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土牆倒塌引起的煙塵迷霧,等了好一會兒才散去。
躲在一旁角落裏的冷蛇睜着眼睛看雷哥是怎麼顯出身形的,他真的是很好奇。一個大活人竟然憑藉空間能夠憑空消失,還能憑空出現,說出去估計沒什麼人會信。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覺得這種事情基本上屬於空穴來風,無稽之談。
可是今天他看見了,雷哥就在迷霧快消散乾淨前出現了。
沒有給他一點提示,就那麼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有心理準備,他估計會尖叫。
夯土牆被炸開了一個洞口,裏面黑黝黝的,能夠並排進去兩個人。
雷哥的手下沒有得到他的吩咐,不敢擅自行動,也沒人進去。
冷蛇過來的時候,也沒進去,他想看看雷哥會派誰先進洞裏去,畢竟有可能先進去的人會有危險。
“楚小姐呢?去哪兒了?”雷哥自己不敢先進去,也不想讓手下進去,那些個大老粗,怕他們破壞了裏面的物件。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尋找到的,不能叫那些笨手笨腳的愚蠢之人給霍霍了。
“馬上派人去拿幾盞照明燈過來,我得進去看看洞口裏面有什麼。”雷哥吩咐,見到過來的小喬,語氣激動,“楚小姐!你跟我一起進去。”
小喬點頭,臉上看不出喜怒:“沒問題。”
湊上來的冷蛇一副奴顏婢膝,笑裏藏刀的樣子,徵詢雷哥的意見,:“雷哥!要不要我一起?”
“唔!一起。”在雷哥的眼裏,冷蛇是個忠心耿耿的人,有他在,自己的安全多一分保障。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冷蛇對他會有二心。
原因就是他手裏擁有的空間,這真是懷璧其罪,罪當其誅。
小喬和姜彥洲,冷蛇,雷哥四個人手裏拿着手電筒,先進去了洞裏,後面的人跟隨着他們的腳步安裝照明燈。
往前延伸的洞並不長,十來米就到了,前面是一間耳房,全是夯土築就的。
房間正中央擺着四個大的瓷器罈子。
豆青釉的顏色,看上去古樸的很。大肚小底小口,口上用泥巴封印住了,泥巴上刻着一個跟字一樣的符號,每一隻罈子都有。
別人不知道會不會認識上面的字,小喬是看出來了,四隻罈子上面寫的是,十、萬、鬼、軍。
罈子高將近六十公分,肚子最大的地方,直徑估計得有二十來公分。
不說罈子裏面裝了什麼,單單這幾隻罈子的本身就價值不菲。
豆青釉的器物在存世上還是挺罕見的,能擁有一隻已經很不錯了,何況還是四隻。
只是十萬鬼軍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四隻罈子裏裝的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鬼軍?
哈!如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
憑着雷哥那種見財起意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四隻罈子的。
“好東西!”小喬看着那四隻罈子,故意誇讚了一句。
姜彥洲不懂,問:“什麼好東西?就這四隻酒罈子?哪兒就好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擡眼,別有深意地望着男人烏黑烏黑的眼眸,別有深意地一笑,姜彥洲馬上明白了小丫頭的意思。
跟着也讚了一聲:“果然是好東西。”
冷蛇走到罈子旁邊仔細查看,轉頭問小喬:“楚小姐!按照你的經驗,這裏面裝的應該是什麼?”
低頭笑了笑,說:“這個可就不好說了,也許是金銀財寶,也許是五穀雜糧。先不說它裏面裝了什麼,單是這罈子的本身就已經很值錢了。”
故意說出四個字的成語,目的就是符合罈子封印上的符號。
雖然看不出那是什麼字,但是幾個字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金、銀、財、寶,五、谷、雜、糧,很符合四隻罈子的數量。
雷哥一直沒說話,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他或許早就把這四隻罈子給收進空間裏去了。
聽了小喬的話,冷蛇表現出了對罈子裏面的東西有着濃厚的興趣。
“雷哥!要不要把這罈子上的封泥弄開看看?真的很好奇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呢?”
其實雷哥自己也很好奇,出聲道:“那你就打開看看吧!”
拿出身上的匕首,冷蛇一點一點地把第一個罈子上的封泥給撬了下來。按照常識,那肯定是撬了一隻再撬一隻,才能把四隻罈子上的封泥都撬掉。
可人家這罈子很牛逼,冷蛇剛撬掉了第一隻壇口上的封泥,其他三隻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
“砰!”
“砰!”
“砰!”
三聲過後,三隻封泥圓乎乎的彈跳了起來,整齊地排列在一旁。
看的冷蛇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雷哥或許出於領導者的身份,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反倒是鎮定自若地走過去,朝着那壇口往裏看。
裏面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五穀雜糧,倒是有一罈酒。
香味撲鼻。
小喬和姜彥洲相互對視了一秒,都搞不懂這是什麼神操作。
怎麼會是美酒呢?
不是說十萬鬼軍嗎?
難道是忽悠人的?
嘁!虧得她還那麼興致勃勃,想看雷哥被鬼軍追殺呢?
結果太讓人大失所望,一罈子美酒而已,哪裏釋放的出什麼鬼軍來。
冷蛇狐疑地也在看別的三個罈子,發現全都是美酒,納悶地問小喬:“這古人還真挺厲害,能釀得出這麼香的酒出來,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保存的,能保存這麼久不壞,你說這算不算千年佳釀?”
“算是吧!”小喬笑了,哄冷蛇,“既然遇上了,怎麼不嘗一口?千年佳釀呢?人生有幾次能遇上?”
“楚小姐說的沒錯。”雷哥先冷蛇一步,伸出手指蘸了一點那酒,放進口裏嚐了嚐,當即眉頭一皺,吐了出來,“呸呸呸!這什麼味兒?聞着那麼香,怎麼喝着是臭的?”
“是嗎?”冷蛇學雷哥,在另一罈子裏蘸了一點放進嘴巴,立即呸掉,大罵,“麻的!這哪裏是什麼美酒,分明就是臭屍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