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欒楚韻靠近洛詩琪,語氣平淡卻帶着一絲犀利,“不如我來告訴你爲什麼因爲這個要求在項目計劃書中並沒有提及,而且最後一個步驟是由這個項目所有人進行的,所以你根本不知道。”
洛詩琪心神慌亂,看欒楚韻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洛老胸口上下起伏,怒喝:“洛詩琪到底怎麼回事”
洛詩琪臉色煞白,她咬着下脣不死心的辯駁:“是她亂說的怎麼可能我就是項目的所有人,我花費了這麼大的心血在上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草蟲提取時的攻擊性一定是欒楚楚胡說的,爺爺”
“呵”欒楚韻嗤笑一聲。
這一聲笑,讓洛詩琪心往下沉,沉到谷底,她手心滲出一層薄汗,“欒楚楚,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天真。”
洛詩琪咬着下脣,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冒火卻又不安的雙眸死死瞪着她。
“草蟲提取時的攻擊性,在項目研發的第一步就應該查出來了,你現在跟我說,我是胡說洛副院,這讓我很擔憂您的醫術。”
洛詩琪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洛老。
“爺爺我”她還想要辯解,搖着頭不承認。
洛老氣的雙眼猩紅,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孫女,最後竟然要去偷別人的成果
而且這個成果還是差點害了他們洛氏醫院的兇手的
洛老怎麼能不氣
氣洛詩琪的不爭氣
氣她丟人
丟了整個洛家的臉現在外面一堆的記者等着,他要拿什麼臉面去跟記者辯解說明手術室發生的一切
他深呼吸,“詩琪啊詩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種事,往嚴重了說可以說是盜竊他人成果,往輕了說卻也是丟了洛家的臉面
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身西裝的言哲長腿擡步走進來,朝着洛老恭敬的鞠躬,“董事長,如果您要怪,就怪我吧。”
洛詩琪雙目含淚的看着言哲,“言哲”
“小姐,我知道您想替我背下這個黑鍋,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至此,不得不說實話了。”言哲斬釘截鐵的打斷。
欒楚韻眯着眼眸,面前這個男人,她只覺得有那麼一點眼熟。
腦海裏一閃自己被綁架昏迷前看到的畫面,只覺得這個人太過眼熟,她抿着脣,看來洛詩琪是已經找到背黑鍋的了
“你說什麼”
“這個項目是我搶來的,我逼着欒醫生簽下轉讓合同,因爲我愛慕小姐,所以我不捨得讓她傷心,當時她因爲自己始終沒有爲洛家做出一點貢獻而煩惱,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了”言哲一字一句的說道。
欒楚韻心下一震。
逼迫簽字
果然是來背黑鍋的欒楚韻沒有急着拆穿,畢竟言哲敢冒出來承擔責任,那就代表着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果然,言哲接下來的動作不出她所料。
言哲將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展開。
上面就是項目的所有權轉移合同,而上面原主人的簽字正是欒楚韻三個
大字
這根本不是她籤的
洛老看了一眼合同,一把操起來直接扔在言哲的身上,“你乾的好事”
言哲低着頭,默認。
洛老臉色陰沉,“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離洛家和詩琪有多遠就有多遠我們洛家不需要你這麼一個品德敗壞的人另外”
他說着頓了頓,看向欒楚韻,“欒醫生的項目,我會對外公佈返還這也算是對死人的尊重。”
欒楚韻頷首,“洛董事長,謝謝。”
“你們出去吧楚楚,你留下。”洛老現在看到洛詩琪和言哲兩個人就感到心煩。
一個是他器重的孫女,一個是自己派去保護孫女的男人,卻不想這兩個人都讓他這個半個身子入了黃土的人大失所望
“洛董事長。”欒楚韻用系統掃描了洛老的情況,他這會兒血壓有點低。
欒楚韻上前幾步,看到桌面上的降壓藥,倒了杯溫水遞給他,“先喫點降壓藥吧,您的臉色很不好。”
洛老接過來,喫下去,吐出一口濁氣。
“楚楚,你跟那個欒楚韻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兩個的名字很像,我雖然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我總覺得你們關係好像不一般吧”
欒楚韻低眉,“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洛老挑眉,“我可不喜歡有人跟我打啞謎”
“我沒有跟您打啞謎,欒醫生曾經救過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纔會對她的事情格外上心。”
洛老嘆口氣,“那個孩子,的確是個出色的苗子,只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洛老,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更何況耳聽呢。”她只是淡淡的留下這句。
洛老這會兒已經疲憊了,根本沒有心思聽她說的話,問詢完之後便讓她離開辦公室。
剛剛離開辦公室就看到言哲在不遠處,他臉上紋絲不動,看不出來有任何表情。他站定在記者前,深深鞠躬道歉。
她看着言哲的背影,眼神複雜。
她被打暈昏迷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馬路的對面,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是他嗎
欒楚韻抿着脣,收回視線,記者已經涌了上來。
年景琰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裏,靠近了欒楚韻的身後,“別怕,這些記者只是想要知道一些手術過程中發生的事情,你如實說就好。”
欒楚韻身子一僵。
“年醫生,你怎麼在這裏。”
“你沒有醫生執照,第二次在手術室動刀子,你說我爲什麼在這裏”
欒楚韻眨了眨眼睛,年景琰卻已經沒有再看着她,而是站在她的身後,面對着各種鎂光燈的照射。
“欒護士,聽說這次是你力挽狂瀾救了生命垂危的病人,請問您有醫生執照嗎”
“不知道是什麼給了欒護士這麼大的勇氣呢”
“欒護士,您對這次手術發生的意外有什麼想說的嗎”
“各位,我想你們誤會了,這場手術,實際上完成的人是年醫生,我學過一點點的雞毛蒜皮,年醫生通過耳麥的方式告訴我每一步應該怎麼做的。”欒楚韻勾脣,輕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