨的事?你這腰還挺的起來嗎?你對得起我們全村人嗎?”
楊大樹不敢做聲了,他也知道小喬要是出了什麼事,君笑集團的工人福利這一塊也許就落不到楊家村來了。競爭的人很多,食品廠也不止楊家村一家。
可那死閨女弄出來的事,他能怎麼辦?問題是該死的婆娘還拿着這事上門來鬧,又沒鬧出個什麼名堂,還把自己給摺進去了。
還差點被趕出楊家村,真是得不償失。
“村長!我保證以後管好自己的婆娘,不讓她出來亂髮瘋。”楊大樹覺得自己沒臉了,說完氣沖沖的拉起陳金香就要走。
“等等,我有話說。”嚴滿三手裏抱着兒子,走到了村長楊成康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就是買楊小嬌的人,她從我家裏跑了,我來找她原本就是要跟她說個清楚。她想跟我過就跟我回去,不想跟我過,我們從此以後一刀兩斷。請村長爺爺給我做個證,我嚴滿三以後跟楊小嬌一刀兩斷,再沒任何瓜葛。”
“不行。”楊成康還沒發話,陳金香一把甩開楊大樹,衝到嚴滿三面前,“你說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哪兒有那麼便宜?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麼便宜了你個挨千刀的,你想怎樣就怎樣?要一刀兩斷可以,拿三千塊錢來,不然你就把兒子留下,什麼時候錢到位了什麼時候把兒子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