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裏聽姜彥洲跟他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侃大山的小喬要是知道書房裏頭的姜老爺子有多傲嬌,一定會覺得大開眼界。
畢竟老人幼稚起來的畫面,真的不是能夠經常見到的。
三朝回門過後,婚禮就算是結束了。
日子又恢復到了往常,小喬依舊上學,沒事幫學校裏的老師領導鑑賞鑑賞古董,姜彥洲繼續做他的總裁。
君笑集團所有的事都交給了他去處理,目前又在配合政府開發一個新的商城。君笑集團的地產開發算是萌芽破土,茁壯成長。
生意上的事,小喬只是提點提點,不怎麼參與。說要當只米蟲就要當只米蟲,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男人去辦,她安安心心地享受生活,把上輩子沒能享受的東西全都享受一遍。
她害怕自己這一世的壽命也只有三十三歲。
這是藏在她心裏永遠無法打開的結,不想告訴別人,只想將短暫的人生過的多姿多彩。
花花也被老盜墓賊送回來了,身上的傷也好了,在四合院的樹上給它弄了個舒舒服服的窩,它基本上每天都待在了那裏,很少下來。
上次聽爸爸說林謙已經被抓住了,貨物也全都被扣押了下來。一旦那批貨物流入進來,對社會安定有很大的威脅。不用明說小喬就知道那批貨物是什麼。這個年代,邊境槍支氾濫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林謙點背,跟冷蛇一道來的,狡詐地選擇了地面,還是沒能逃脫被抓的下場。
終究是回不去他嚮往的國度了,犯了華國的法律,連引渡都變成了不可能。再說了,他不過就是個軍火販子,誰會出面來引渡他?還是把牢底坐穿算了。
不知道那位神祕的雷哥聽到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消停一陣。畢竟他的手下在這裏吃了大虧,想要東山再起,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
爸爸楚國旺在五十六歲有一大劫,小喬一直憂心,不知道他的那道劫難是不是已經過去。這一年來,她很小心地盯緊爸爸,也時常提醒。
很快,大半年過去了,中秋節過後,小喬松了口氣。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打擊。爸爸在這個家裏算是擎天之柱,一旦轟然倒塌,後果難以想象。
這一年,小喬什麼事都沒做,就暗暗地盯着爸爸,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年。只要過了五十六歲,大劫自然就過去了。
元旦前一天,楚國旺接到了下基層慰問官兵的通知。臨時改變的決定,又走的急,只打了個電話給白彩星。想着兩三天就回來了,不必要告訴大家。
知道女兒着一年來都非常緊張自己,楚國旺覺得女兒一直無法受孕就是跟這事有關,太過於焦慮了。
他不想看到女兒爲自己操心,只希望她快樂幸福,也特意交代了白彩星別告訴女兒說他下基層的事。
小喬回家沒看見爸爸,問了一句,白彩星說有重要的事情住單位了。她心裏一驚,隱隱地有股不好的預感。
但她沒說,放在了心裏,希望不要是
姜彥洲洗完澡出來,看見小丫頭站在窗前宛如石雕,拿毛巾擦着頭髮走了過來。
“媳婦!在想什麼?有什麼爲難的告訴老公,老公幫你解決。”
小喬回頭,望着男人深邃俊美的五官,沒有出聲。
就那麼癡癡地望着,思緒飄遠。
小丫頭有點不大對勁,姜彥洲把毛巾丟一邊,伸手把人從背後抱住,脣抵在她耳邊,微微輕語。
“媳婦!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或者是你想要幹什麼,統統都告訴老公。”把小丫頭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對自己,笑的傾國傾城,“你老公我可是霸道總裁,無所不能,告訴我怎麼了?爲什麼不開心?爲什麼悶悶不樂?”
自稱霸道總裁,無所不能的男人,此刻低下頭來,討好地詢問自己,像是一隻想要得到主人愛撫的寵物。
一時心動,踮起腳尖,小喬情不自禁地親了親男人的下頜,男人卻像是得到了某種默許,衝動地微微低頭,張口咬住了小丫頭略顯冰涼的脣。
激烈擁吻片刻後,小喬放開了男人,有氣無力趴在了他懷裏。
低低地開口:“彥洲!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爸爸可能會出事。前世,他在今年被人害死,還是被人冤枉致死的那種。不知道這世他能不能躲開命運的齒輪,我不希望他出事,很不希望。”
“媳婦!”姜彥洲把小丫頭緊擁胸口,一隻手在她背上來回撫摸,讓她放鬆,“你不要緊張,爸爸一定會沒事的。真要有什麼,我永遠跟你在一起。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其實他也不知道老丈人到底會不會有事,努力給小丫頭一個安慰,不想看着她難過崩潰。
“彥洲!前世我三十三歲去世,死在了一座墓葬裏。這一世,如果我還是過不了三十三歲,希望你要勇敢地代替我活下去。”小喬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話。
她今天很傷感,很煩悶,想的有點多,說的就更語無倫次。可她就是想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就怕自己有一天不見了,男人會無所適從。
多聽聽她說,也許就潛移默化了,對於她的離開也不會有太多的難以接受。
“不行,我不能代替你。”姜彥洲明白小丫頭心裏的難過和不安,他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被窩,陪着她一起躺下,“要活我們一起,要死也一起。媳婦!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不要想那麼多,不管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升起,我們今晚安心入眠。”
看小丫頭果真乖乖地閉上眼睛,姜彥洲用枕着她的那隻手輕輕地拍打着,像是在哄孩子。
“彥洲!我們晚點要孩子,等我過了三十三歲再說,我怕我走了,我的孩子沒有媽媽,會被人欺負。前世我也沒有媽媽,那種日子,很苦。”
兩行清淚滑落下來,滴入枕頭,瞬間不見。
姜彥洲心尖一痛,低頭吸乾小丫頭臉上的淚。
“媳婦!我們的事你說了算,不管怎樣,我都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