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着急忙慌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欒楚韻擡眸,助理臉色有些沉,“怎麼了”她問道。
話音一落,她就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陣騷動
聲音很小,但是因爲有系統在,欒楚韻的身體構造一直在被改變,她的聽力相比以前要好得多,一般人不一定聽得清楚,她卻聽得到
這個躁動是從樓下傳來的。
欒楚韻起身,走到窗戶前,往下看。
只見下面一羣人在急診科大樓門口候着,而洛氏醫院的保安正護着門口阻止那些人闖進來。
欒楚韻定睛一看才發現不遠處停着好幾輛媒體的車。
這些人是記者
助理見狀,便彙報:“欒副院,不知道是誰在網上公佈了洛董事長正在進行心肺移植手術的事情,記者們聞風就一下子涌過來了。”
洛氏醫院之前出現的醜聞早就已經被記者盯上了。
如今洛老一倒下,洛氏醫院等於是無主之地,所有人都盯着洛氏醫院會不會再出問題。
這些記者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的機會
“我下去會會他們。”欒楚韻換下白大褂,拿着手機便往外走。
助理跟上去,“欒副院,那些記者的問題太刁鑽了,董事長的手術還在進行中,什麼都沒有成定數,要不讓保安將他們趕出去吧。”
“他們不會走的,就算保安趕出去了,他們還會想辦法進來,到那個時候就會驚擾在休息的病人。更何況,如果我們就這樣把他們趕出去,反而給了他們造謠的機會。”
助理還是有些擔心。
在她看來,那些記者就是捕風捉影,而且喫人不吐骨血
助理能明白這個道理,欒楚韻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她答應過洛老,她會看着洛氏醫院,所以不能亂
至於消息是誰放出去的她其實不用想也大概能猜得到。
錢麗萍
洛詩琪現在在警察局無法脫身,而洛氏集團也算是正式的落入了錢麗萍的手裏,洛氏醫院是當初洛老特地獨立出來的,錢麗萍沒有辦法控制洛氏醫院。
錢麗萍既然能拿到洛氏集團就絕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洛氏醫院。
洛氏醫院,也是一個香餑餑醫院賺取的盈利,可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錢麗萍怎麼可能放棄
“我們是記者,公衆媒體有義務跟公衆說明事件的結果你們有什麼權利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就是難不成你們真的在掩蓋什麼”
“網傳洛董事長患上非常嚴重的疾病,目前正在手術,且手術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低洛氏醫院即將面臨失去領導者,洛氏醫院是不是就會就此在厝城消失”
“這一切是不是欒楚韻的陰謀”
“”
記者們開始自己的天馬行空,一邊傲慢的要求保安讓他們進去,一邊又在不斷的猜測各種陰謀論。
“這裏是洛氏醫院,且不說政府都無權沒有我們允許的情況下就闖入,你們算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保安們的身後傳來。
“”記者們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一下子堵
很快便有人反應過來,“你算什麼人洛氏醫院是醫院,既然是醫院就是要爲大家服務的我們記者只是做了本職工作,報道事實而已”
“你所說的事實就是顛倒是非,亦或者引起大家的恐慌,覺得洛氏醫院不行了,沒有領頭羊了,很有可能洛氏醫院要拋下這裏近千位病人離開”
剛纔冒尖兒的記者頓時啞口。
其他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向了朝着他們走過來的女人。
保安們讓開了一條道,欒楚韻一身簡單的休閒裝,長髮微微束起,一張絕美宛若神祗的臉上面無表情,黑眸裏平淡無波。
她站定在保安的前面,面對着臺階下的所有記者。
那些記者微微揚起下巴去看欒楚韻。
她就像是女王,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們每一張面孔,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哪裏是來探尋真相,分明就是想要找八卦
欒楚韻心裏升起一層悲涼,好好的一個公衆媒體,到最後竟然成了八卦聚集的地方。
“你不是問我是誰麼”
欒楚韻一露面,誰人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方纔的冒尖兒小記者頓時搖頭,不敢說話,因爲欒楚韻身上的氣場太過於強大。
“你們有什麼問題,我可以一一回答你們,現在手術還在進行,你們這樣闖進去,如果誤了手術亦或者驚擾了裏面的病人,你們這個責任擔得起嗎”
“洛氏醫院都快倒了欒楚韻,這是你的報復吧”
欒楚韻眯眼,勾脣,“我的報復”
“不然呢你現在成了洛氏醫院的副院長,如果洛老死了只怕你會冒出來要繼承洛氏醫院吧網上把你的陰謀都po出來了”
又有一個記者挺着胸膛大膽的說道。
欒楚韻微微勾起粉脣,“就算是我的報復,又有什麼問題如果是我的報復,現在洛氏醫院就不會還在洛老的手上,而是已經在我的手上”
“你”
“你果然是抱着這樣的念頭纔回來的欒楚韻,你可是醫生難不成你要對洛董事長下毒手嗎警察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欒楚韻眯眼看向說話的記者。
“我既然選擇了要報仇,你覺得我還會擔心警察要下毒手,難不成我還要昭告天下不成看來你這個記者的腦子不行啊。”
“你要謀害洛董事長”
“就是欒楚韻,我們會把真相都告訴大家,不會讓你得逞的”
欒楚韻饒有興味的看着那些記者,這些人大概都不是正經的記者吧也不知道錢麗萍從什麼地方找來挑事的
錢麗萍之所以這麼着急着要找麻煩,估計是擔心洛老真的將洛氏醫院這個香餑餑給了她吧
“真相麼在洛氏醫院,我說的話就是真相,你信麼”
欒楚韻冷眼看着他們。
“因爲,只要你們死了,不就沒有所謂的真相了麼你們不是愛鬧嗎你們大概都忘記了,我是醫生,我最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法可以讓人死的不痛苦。”
欒楚韻的語氣陰冷,對這些鬧事的記者實在沒有了耐心。
錢麗萍要玩,她便陪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