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彥洲緊緊地抱着小丫頭,一直在她耳邊輕呼:“不怕,不怕,那女人不會動咱們的,她也不敢動咱們。”
“吼!吼!吼!”
安雅索聽了雷哥的吩咐,張牙舞爪地朝小喬他們走來。
花花伸出頭來,準備要保護自己的主人,被小喬用意念給趕了回去。
“你先不要管,一會兒我壓制不住她了,你再出手,我怕你傷了她。”
花花聽話地縮回了自己的腦袋,只露出兩眼珠子時刻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安雅索靠近了小喬時,眼眶紅的放光,小喬一點不怕地盯着她,輕聲問:“安雅索!你今天如果咬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太子了。因爲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太子在哪兒,你好好想想,你還能把我咬死嗎?你的劫數到這裏就應該要結束了。哪怕這個空間曾經封印過你,可你怎麼就不能主動掌握自己的命運呢?雷哥根本就不懂什麼咒語,他肯定是在哪裏見過這麼幾句東西,用在你身上剛好合適。如果你能挺過去,不迷失自己的本性,你和你的太子很快就能相見了。”
小喬並不害怕醜陋不堪的安雅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本性,我也不敢帶你去見你的太子。不然我怕有一天你被人利用,咬死了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人心既是個善良的東西,又是個狠毒不堪的,就看你自己要怎麼選擇。安雅索!堅持住,他的咒語只要在你身上失效,那他以後就再也控制不住你了。”
“是呀!想想你的太子吧!”姜彥洲也在一旁幫腔,“你忍心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嗎?等待了那麼久,只要出去就能見到他了,爲什麼不努力堅持下去?克服了自身的困難,以後你跟你的太子就可以恩愛一輩子了。”
小喬親吻了一下男人的脣,告訴安雅索:“就像我們這樣。”
眼前兩個人纏綿悱惻的擁吻給了安雅索無盡的刺激,她的頭又開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身上有股戾氣無處發泄。
一把將桌上所有的盤碗都掃到了地上,稀里嘩啦的的碎了一地。然後又把所有的桌子,椅子都砸爛,捏碎,丟在一旁。
就算是這樣,小喬還是不動聲色地跟姜彥洲激情熱吻。她心裏很清楚,只有激發了安雅索心底對太子的愛,她或許有可能被保全下來。
否則花花一出手,安雅索必死無疑。
望着那猶如定格了一般,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安雅索的腦海裏出現了自己和太子的點點滴滴。血紅的眼底泛起了淚光,有眼淚順着眼角流出。太子,太子,她的太子呀!只有眼前的兩個人知道他在哪裏。
意識漸漸回籠的安雅索望着面前相親相擁的人,也想起了自己與太子的往日甜蜜。本來她只要出了這裏就可以見到她想要見的人,都是因爲那個叫什麼雷哥的人,利用了她曾經被封印的空間,阻止了自己去見太子的腳步。
還要讓她去咬死唯一知道太子下落的人,她心裏好生氣,一步一步地回身,朝着雷哥走去。
的,去,去呀!”
見安雅索對自己的話根本沒反應,他又唸了一遍咒語。
唸完,安雅索跟傻了一般呆立在原地,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雷哥。
眼底的血紅在慢慢地消散,醜陋的臉也在慢慢地變回到原來的傾國傾城之姿。
雷哥嚇壞了,搞不懂爲什麼咒語會對這位女邪獸失效,之前不是還管用的嗎?爲什麼現在就沒用了?
難道是楚小姐跟她說了什麼有關於太子的事?
眼珠一轉,雷哥信口開河:“你的太子我也知道在哪兒,你別相信那位楚小姐的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太子的下落。只要你殺了他們,咬死他們,你的太子我幫你找。”
安雅索搖頭,很堅定地告訴雷哥:“你找不到,我的太子只有楚小姐見過,別人都沒見過。”
說完伸手就捏住了雷哥的脖子,嚇的他大叫。
剛纔她能輕而易舉地把那些桌椅板凳捏個粉碎,想必捏斷他的脖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還不想死,他想活,活着總比死了好。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連這個空間都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
安雅索根本不聽他的,張開的手指跟鐵爪鉤一樣,抓住了雷哥的脖子,慢慢收緊。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肺部疼痛的像是要爆炸,雷哥知道,這一次他或許是真的要死了。
“放開他!安雅索!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了他。”姜彥洲突然出聲,冷笑着,“這種人,來我們這裏偷盜老祖宗的墳墓,就該讓他生不如死。留着他吧!讓他一點一點地死去更有意思不是嗎?”
猝然放開雷哥,安雅索點頭:“你說的很對,反正我們一直待在空間裏出不去,有他給我們逗樂也不錯。”
雷哥絕望了。
真的。
真的很絕望。
他的空間成爲別人的了。
武器也用不了,朝別人開槍,子彈卻打進了自己的肚子裏,他哪裏還敢亂用?萬一弄一炸彈,沒炸到別人,把自己給炸死了怎麼辦?
唯一能夠控制的邪獸也控制不了了,他活着還有什麼希望?
自己辛辛苦苦建設的空間,都給楚小姐做了嫁衣,他不絕望還能怎麼辦?
無力癱倒在一旁,絕望的雷哥心如死灰。
突然很後悔自己費那麼大勁兒把這位楚小姐給招來了,如果沒找她來,他就找不到墓主人的棺槨。
找不到就不會拿頭冠,不拿頭冠就不會觸動機關,也不會引起墓葬的崩塌。
他還可以快快樂樂的離開這裏,回到自己東南亞的地盤去,繼續橫行霸道,無人能及。在國會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誰也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可現在呢?這一切還跟他有關係嗎?
就因爲他招惹了一位叫楚小喬的女人,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