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飛的臉色一沉,厲聲說:“我命令你,馬上穿起來”
“我真的不想穿叔叔”南宮葉玫又改口了,一邊在身上抓一邊說:“我好癢”
天太黑,厲戰飛看不清楚她的具體樣子,也不知道她發癢,只覺得她在身上抓抓撓撓像個不務正業的壞女孩,心裏極度反感。
南宮葉玫酒醉後的聲音也和她平時有很大不同,又嗲又膩,厲戰飛完全沒有想到她就是在“歡樂k歌”叫他帥叔叔的那個姑娘。
厲戰飛命令:“我數三下,你馬上起身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不然我走了”
厲戰飛不理她,開始數:“三二一”
南宮葉玫沒有行動,她不是不想穿,而是她現在身上癢得難受極了,穿上衣服還怎麼撓癢癢
厲戰飛轉身就走,對這種不知好歹、不自愛不自重的女人,他沒必要再管她。
“轟”地一聲巨響,驚雷夾雜着閃電撕開夜空,壓抑了半夜的傾盆大雨撲天蓋地而來,“嘩啦啦嘩啦啦”如千軍萬馬在怒吼。
厲戰飛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
南宮葉玫被這聲驚雷嚇得尖叫了一聲,又繼續抓癢癢,也不管大雨傾泄在她的臉上身上。
厲戰飛迎着大雨走到停在遠處隱蔽着的車旁邊,厲戰飛上車發動車子,卻又忍不住看向南宮葉玫。
電閃雷鳴中,他犀利的視線穿過層層雨簾,看見南宮葉玫依然站在那裏,雨水如瓢潑一般瘋狂淋打在她的身上,她還是不穿上衣服離開。
冰冷的雨點打在她身上,和體內酒精引發的熱度相沖突,她癢得發瘋,根本沒辦法穿衣服。
而在厲戰飛的眼裏,卻覺得她在雨中像個喝醉了酒的壞女孩一樣,讓他又恨又煩,想不管,又終就狠不下心。
這樣的大雨,這樣的深夜,把這個女孩就這樣單獨留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他熄了火,下車向她走去。
厲戰飛冒着大雨回到南宮葉玫面前,厲聲說:“我再說一次把衣服撿起來穿上”
雖然衣服淋溼了,好歹她穿上也雅觀一些。
厲戰飛聽見她一邊喊叫一邊不停抓來抓去,眼神越發冷凝。
雨大以後,閃電弱了許多,時明時暗,他們看對方都只能看見模模糊糊一團。
厲戰飛不敢打開手機電筒照她,怕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他用手擡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問:“你確定要我幫你”
微光中,南宮葉玫的頭髮溼溼地垂在臉上,凌亂如稻草,看不清楚臉,只覺得有一種豔絕的美。
“嗯”
厲戰飛盯着她猩紅的嘴脣,這嘴脣不是打的口紅,也不是她的自然脣色,而是因爲喝了某種酒後泛起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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