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堂上端坐着的幾位貴客,見楚家長老楚平,居然是一位魔修後。幾人紛紛小心地互看一眼,交流着彼此心中的微訝。
要知道,魔修可不比聖修。魔修行者,需要忍受巨大的折磨,巨大的痛苦。除非意志堅定者,不然有天遲早走火入魔。所以選擇魔修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況且同一境界,相等功法的魔修聖修遇上。魔修的戰力,要比聖修穩穩高出一截。除非聖修法寶逆天,人多勢衆。不然見到此等魔修,必然不敢上前與其交鋒。
李家,王家,胡家等家主,暗暗交流着眼神。心裏則對這位楚家的魔修長老,很是關注。
李家家主李玉山,假裝淡然地啄飲手中清茶,實則在旁暗自想道,“這魔修長老楚平,竟然能把魔修功法,練到如此厲害的地步。而且他本身境界,馬上就要突破至鍛骨期。看來我李家跟楚家的關係,必須搞好。哪怕他楚家長子楚天,優柔寡斷。光憑一個如此修煉的魔修長老,就足以輔佐他左右了吧。”
王家家主王浩歌,雙眼微閃的看着長老楚平的背影,努力保持着心中的淡定。
“沒想到楚霸天竟然跟我們玩了這一手,他居然藏了這麼一招殺手鐗在身上。要知道讓一位魔修心甘情願,不聲不響地隱藏在族中多年。那可是非常難以辦到的一件事。有如此魔修輔佐楚家,看來我們這座邊境小城,勢力關係又要重新變化了。”
胡家家主胡思伯,捻着他的下頜鬍鬚,心裏反覆暗暗計算道,“得虧有那下人出來搗亂,才使得楚天暴露了自己優柔寡斷的心性。得虧楚天暴露心性,他楚霸天才不得不動用手中的這張暗牌。現在他楚家底牌盡出,那我胡家以後只要防範着點,應該不成問題。”
高堂上的李家,王家,胡家三位家主,與那羣只知道看好戲的衆人不同。他們所考慮的,更多是家族的生存和發展。
至於張朋也好,楚天也罷,遠遠沒有一個忠心耿耿的魔修長老,來得更加重要。畢竟家主之位可以傳長子,也可以傳嫡子。反正都是延續香火,延續家族的“棋子”罷了。只是每一枚的“棋子”,重量不同,作用不同。孰輕孰重,都得由他們家主來衡量。
正當魔修長老楚平,黑氣環繞的出現在不遠處草坪。正當周圍衆人,以及高堂上的各位家主,都認爲張朋這“下人”,快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
張朋指尖的感化仙經,再次亮起了它熾烈的金芒
只見“咻”的一下閃爍,金芒帶着感化,便瞬間沒入了長老楚平的身體。
頓時楚平仰天一聲大喝,緊接將渾身黑霧,通通散去露出他那腰板硬朗的身姿,並且一步一步朝張朋走來
“家主,這個年輕人我不能殺。他是我的再造恩人,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他下手。”
僅見原本正一眨不眨,打算看好戲的衆人,瞬間一個個瞪大雙眼口中嘶嘶的倒吸着涼氣
“什麼又是再造恩人怎麼又是再造恩人那個小廝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楚天說他是恩人,現在魔修長老楚平,又說他是恩人他到底是什麼再造恩人什麼再造恩人啊”
與那些淬體五境的武者不同。高堂上的李家,王家,胡家家主,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看向了張朋
原本在他們眼裏,張朋只不過是隨意捏死的小角色。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一個這麼豪不起眼的小角色,竟然能令楚家長子和魔修長老,同時爲他維護
先不去管張朋只有淬體二層的境界,光是眼下發生的情形,就遠值得他們好好思量。
李家家主李玉山,手中茶杯僵硬的舉在半空。眼前發生的景象,已完全超出了他的預估。
“這楚家的小廝到底是誰不會是邊塞那邊出來的什麼人物吧但看他模樣也不像啊而且剛纔楚霸天,還對這小廝喊打喊殺的。一看他就不知道小廝的身份啊”
王家家主王浩歌,原本保持的淡定,在張朋面前漸漸崩塌。
“一個魔修長老雖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一個只有淬體二層的小廝,居然是這位魔修長老的再造恩人那這小廝的身份,可就不是小廝這麼簡單了啊。”
同樣無法保持淡定的,還有胡家家主胡思伯。只見他瞳孔晃動,心裏快速的計算着當前局勢。
“這不會是他楚霸天,故意在我們面前演的一場戲吧先是楚家長子楚天,再是楚家長老楚平,連續兩個人站出來反對楚家,僅爲了一個淬體二層的小鬼說話。這如果真是演戲的話,他楚家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胡思伯苦思冥想,卻始終想不通,他所看到的場景。
別說他一個人想不通,在場的所有人,哪怕就是站在跟前的楚家家主,楚霸天。都一副看不懂的震驚模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
臺下的張朋,悄悄看着眼下的情景。他來到異界兩年半多,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萬衆矚目的,出現在那些“自命不凡”的武者面前。
看着那些武者,投來的驚訝目光。張朋既感到心中欣喜,又感到一絲小小的興奮,與輕微的緊張。
這時,只見他不動聲色地彈出仙經,將擂臺上的楚離香,一併感化。最終完美完成,器靈所交付的這次任務。
嗯任務他是完美完成了。
但接下來,他該怎麼從這是非之地裏,完美脫身呢。
要知道,目前張朋的境界,只不過淬體二層。當面逃跑肯定不行,這定然會引起周圍人的懷疑。萬一哪個不開眼、不要命的人,半路截殺搶寶什麼的。那他張朋可就太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