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錢吧給我一百塊就好了。”
權當是血清的錢好了
呆呆的聲音猛地在腦海傳來,“主人,血清的錢不止一百。”
“一邊去”欒楚韻擰眉,暗暗迴應之後便切斷了她跟呆呆之間的聯繫。
佔南擎眸光一縮,明顯對欒楚韻提出來的條件有些不滿。他朝着鄺呈伸出手,鄺呈便立即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支票和一支鋼筆。
佔南擎快速的在支票上填下數字遞給欒楚韻。
一百塊還要給支票嗎果然,同性戀的人,腦回路是真的不正常。欒楚韻心裏腹誹,接過支票,結果瞳孔猛地放大。
一個,兩個,三個七個零
欒楚韻突然感覺自己連唾沫都不知道怎麼吞下去了。
五百萬
她只是要一百塊錢而已,他是不是耳背聽錯了欒楚韻擡頭看向佔南擎,將手上的支票當做燙手山芋一樣塞回給他。
“我不用這麼多,我只要一百,一百就好了。”
佔南擎看向一邊的鄺呈,鄺呈便接過佔南擎手中的支票,然後從自己錢包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疊在一起遞給欒楚韻。
“欒小姐,這是五百萬零一百,請收好。”
欒楚韻嘴角扯了扯,從鄺呈的手中抽了一張一百元,“我只要這麼多,這就算是報酬了,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鄺呈看着手裏的支票,他在佔南擎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錢不拿的傻子。
“總裁,這支票怎麼處理”
“沒腦子自己想辦法解決,這錢她不收下也得收下。”說完之後就打算轉身離開,對欒楚韻的興趣也只是堪堪停留在她身上那抹熟悉的味道而已。
剛纔接診的醫生從裏面跑出來,“咦,剛纔那位小姐呢”
莫名的,佔南擎停住腳步,菲薄的脣瓣一張一合,清冷的聲音從他喉嚨發出。
“她走了,有事”
“不是的,是想感謝一下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麼厲害能夠判斷出病人腦溢血的情況,這對我們的手術爭取了很多的時間。”
醫生解釋道,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確沒有發現欒楚韻,“有點可惜了,這麼厲害的人才,我還想問問說她是在哪裏就職的呢。”
佔南擎黑眸裏閃爍着一絲暗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欒楚韻回到姜朵然的公寓之後才真正的鬆一口氣。
她關上門,還沒有來得及換下鞋子,門鈴便響起來。她將鑰匙放在櫥窗上,轉身往門口走去。
肯定是朵然這個冒失鬼忘記帶鑰匙了。
要不是她回來了,這丫頭指不定要在外面過夜呢。
欒楚韻這樣想着便順手將口罩取下來,放在一邊,打開門擡頭扯脣揚笑:“朵然”
驟然,嘴角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
穿着快遞員工作裝的男人手裏拿着一份快遞文件,看到欒楚韻時,驚恐的睜大眼睛,然後抖着手趕緊將手裏的文件放在地上。
“這是欒楚楚的快遞,簽收一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快遞,而
欒楚韻將口罩重新戴上,在快遞員遞過來的文件上簽字。
快遞員收起紙筆,眼底的驚恐已經少了幾分,更多的是厭惡。
畢竟,頂着這樣一張臉,實在太嚇人。快遞員匆匆離開,轉身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長得醜不是錯,這麼醜還出來嚇人真的是讓人反胃。”
欒楚韻眸中冷光一閃,呆呆的聲音響起來。
“主人,放心,今天晚上那個快遞員會瘙癢難耐的,要等明天之後才能好。”
“便宜他了。”
他嫌棄刀疤臉,不是他的錯,但是在她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沒有素質了,欒楚韻不打算忍着。
就在快遞員轉身的時候,欒楚韻便擡手順勢碰了一下他的衣服,正好將無色無味的癢癢粉灑在了他的衣服上。
關上門,欒楚韻看着文件上的發件人信息,結果卻是空白一片,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收件人欒楚楚。
她擰眉,將文件打開。
一個文件袋,空蕩蕩的。
是惡作劇嗎欒楚韻心裏想着便準備將文件袋扔進垃圾桶,結果從裏面飄出來一張紙。
低頭看着那張紙,心下一咯噔。
支票
而且還是之前佔南擎給她的五百萬支票
欒楚韻瞪着一雙眼睛,佔南擎怎麼知道自己住的地方而且居然將這五百萬的支票寄了過來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逼着別人收錢的傻子。
心中一番腹誹之後將支票拿起來,坐在沙發上擰眉。門口傳來動靜,姜朵然將門推開,“楚韻,我們今晚喫涼拌怎麼樣”
話剛說完,就看到欒楚韻盯着一張支票在發呆。
“看什麼呢”姜朵然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手上的支票抽出來,然後定睛一看。
“哇哇哇欒楚韻,你去搶劫銀行了還是拐賣小孩了”姜朵然驚訝的看向欒楚韻。
欒楚韻將口罩取下來,“我不是跟你說我救了一個孩子嗎”
“對啊,你該不是把那個小孩子的腎臟賣了吧”姜朵然睜着一雙大眼,開始細細的數起支票上的零來。
“不是是那個孩子的爹爲了報恩給的。”
“報恩就因爲你給那個小孩子注射瞭解毒血清,然後你就拿了五百萬欒楚韻,你老師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包養了”姜朵然幾步上前站在欒楚韻的面前質詢。
欒楚韻翻個白眼,指着自己的臉,“就憑這張臉嗎”
“不是還有內在美嗎”
“一邊去”
“別呀,真的,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大方,他老婆健在嗎如果已經不健在了,我不介意去給他孩子當後媽的。”姜朵然咧着嘴笑道。
欒楚韻將支票收好,“我不知道他老婆健不健在,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有興趣嗎”
“說來聽聽,讓我也能夠如雷貫耳一下。”
“佔南擎。”
“你再說一遍”
欒楚韻看着已經石化的姜朵然,扯了扯脣再一次重複名字:“佔南擎。”
“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