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沒吭聲,眼睛死死地盯在雷哥的身上:“你可以躲進空間,可你卻走不出這裏,怎麼選擇,自己想。”
識時務者爲俊傑。雷哥可不是個莽夫,關鍵時刻,肯定不會選錯。
“楚小姐!都是我太魯莽了,得罪了你男人,我給他賠禮道歉,你快把那些鬼軍都收服了吧!不然我的人就得全遭殃。”
小喬不屑地瞟着雷哥:“收服他們可以,把安雅索交給我,把控制她的咒語也交給我。既然大家翻臉了,那就沒必要跟你講什麼江湖道義。你特麼的欺人太甚,連我男人都敢傷,你當我是什麼?軟弱可欺?告訴你,在別的地方我或許拿你沒辦法,在墓葬裏,我多少還是有點辦法的。好在你有自知之明,沒傷到我男人,不然我絕對弄死你。”
一直以來都覺得這位楚小姐是個溫和之人,沒想到惹怒了她,分分鐘變身爲母老虎。說殺人就殺人,還不用她自己動手。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得罪狠了,不然死的肯定是自己。
還以爲她一直仰仗的是那隻靈寵,沒想到她竟然懂玄術,連御鬼都會。
看走眼了。
真看走眼了。
雷哥馬上把安雅索放了出來,也把控制安雅索的咒語教給了小喬。
心裏雖然忿忿不平,可也不敢過多表現出來。
想着山高水長,總有相逢不遇時,今天喫的虧,一定會在他日討回來。哪怕不能在這位楚小姐身上討回來,那也可以在她的親人身上討回來。
總之,他雷哥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睚眥必報纔是他的個性。連國會那幫老頭子都對他敬而遠之,何況是這麼個小丫頭。
想法是不錯,雷哥他估計錯了一點,其實小喬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抓了她爸爸,引誘她進這個墓葬,還利用空間來他們華國盜取祖宗墳墓,她會輕易放過他嗎?
纔怪。
肯定會想個什麼辦法,讓雷哥去死。
“楚小姐!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能不能趕緊收服了那些鬼物,不然我的人都死了,誰來幫我幹活?”能屈能伸的雷哥冷漠無情的臉上出現了另外一種表情。
哀求。
懇切地哀求。
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哀求大人的原諒一般。
小喬冷冷地乜斜了他一眼,閉着眼睛,嘴裏唸唸有詞。
下一秒,一股極大的青煙由外面席捲而來,分別被收進了那四隻罈子裏。
這一神奇現象,看的雷哥目瞪口呆,真心覺得這位楚小姐不能留。等找到了墓主人的棺槨,就得將她除掉。
那位女邪神倒是可以留着,對自己日後有幫助。教給楚小姐的咒語其實是錯誤的,根本就不能解開安雅索身上殘留的封印氣息。
耐心地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後,該結束的人就得要統統結束。
盜墓賊他見過不少,可能御鬼,懂機關的盜墓賊卻是鳳毛麟角。說實話,要不是這位楚小姐桀驁難訓,他其實很捨不得殺她。
如果不殺,萬一她反而來殺自己怎麼辦?
所以,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遇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
好好秉承。
要做先下手爲強的勝利者,不做後下手遭殃的倒黴蛋。
青煙分作四股分別被罈子吸收乾淨,冷蛇馬上撿起那四塊封泥扣上,生怕那些東西再出來作怪。
“楚小姐!既然這裏的問題解決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尋找墓主人的棺槨了。”雷哥的臉上再也不是之前的冷漠,換上了難得一見的討好。
小喬沒理他,拉着姜彥洲在房間內四處打量起來。
看起來這間房像是那通道的盡頭,可是小喬知道,通往墓主人棺槨的門一定就在這間房裏。可機關到底在哪兒呢?
難到又是那四個罈子?
抱不起來的罈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如果機關打開,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
“彥洲!冷蛇!安雅索!我們一人抓住一個罈子,同時順時針旋轉。”小喬招呼着大家,讓每個人都抱好罈子,然後開始指導,“聽我口號,一、二、三,順時針旋轉,開始。”
每個人都很聽話,做好了旋轉的準備,其中,冷蛇和安雅索抱着的罈子沒有轉動。只有姜彥洲和小喬手裏的可以,順時針旋轉了半周,罈子再也轉不動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有清楚的機關轉動的聲音,小喬怕會放出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拉着姜彥洲站到了一旁。從機關傳出的聲音上來判斷,她站的角度應該不會被暗器所傷。
一陣沉重,跨時長的“咔咔咔”聲過後,房間裏安安靜靜,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地方有變化。
雷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反應?難道那機關並沒有開啓。
一把拖過冷蛇,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抱着那兩個沒有轉動的罈子。
“冷蛇!你過來,逆時針轉動看看。”
雷哥的吩咐,冷蛇表面上不敢不從,眼下還沒找到弄死他的機會,該迎合的還是得迎合。
小喬沒有去阻止,站在一旁冷眼相觀,反正雷哥是這裏的頭,他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
關她什麼事?
逆時針旋轉。
兩人一對眼神,點頭開始。
果然,罈子轉動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只是可以轉動而已。
一圈,兩圈,三圈……
一直到第九圈,罈子轉不動了,兩個人都停了下來。
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就在此時,罈子正對門的牆壁上赫然裂開了一條縫,有寒光閃閃的東西飛出。
“小心!”
小喬對着冷蛇大喊,後者反應迅速,就地一滾,偏了方向,一把飛鏢貼着他的頭皮飛過。
“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再看雷哥的位置,人已經憑空消失了,飛鏢釘進了剛剛進來的人身上。
“啊”地一聲慘叫,七竅流血而亡,看的冷蛇面如死灰。
雷哥呢?不用說,肯定是躲進空間裏去了。
他一心效忠,誓死追隨的人,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嗎?既然要躲,爲什麼不帶着他一起?寧願看着他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