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的君逸晨哪裏是那三隻小鬼頭的對手,沒過兩分鐘就被咬了好幾口。
原本就腫脹的臉,脖子上還被咬出了血,看着更嚇人了。
“小喬!救我!”
“可以,離我十米遠。”小喬不客氣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做不到就讓他們咬死你。”
君逸晨馬上點頭:“行行行,趕緊讓他們走。”
姜彥洲在一旁很不厚道地嘲笑:“君逸晨!原來你也怕鬼呀!看來是你的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吧!俗話不是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看我,行的端,坐的正,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來找我。”
君逸晨:“……”p,你跩什麼?要不是小喬站你身邊,那些東西會放過你?
姜彥洲下一句話就堵住了君逸晨的嘴。
“我媳婦只愛我一個,她的身邊只能站我,野心勃勃想要撬我的牆角,你特麼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不然我弄死你,君逸晨!你特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會耍陰謀詭計你還能幹什麼?”
“算了。”小喬一揮手,那三隻小鬼頭收了自己的本相,變成了魂魄,“君逸晨!離我十米開外。再跟着我,對你不客氣。”
麻蛋!這人只要不死,就對自己沒完沒了的糾纏,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一看自己身邊前一秒圍繞着的人頭手臂和腿,下一秒消失乾淨,覺得小喬的手段比他見過的所有盜墓賊都要厲害。
一半是因爲驚懼,一半是因爲讚賞,君逸晨還是很有眼力見,也很識相地退到了一旁。
看着他離自己遠遠的,小喬再度把視線望向那三隻小鬼頭。
“你們之前說的還有一處機關沒被打開是哪一處?爲了你們的虢夫人,除了我跟我男人,我要這裏所有的人都統統死亡,有辦法嗎?”
三隻小鬼頭相互看着,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一個小鬼頭大着膽子問。
“對!”小喬點頭,補充,“我們是被他們抓來的。”
“最後的機關威力很大,一動的話,整個墓葬都會被掩埋。”
“機關就是虢夫人的頭冠。頭冠拿起來沒關係,只要走出超過兩米遠,就會觸動機關,造成塌方。”
塌方?聞言,小喬臉上一片慘白。
怎麼又是塌方?就不能是別的嗎?難道這就是宿命?重活一世,依然逃不過被埋葬在墓裏的命運?
看小丫頭臉色不好,姜彥洲趕緊擁住她,神情關切。
“媳婦!怎麼了?他們跟你說了什麼?嚇成這樣?”
回頭,望着男人眼底的擔憂,小喬心裏一酸,撲進了他的懷裏。
“彥洲!你其實不該跟我進來的。”
小丫頭語氣悲涼,聲音嘶啞,就知道她肯定是哭了。
“傻!你是我媳婦,我不跟着你跟着誰?要真跟爸爸走了,你說我會安心嗎?”抱着懷裏軟軟的嬌軀,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媳婦!既然來都來
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起面對,你不要難過,是死是活,我們都在一起,這就夠了。”
可是,她現在勸他離開這裏他會聽嗎?即使他肯聽,雷哥會同意他出去嗎?
“媳婦!什麼都不要想,既來之,則安之。”拍着小丫頭,在她耳邊低語,“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把他們全都解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解決。這些人一旦走出這裏,對我們來說就是恥辱。泱泱大國,被一幫島國人欺負,連祖宗的墳墓都守護不住,那還是人嗎?哪怕拼了性命,也不能讓他們拿走這裏的每一件東西。”
姜彥洲的話給了三個小鬼頭一個意外,其實他們待在這裏幾千年了。每一撥盜墓賊進來他們都知道,沒幾個人這麼盡心保護這裏的東西。
他們除了貪婪的掠奪,還是掠奪。
從來沒有人說過要保護虢夫人的墓。
擡起頭來,小喬望着男人眸底的堅定,忍不住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親了親。
“彥洲!要阻止他們,我們有可能會死在這裏,你怕不怕?”
溫柔的微笑在男人臉上盪漾開來,宛如微風吹拂過湖面。
回親了一下小丫頭的額:“媳婦!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有這麼大的地方埋葬我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想幹什麼,儘管去幹,我陪着你。”
小喬點頭,也跟着笑了,說了聲:“好!”
久久地注視着眼前男人的容貌,像是要把他鐫刻在自己的腦海裏,心裏。
雖然她命運不濟,兩世人都有可能會被墓葬活埋,但這一世比較幸運,有一個這麼優秀且俊秀的男人陪在自己身邊。
爸爸應該是平安抵達京都了吧!相信只要熬過這一劫,他或許就會平安終老了。
也算自己爲原主做了一件好事吧!
“媳婦!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
不等媳婦出聲,姜彥洲低頭捉住了自己想要的溼潤甜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加深了這個吻。
三小鬼頭看着,害羞地笑着隱回了青石板後面。
他們是守護墓誌銘的活祭,青石板下面纔是他們永遠的棲身之所。
直到小丫頭無法呼吸時,姜彥洲纔不舍地放開。
“媳婦!心情好點了嗎?”他在她耳邊問,張口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然後又放開,“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要。”小喬趁機推開他,隨即又抓住他的手,“我們去別處轉轉,記得你的任務,趕緊去勾引安雅索,有她的幫助,也許我們不會死。”
“真的假的,那女人有那麼大的能耐?”拉着小丫頭,姜彥洲其實覺得無論生死都沒多大關係。
只要跟自己的小丫頭在一起,哪怕下地獄也無所謂。
“我也不敢確定真假,只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幫助,再不濟也不要與我們爲敵。”
想想,小丫頭的話還真對,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嗎?人在困境,少一個強勁的敵人,對自己就多了一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