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到洛詩琪叫的名字,臉上都狠狠一滯。
欒楚韻冷眸看着她,“好久不見,洛詩琪。”
洛詩琪搖晃着頭,怎麼也不相信欒楚韻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女人明明被劃了這麼多刀,還被丟進海里,怎麼可能活着
“怎麼可能”洛詩琪呢喃。
欒楚韻看向也愣在原地的三名警察,“我是欒楚韻,還活着。兩個半月前,洛詩琪僱人將我綁架,包括她在內共三個人,她是主謀,另外兩個人男人拿着刀在我身上劃下數刀,臉部五公分以上的傷口達三條,刀傷高過十條,爲了毀屍滅跡,他們連夜將已經昏迷的我丟進海里。”
“你胡說”洛詩琪顫着聲音還想要反駁。
洛詩琪想要找到一個相信她的人,四周不安的打量,所有人都用鄙夷和嫌惡的眼神看着她她的母親已經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布的局竟然讓欒楚韻這麼輕鬆破掉,而且自己的女兒一時之間竟牽扯兩樁命案
洛詩琪慌亂之下猛地抓住白念琛的手臂。
“念琛,你相信我,不是我我沒有殺欒楚韻,我怎麼可能殺欒楚韻我我沒有殺人,你相信我,你跟警察說,我不可能殺人的,不可能的”
白念琛還沒有從接踵而至的變化裏緩過神來,他冷冷的看着洛詩琪灰白的臉,“那天晚上,楚韻發現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
那天晚上,洛詩琪中途離開了。
洛詩琪咬着下脣,她清晰的看見了白念琛眼底的質疑。
她的主心骨一時之間丟失
“你怎麼會活着按你說的,你身中數刀,丟進海里,傷口沒有腐爛,現在傷口也癒合了欒楚韻,這在醫學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洛夫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洛家孫小姐,以後很有可能繼承洛家
她決不允許自己這麼多年培養的女兒就這麼沒了
欒楚韻勾脣看着她,“可能老天爺就是想讓我活下來揭開你們的面目我被海浪打到了一座小漁島,被老奶奶救下來了。至於你說的傷,我身上的刀傷尚未痊癒,至於我臉上的刀疤,洛夫人,您還記得項目的事情嗎”
洛夫人蹙眉。
洛詩琪瞳孔狠狠一縮。
“沒錯,那個項目是我四年研發白念琛、洛詩琪,聯手在四年間神不知鬼不覺把我的項目奪走我既然有能耐將項目完成,又怎麼會沒有這點能耐讓我的臉恢復原樣”
洛夫人被她逼人的氣場震懾住。
警察上前將洛詩琪拷住,洛詩琪不停的掙扎,大喊着:“不是我欒楚韻,你我沒有殺你你人活着,憑着一個假錄音就要誣陷我嗎”
被洛詩琪這麼一提醒,洛夫人也緩過神來。
“你們警方辦事這麼不靠譜的嗎先是說一個死了兩個多月的病人的死跟我女兒有關,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欒楚韻的人,就隨便安罪名在我女兒身上”
洛夫人冷聲,逼着自己鎮定下來。
這一對母女顯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那洛夫人覺得這個證據如何”佔南擎清冷霸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站在欒楚韻的身後,將她擁進懷裏。
欒楚韻被仇恨洶涌包裹的身體,因爲他的懷抱而漸漸地緩和下來。
她好像,可以就這麼依靠着他。
佔南擎看向鄺呈,鄺呈便撥了一個電話,“帶進來吧。”
沒一會兒,會堂的大門再度被打開,佔南擎的手下正帶着一個蓬頭垢面,看起來狼狽不堪的男人進來。
而這個男人,正是失蹤了一個多星期的言哲
洛詩琪在看到他時,身子一僵。
但是很快,她便認定了言哲絕不會出賣自己因爲言哲愛她,他一定不會指認自己的
欒楚韻視線落在言哲身上,越發的熟悉。
她閉着眼睛,蹙眉努力的回想自己被打暈綁架的那天。
她暈倒的時候是看到一道人影的
那個人,跟言哲的身材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所以,那天指揮綁架的人就是言哲只是,佔南擎怎麼會抓到言哲的欒楚韻疑惑的擡眸看向佔南擎面無表情的臉。
“你們就是在誣陷我你們居然還綁架言哲”洛詩琪撕扯着嗓子。
好一個爲言哲打抱不平的樣子
欒楚韻其實心裏也不確定言哲是不是會指認洛詩琪。
佔南擎感覺到她心裏的不安,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雙手緊緊的抱着她,她身後就像是揹着一個袋鼠般。
“言哲,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警察開口問詢。
言哲看向洛詩琪,神色複雜,他動了動脣,“僱兇謀殺欒楚韻的人和給誠誠故意開錯藥導致過敏嚴重最後不治身亡的人都是”
洛詩琪眼眉上挑,像是篤定了言哲不會出賣自己。
他說過的他會護她,絕不會讓她出事所以她相信言哲不會的洛詩琪的心緩緩地放回心口,只要言哲不指認她,欒楚韻就一定沒有辦法說她殺人
只是,洛詩琪的篤定卻在言哲說出名字時,徹底崩解
她的眼尾上挑,得意之色甚至還沒有收斂便凝滯在了臉上。
“是洛詩琪。”
言哲看着洛詩琪,說出了她的名字。
洛詩琪大喊:“言哲你說謊”
言哲閉着眼睛,一道清淚落下,“她下達命令,我負責執行,洛詩琪給誠誠開得藥是我去黑市買下來的,一種吃了可以讓人的免疫力暫時下降的藥物,爲的就是讓誠誠情況更加糟糕,可以將欒楚韻趕出洛氏醫院。卻不想在吃了這種藥之後,過敏嚴重,最後不治身亡。”
洛詩琪搖頭,否認這個事實。
“第二天,洛詩琪下令綁架殺了欒楚韻,我負責僱傭,綁架欒楚韻時,我在現場。”
欒楚韻的手緊緊地握着
她氣的不是洛詩琪怎麼綁架的自己
她氣的是洛詩琪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怎麼敢只是爲了誣陷她,不惜去傷害一條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