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鄺呈可不敢再說什麼這一次的晚餐非常重要的話,他甚至感覺自己要是多說一句話,只怕腦袋不保。
佔南擎黑眸幽深,掏出手機給欒楚韻撥電話。
這女人竟然已經開始揹着他跟白念琛喫飯了
那個白念琛佔南擎一想起來之前欒楚韻睡着無意識叫出他名字的事情,周身釋放出來的氣息就越冷。
冷的人骨頭都是打顫的。
與此同時,欒楚韻還假意笑着跟白念琛聊天,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她好像忘記了跟佔南擎說一聲今晚會晚一些回去。
微微抿脣,眸光一閃而過黯然。
“怎麼了是有事情嗎”
白念琛的聲音將欒楚韻從思索里拉扯回來,她搖搖頭切斷了來電,“沒事,只是騷擾電話。”
她不能現在走,她必須要讓白念琛的心裏留下一個欒楚楚的印記
“鄺呈,滾進來。”佔南擎冷聲呵斥。
在門外的鄺呈身子狠狠一滯,走進來,“佔總”
“晚餐照常。”佔南擎聲音很冷,比起平時要更加冷冽,鄺呈甚至覺得自己要多穿一件外套纔對。
“是。”他剛打電話取消了晚餐,這不是玩他嗎
當然,鄺呈也只敢在心裏小小的抱怨一下,拿出手機開始溝通繼續今晚的晚餐安排。
佔南擎的臉色陰沉,黑的跟鍋底有一拼。
該死的女人,敢不接他的電話了是嗎跟白念琛喫飯是嗎他倒是要看看今晚她準備怎麼跟自己解釋
黑眸一眯,白念琛覬覦他的女人,看來白家最近很太平啊。
“鄺呈。”
“佔總,我剛跟中央那邊聯繫了晚餐”老大,你可千萬不要又變卦,不然真的臉都在中央那邊丟盡了。
佔南擎掀起眼簾,“白家最近有什麼項目。”
鄺呈一愣,在腦海裏搜索着有關於白家的項目,微微擰眉,“佔總,白家一向是做醫學器材這方面的,跟我們的項目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
佔南擎挑眉。
“不過,如果說有一個交集的話,就是投資了。白家最近有一款新型的器材要面世,目前在找投資方。我們旗下的互聯網子公司也在準備投資,總公司這邊正打算”鄺呈沒說完,佔南擎冷聲打斷。
“讓我們的公司跟白家企業一起競爭投資方。”
“可是佔總,我們gk.不投資嗎”
佔南擎冷眼一掃,鄺呈便趕忙低頭應聲,“是,我着手安排。”
他的女人,也不是這麼好覬覦的
一想到欒楚韻掛自己的電話,佔南擎黑眸有又沉了一分。
剛開始他的確是想要去找欒楚韻的,畢竟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也是會心生不悅的。雖然他不喜歡欒楚韻,可是他喜歡欒楚韻的身體啊。
再說了,差不多就要訂婚了,身爲他的未婚妻卻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丟了佔家的臉
佔南擎給自己這樣反常的情緒找到了恰當的理由。
不過他倒是有一點很自信,他
看上的牀伴不至於腦子蠢到去跟自己的仇人舊情復燃。
欒楚韻並沒有將晚飯喫的太長時間,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
“白”她頓了頓,揚脣,“看我的記性,念琛,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佔少的兒子還等着我回去給他洗澡。”
白念琛關懷問道:“你沒想過辭掉佔少那邊的工作麼如果你想要待遇好一點的,說不定你也可以來我公司這邊幫忙,不一定非要在醫院”
欒楚韻搖頭果斷拒絕,“我的夢想可是做一個獨立的人呢不想依靠關係,而且我覺得辛苦一點也沒什麼,我喜歡跟小孩子接觸。”
白念琛眼底閃過一絲讚賞,突然想要跟她再待得時間長一點。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他跟欒楚韻在一起,而且身心都很舒服。
想到這裏,他便啓脣邀請:“有興趣一起看場電影嗎聽說最近漫威系列的電影上映了,應該不錯。”
欒楚韻垂眸,沒有急着回答。
眸光裏閃過一絲冰寒。
開始勾起興趣了嗎欒楚韻心裏如是想,擡頭拒絕,“我也很想看,不過真的已經不早了,而且洛副院如果知道你這麼晚沒有回去肯定會傷心的。”
“既然這樣,那下次還有機會請你出來嗎”
欒楚韻揚脣一笑,“你忘了,我們是朋友啊。”她偏着頭,笑起來單純無害,白念琛也贊同的頷首。
“我送你。”
奧迪a8行駛到鳳鳴臺外已經進不去了,欒楚韻從車上下來,“念琛,今晚謝謝你的晚餐,我就先回去了。”
“楚楚,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白念琛溫柔的說道。
欒楚韻點點頭轉身離開,笑容收起來,面色陰沉,抓着包包的手收緊了幾分。
白念琛的視線始終在她的身上,眉眼裏有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砰”
猛地,他身子向前傾,車尾被一輛車狠狠的撞上。
白念琛擰眉有些不悅,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身後那輛車的主人也從裏面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撞的。”車主人一臉抱歉的鞠躬哈腰,白念琛面色略微陰沉,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尾。
這一撞,力道還不小。
“我會賠您修車的錢,真的抱歉,我就是一下子沒看清。”
說着,車主人便上前向跟白念琛通過保險處理。等保險負責人過來,已經很晚了,白念琛看了一眼手機。
洛詩琪打來的電話。
“念琛,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做了好喫的,等你好久了。”洛詩琪的聲音嬌柔,從手機裏傳出來,仿若能酥軟別人的骨頭。
白念琛心裏一軟,“我現在回去。”
他沒有等處理好就交給保險公司的人,自己先一步離開。而另外一邊的黑色阿斯頓馬丁也駛進了鳳鳴臺。
鄺呈餘光一瞥方纔撞車的方向,不由得嘴角一抽。
白念琛的車爲什麼會被撞,而且就懟着車尾撞這麼狠,就應該問問他身後的佔南擎是怎麼想的了。
爲什麼他聞出了一股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