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門口。
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穿着西裝出現在門口,一步一步的穿過席位走到主持人的邊上,背光站着,燈光有些模糊,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
可是這人
欒楚韻腦海裏閃過四個字虎背熊腰。
她斜斜的睨了一眼淡定的佔南擎,嘴角抽搐,“你這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啊”
“鄺呈找的。”
欒楚韻突然對這場戲越發的有興趣起來,主持人看到陌生男人也不由得有些尷尬,笑了笑,“各位莫見怪,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今天的主人公還臥病在牀,所以無法陪着新娘子走紅毯,所以纔會特地派了自己信任的手下陪着新娘子走紅毯。”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討論起來。
這未免也太隨意了吧
佔歷泉和姚之寧臉色陰沉,這明明就不是自己兒子想要的姚之寧氣的眼眶猩紅,“歷泉,你就任由佔南擎這麼欺負南澈嗎南澈南澈起碼也是gk的總裁啊”
“不然能怎麼辦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如果現在斷了,鬧下去,只會不可收拾”
姚之寧雖然滿意元天怡這個兒媳,可是她兒子的婚禮怎麼能這麼寒酸
而且
這個佔南擎未免做的也太過分了
淬了毒般的視線落在佔南擎的身上,如果可以,姚之寧恨不得拿着一把刀狠狠的剜了佔南擎的黑心臟
欒楚韻將桌上的紅酒杯拿起來,正打算抿一口嚐嚐卻不想手上一空,紅酒杯被佔南擎拿了過去。
“你血虛不能喝太多酒。”
“我就喝一點,沒事的。”
佔南擎眉頭緊鎖,將紅酒杯撤了下去,倒了一杯牛奶遞給欒楚韻,“聽話,先把身子養好,嗯”
欒楚韻撇了撇嘴。
看着他手上的牛奶,嘴角勾起一抹邪氣頑佞的弧度,喝了一口之後便身子半起,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
因爲燈光昏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臺上的“新郎”身上,這會兒倒沒有人注意到欒楚韻和佔南擎的小動作。
佔南擎眸光一鎖。
欒楚韻便有些肆無忌憚的將檀舌送入他的脣中,濃稠的奶味便灌了進去,頓時讓佔南擎劍眉緊蹙。
奶味有些腥,並不怎麼好喝。
欒楚韻是知道這一點的,奸計得逞便鬆開佔南擎,卻不想他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直接扣住,欒楚韻站不穩,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下,動靜有些大了,同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佔遲筠眼睛一亮正打算說話,卻不想佔遲初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別亂說話。”
“哥,我就是覺得南擎哥跟變了個人一樣,太膩歪了吧。”
“就你話多,喫你的。”
佔遲筠吃了一塊點心,看向紅毯處。
主持人打趣一番後便又將燈光落在了門口,“新娘入場”
會場的門頓時大開,只見身穿雪白婚紗的元天怡在陌生女人的陪
伴下入場,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就是元天怡的伴娘,一個羣演。
厝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裏,這個婚就算是他操辦的,沒有提前通知過佔南澈和元天怡的,也無濟於事。
這場婚禮竟然還弄了一場直播,這會兒在網絡上可是沸沸揚揚的。
“嘀”腦海裏陡然響起警報聲,嚇得欒楚韻不由得抓緊了佔南擎的手臂。
佔南擎察覺到異樣,“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感覺元天怡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擡眸看向在紅毯上走的極慢的元天怡。
呆呆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主人,元天怡的各項體徵在急速下降,她體內有不少的肥皂水和漱口水她肚子裏的孩子只怕是”
它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陣騷動,欒楚韻起身看向紅毯,元天怡雪白的婚紗被染了血,暈倒在紅毯上。
衆人站起身紛紛倒吸一口氣。
而工作人員纔剛剛將佔南澈的病牀給搬了上來,佔南澈昏迷着,躺在病牀上,跟暈倒在紅毯上的元天怡的情況相比,並沒有多好。
欒楚韻心裏一驚。
“佔南擎,元天怡的情況很不好。”
佔南擎的黑眸也沉了沉,他雖然帶走了元天怡,但是有隨行醫生,一直給的彙報結果都是元天怡身體情況良好。
怎麼好端端的就血染婚紗
佔南擎沉眸,“送醫院。”
這場直播的婚禮,在衆人的唏噓之中慌亂結束。
姚之寧臉色煞白,衝上臺,趴在病牀邊上,“南澈南澈”
佔南澈始終沒有反應,在上臺之前,他就被注射了讓人昏迷的劑量,他怎麼也沒想到佔南擎竟然會玩這麼一手
欒楚韻抿着脣,眉心緊蹙着,肥皂水和漱口水,這樣下肚只怕元天怡的孩子怎麼也救不回來了。
果不其然,回到鳳鳴臺沒一會兒,佔國平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欒楚韻看着座機上顯示的號碼,有些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接接了,又該怎麼面對
佔南擎握住她的手,“爺爺。”他接起電話。
佔國平聲音低沉,“現在立刻來洛氏醫院一趟”
話落,通話已經結束,佔南擎將電話放在一邊便起身要趕去醫院。欒楚韻有些不放心,擔心元天怡這麼一做可能會讓佔南擎陷入更加難得境地
她拉住佔南擎的手,“我陪你去。”
“韻兒不怕嗎爺爺也許會在那裏。”
“我不怕。”欒楚韻噎了一口唾沫,佔南擎勾脣頷首,沒有阻止她跟着。
趕到醫院手術室外的長廊,畢竟是洛氏醫院目前的掌權人,佟圓和助理很快就將手上的資料送來。
“欒副院,元小姐喝了大量的肥皂水和簌口水,她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就算是保下來,只怕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會出現嚴重的智障,大腦缺氧嚴重,而且因爲孕婦喝了太多這類東西,對孩子的損害非常的大,孩子的身體狀況也會非常糟糕。”
欒楚韻看了一眼報告,眸光微沉,“手術已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