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大的一番過山車心路歷程,根本沒人在乎。姜彥洲在乎的是自己很想看看外面的情況,小喬在乎的是她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匪徒駐紮在什麼地方。
他們在李家村到底在製作什麼毒品。
爲什麼要來這裏製作呢?期間會有什麼淵源嗎?能夠佔據一個村,那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跑進來的流竄毒販吧?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毒匪膽子有這麼肥?公然跟你們作對,還掠奪了我們的村子,期間的貓膩你有去仔細調查過嗎?”
姜老大已經不再對小喬的言論震驚了,他麻木了。
真的。
真的麻木了。
這個極少與他見面的弟媳婦,實在不像是表面上看見的這麼單純。
估計連爺爺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吧?難怪姜老三的生意在京都做的風生水起,有這麼個媳婦幫襯着,想不發達都說不過去。
這回他沒有隱瞞什麼,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也想過呀,只是沒有證據,無頭蒼蠅似的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即使有懷疑,也沒有證據支持。小喬!姜老三!謝謝你們肯來幫我,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進李家村。”
從小到大,一向都被姜老大板着臉教訓的姜彥洲猛地聽見他說的話,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心裏那個得意呀,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爽感。
姜老大的本意是要謝謝小喬,看姜老三那麼嘚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一瞪,警告意味十足。
姜彥洲瞅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就差哈哈大笑了。
一臉的“我氣死你”的尾巴翹上天。
姜老大無語地乜斜着姜老三,感覺自己的這個弟弟還是那麼幼稚,像是根本就沒長大。
“村子周圍都是高山,黑黢黢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小喬沒看見身後兩兄弟的互動,較勁,看見什麼就描述什麼,“啊!隔壁山坳裏有光透出來。花花!去那裏看看。”
小丫頭興奮的差點要尖叫,姜彥洲顧不得跟姜老大較勁了,馬上湊過臉來。
“媳婦!你真看見隔壁山坳裏有光?麻的!這些人在山坳裏做什麼?”
姜老大沒好氣:“還能做什麼?製毒唄!姜老三!你能不能有點腦子,這種問題還需要問?”
又被罵的姜彥洲,擡眼瞧着自己的大哥,一句話都不說。
眼底的戾氣卻是越來越濃郁,一副你再瞎說就把你丟出去的氣勢。
嚇的姜老大一縮脖子,不敢再吭聲了。
小喬的聲音在兄弟倆的尷尬聲中響起:“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在一處山頂,大哥!彥洲!你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姜彥洲和姜老大相互對視了一秒,齊齊點頭。
“可以。”
“出去看看。”
一個意念,小喬把他們兄弟二人放在了一處比較隱祕的樹叢後面。
小喬跟在了姜彥洲的身後,從空間里弄了兩把衝鋒槍和兩把手槍分別遞給他們,震驚的姜老大簡直比大白天見了鬼還驚奇。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們來的時候是空着手的,什麼都沒帶,
怎麼這會兒還能拿出槍來?
弄出槍算什麼,炮彈都有呢,手雷什麼的更是一抓一大把,你要是喜歡,給你一籮筐都沒問題。
空間裏的軍火足可以裝備一個團,被你看見不得饞死你。
他們的位置在山頂的一處凹槽處,不但隱蔽,視線也好。姜老大一出來,拿好槍,做好戰鬥的準備,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圈。
不遠處閃出的火星子,讓他預感到山頭上有人把守。
“小喬!你回家去,留下我在這裏觀察就好,太危險,那邊有人。”
姜彥洲一聽姜老大的話,麻溜抱起小丫頭:“我們先回空間,不要給姜老大壓力。有我們在他身邊,他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覺得男人的話有道理,小喬一個意念進去了,姜老大轉瞬發現身邊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早知道小喬的空間這麼牛逼,他今晚真的該多帶人來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這幫匪徒給滅了。也好早點把李家村的村民們給解救出去,恢復他們的自由生活。
眼下就只有自己一個,哪裏能夠實現目標?
唉!真是後悔呀!悔的腸子都青了。
看來下次還得求小喬一回,讓她把自己的人給帶進來,利用她的空間可以減少傷亡,以最快的速度解救掉這些匪徒。
從姜老大的視覺往下看,山坳裏搭蓋了幾處簡易大棚。
棚內燈火通明,四周有人駐守。
大棚的門前有一隊背夫揹着揹筐在排隊等候,棚內有挎着槍的人往走到門口的背夫筐裏裝東西。裝完了,那些背夫就沿着山上的小路往山頂來。
聚集在一處,像是等着統一出發。
這個山坳只要往前一千米就是別國的國境,這些背夫的筐裏裝的一定是要運送過境的毒品。怎麼辦?抓還是不抓?
抓的話自己就只有一個人,力量懸殊,肯定不是這些匪徒的對手。
不抓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看着這些人揹着東西送出去?
姜老大真是犯了難,看着這些匪徒如此猖獗真的是心有不甘,可又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一時衝動,把小喬陷入危機之中。
雖然知道她那個空間牛逼,可到底牛逼到什麼程度他真不瞭解。
小喬和姜彥洲適時地出現在姜老大的身邊。
“那四個女鬼童回來了,據她們看到的情況,李家村的青壯年都被匪徒劫持去給他們販運毒品了,只有老弱病殘和婦女兒童被看押了起來。山坳裏那些背夫應該就是李家村的人,大哥!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弟媳婦彙報的情況讓姜老大更無語了。這些可惡的匪徒,竟然利用善良的村民去爲她們賣命。要是他們一旦發起進攻,匪徒們肯定會把那些背夫推出來做擋箭牌。
迫使他們不得不爲了人質放下武器,失去機會。
睜着眼睛瞧着那些匪徒利用村民逃之夭夭。
“唉!”姜老大心裏氣憤,一拳砸在地上,柴草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滲出,低落在草叢裏,他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更多的是心痛。
痛心疾首。
原本善良的村民被逼成了毒販,怎麼不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