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雲水苑,厲戰飛下車的時候,吩咐陸少威:“少威,你查一下南宮葉玫的詳細資料。”
“是”陸少威應道。
南宮葉玫乘公交車回到舅舅家,只見舅舅臉色鐵青,表姐哭得眼睛通紅,舅母在安慰她。
舅舅一見她就怒了,將桌子一拍:“葉玫你怎麼回事爲什麼搶你表姐的男朋友”
南宮葉玫忙解釋:“我沒有,舅舅,那個人”
舅母衝過來就是一耳光,南宮葉玫不敢躲,臉上挨個正着,原本還紅着的半邊臉又出現了幾個清晰的指紋印。
舅舅忙過來拉舅母:“素馨,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說跟這頭白眼狼有什麼好說的”羅素馨指着她罵:“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竟然恩將仇報,搶你表姐的男朋友,你還是人嗎”
南宮葉玫委屈地說:“舅母,我沒有搶”
“你沒搶曼曼能哭成這樣不僅搶她男朋友,還打她你個死丫頭”
羅素馨越說越怒,衝過來接連幾巴掌。
南宮葉玫還是沒敢躲,只縮着頭辯解:“我沒有打表姐”
“沒有打”羅素馨一把擰住她的耳朵,將她拖到南宮曼面前,指着說:“你看看她這臉,又紅又腫,還敢說你沒打”
南宮葉玫看見表姐的臉紅腫得厲害,似乎真的捱過打,不由楞住了:“表姐,這是誰打的”
“你裝什麼裝”羅素馨更加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又打:“不是你打的,她這臉上的指紋印哪來的我女兒長這麼大,我都捨不得打她,你個死丫頭有什麼權利打她,我打死你”
舅舅拉開舅母:“素馨,你別打了,先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還問什麼問”羅素馨極憤怒:“你沒聽她全都抵賴嗎從小就撒謊,在家裏偷拿錢不是一次兩次,我早就說把她趕走,你不聽,現在好了,從小偷錢,大了偷人,連曼曼的男朋友都搶”
“什麼偷人”舅舅火大地吼:“你別說得這麼難聽行不行”
“我說得難聽到底曼曼是你的女兒,還是這個野種是你的女兒”
“野種”二字讓南宮葉玫很難過,一個寄人籬下的孩子,因爲沒有父母庇護,就成了別人眼裏的野種
她忍不住回嘴:“舅母,我只是爸爸媽媽過世了,但不是野種”
“什麼爸爸媽媽過世了你有爸爸嗎你就是你媽偷人生的野種,難怪你搶你表姐的男朋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夠了”舅舅突然怒了,一巴掌打在舅母臉上:“你鬧夠了沒有”
舅母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舅舅:“南宮平你打我”
南宮葉玫也驚呆了。
南宮平自己也呆住了。
南宮平是典型的妻管嚴,這源於羅素馨很漂亮,他當年費了不少功夫才追到手,所以結婚後他對妻子言聽計從,妻子說西,他不敢說東。
他妹妹過世後,雖然明知道妻子對南宮葉玫不好,他也不敢公開維護侄女兒,只盡量在中
結婚二十多年,他連重話都捨不得說妻子一句,卻因爲妻子差點說出他妹妹當年的醜事而打了妻子一耳光。
這下不得了,羅素馨號啕大哭着喊:“我不活了,你爲了外人欺負我們母女,我死了算了”
她哭着就往牆上撞,嚇得南宮平急忙撲上去抱住:“素馨素馨你別這樣。”
羅素馨非要尋死覓活,南宮平把她抱進臥室,關上門說:“老婆,不是跟你說了這件事要保密嗎你這樣說出來,葉玫萬一找到她生父,就會知道公司是她媽出的錢,她一旦拿走公司,你不是要讓我們一家三口喝西北風”
羅素馨剛纔捱了一巴掌就明白自己說漏嘴了,但不肯認錯,反而吼:“那你就該打我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她低頭往南宮平懷裏撞。
南宮平抱住她說:“老婆,我錯了,不該打你,但我也是一時着了急,你想想,如果我不突然打你一下,你是不是就全說出來了”
“哼”羅素馨說:“反正在你眼裏,我和曼曼都是外人,只有那個死丫頭纔是你的親人”
“又瞎說了不是”南宮平竭力安撫她:“我南宮平對天發誓,如果我對你有一絲外心,我不得好死”
“你發什麼誓”羅素馨捂住他的嘴:“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那你不生氣了”
“我不生你的氣,但那個死丫頭我不會放過。”
“好,好,我讓她給你道歉,行了吧”
星羅棋佈,雲水苑。
陸少威在向厲戰飛報告:“南宮葉玫的母親叫南宮華,是南宮平的妹妹。
“十八年前,南宮華到雲川市打了幾年工,回來的時候就帶着南宮葉玫,當時南宮葉玫剛滿月不久,但沒有人看見她的父親。”
厲戰飛皺眉:“她沒有父親”
“是的,”陸少威回答:“據南宮華說,她父親在她出生前就死了。
“南宮平家以前家境平平,南宮華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不少錢,兄妹倆合夥開了個廣告公司,叫南宮廣告,現在也算雲歌市的中等企業了。
“南宮華沒有再嫁,買了房子帶着南宮葉玫過去住,但她過世後,南宮平將那套房子賣了,在麗水家園另外買了一套大房子,把南宮葉玫帶着一起搬了過去。
“南宮華死的時候,南宮葉玫十二歲,南宮平對南宮葉玫尚可,他妻子羅素馨對南宮葉玫很不好,鄰里經常聽見她打罵南宮葉玫。
“南宮華過世後,南宮葉玫因爲個子矮小,在學校裏時常被孩子們欺負,後來她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纔算安定下來。”
厲戰飛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神色嚴峻地說:“現在的孩子總是喜歡恃強凌弱,校園霸凌層出不窮,這是我們教育的失敗”
陸少威回答:“是”
厲戰飛拉回話題問:“南宮葉玫現在在上什麼學校”
“在雲歌大學上大一。”
“二十歲,大一”厲戰飛突然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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