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飛不敢說話，他不知道南宮葉玫的眼睛有沒有睜開。
南宮葉玫的手指往上一摳，他綁在眼睛上的毛巾掉了。
他看見南宮葉玫的眼睛依然閉着，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酒醉中。
南宮葉玫的臉轉過來，嘴脣和他的脣瓣碰在了一起。
厲戰飛的心一震，頭猛然往上一擡。
但南宮葉玫馬上又拉了下去，說：“媽媽別離開我玫玫乖，不鬧了，玫玫親親媽媽。”
她吻向他的嘴脣：“啵”
厲戰飛的心如觸電般一麻
這丫頭，她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他想起上一次就是這丫頭奪走了他的初吻，還強吻了他兩三次，今天他又被她吻了。
他看着南宮葉玫紅紅的臉蛋，這張被酒染紅的娃娃臉十分嬌俏，除了醉酒的紅色，還有不健康的紅腫，眼角和嘴角處有淤青，這是被那些混蛋打了留下的印跡。
“媽媽，”南宮葉玫還在自言自語：“您親親玫玫好不好玫玫要乖，要聽媽媽的話。”
厲戰飛看向她的嘴脣，毫不猶豫地吻了下來。
但他不敢深吻，因爲他是模仿她母親吻她，她們母女之間自然不會深吻，所以他也學她一樣，只在她的嘴脣上輕輕啵了一下。
南宮葉玫開心地笑起來，放開手說：“媽媽，洗澡澡。”
然後她又打了個噴嚏。
厲戰飛擔憂地看着她的臉，懷疑她感冒了，但不敢伸手摸她的額頭。
“給我洗澡澡，媽媽”南宮葉玫閉着眼睛催他。
小時候的南宮葉玫像男孩一樣調皮，白天玩得一身泥，晚上南宮華給她洗澡的時候，她也安靜不下來，一邊洗一邊嘻嘻哈哈和母親瘋鬧。
南宮華總是哄着她：“玫玫乖，親親媽媽，媽媽給你洗澡。”
她於是聽話地湊過去親母親，說：“那媽媽也要親玫玫。”
“好，媽媽也親親玫玫，”南宮華親了她說：“趕緊洗澡澡，不然要感冒。”
假小子南宮葉玫只有洗澡的時候纔會安靜下來。
厲戰飛此刻卻有些猶豫，他不知道她是在酒醉中還是在睡夢中，或者是清醒的，只是在臆想她媽媽的出現
事實上，這時候的南宮葉玫半清醒半迷糊，酒醉的她能感覺到身體有個人，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個仔細。
她幻想這是她媽媽，也希望就是她媽媽，哪怕不是，她也要當成她媽媽，所以她不想弄明白是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幻覺變成空。
厲戰飛摸了摸浴缸裏的水，水溫已經不高了，他得趕緊幫她洗完。
他重新把毛巾綁在眼睛上，拿起浴花在她身上擦拭。
南宮葉玫舒服地哼哼着，又打了兩個噴嚏，過了一會兒，她沒有聲音了，又睡着了。
匆匆洗完，厲戰飛用浴巾把她包住，摸着將她抱進臥室，把棉被拖過來蓋在她身上後，才取下眼睛上的毛巾。
旅店雖然有一次性睡衣，但他不方便幫她穿，所以只是把手伸進棉被裏，把南宮葉玫身上的浴巾拖出來讓她裸睡，不然她睡着不舒服。
南宮葉玫的頭髮還是溼的，厲戰飛拿來吹風，把她的頭髮仔細吹乾，吹風機嗡嗡嗡響了很久，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看着她紅通通的小臉，厲戰飛搖頭，這丫頭睡這麼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放下吹風機，爲她掖好棉被，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感到她確實有點發燒，趕緊出去幫她買了些感冒藥和治外傷的白藥、創可貼回來。
可要喂藥卻是個麻煩，她睡得這麼沉，怎麼喂
厲戰飛想了想，把藥碾成細粉，用杯子接了水，把藥粉倒進水裏，搖勻後，將她扶起來，一邊往嘴裏喂，一邊輕喚：“葉玫，來喝水。”
南宮葉玫迷迷糊糊張開嘴，剛喝了半口，立刻往出吐：“唔苦”
“不許吐”厲戰飛捏着她的下頷逼她往下吞，嘴裏哄着說：“你感冒了，喝了就好了。”
南宮葉玫不說話，眉頭緊皺，竭力想往出吐，但嘴巴閉不攏，吐不出來。
“唔”她不肯吞，藥一直包在嘴裏，臉皺得像苦瓜。
厲戰飛又沒有耐心了，他把杯子裏的藥全倒進自己嘴裏，捧着南宮葉玫的臉，嘴脣貼上去，堵住她的嘴巴，又捏住她的鼻子。
南宮葉玫無法呼吸，不得不下嚥。
厲戰飛怕嗆着她，緩慢地給她往嘴裏送，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藥全送進她嘴裏，直到她吞了才放開。
南宮葉玫閉着眼睛抱怨：“好苦，壞媽媽嗚嗚”
厲戰飛不敢作聲，他嘴裏也苦得厲害，趕緊喝了一大口清水再給她喂下去。
南宮葉玫照例掙扎了一下，感覺不太苦就停止了掙扎。
喂完水後，南宮葉玫又叫了一聲：“媽媽。”
厲戰飛伸手輕輕拍她，像哄孩子睡覺一樣。
“媽媽，”南宮葉玫撒嬌地說：“我要跟您睡。”
厲戰飛沒出聲，一邊拍，一邊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脣。
南宮葉玫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喃喃地說：“媽媽，您不要走，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厲戰飛心疼地看着她，這丫頭又是酒醉，又感冒，這會兒只怕意識完全是混沌的，總以爲她媽媽還在她身邊。
他拍了好一會兒，南宮葉玫發出了均勻的鼾聲，說明她已經睡熟了。
厲戰飛放下心來，給她掖好棉被，又拿起白藥給她抖在臉上的傷處，再貼上創可貼。
做完這一切，他才放鬆下來，想坐下休息，一轉身看見她的舊衣服還扔在地上。
這些舊衣服沒辦法穿了，又髒又溼不說，因爲打架還撕破了好幾道口子，如果不給她買新的，她早上起來就沒有穿的。
他自己也需要買一身衣服換下身上的溼衣服。
厲戰飛拿出南宮葉玫的內衣褲看了看尺寸，然後乘出租車到夜市給她買衣服，這一次就買得很齊全，包括鞋襪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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