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飛得意起來:“還是爺爺瞭解我。”
江千禾更生氣:“可人家會議論啊”
“誰會議論”厲牧年說:“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們自己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外面的人擡着牀進來,厲牧年轉身指揮去了。
厲戰飛看着老頭雄糾糾的背影搖頭:“老爺子真能折騰。”
厲金鳴問:“葉玫還沒有起來”
鄒輕羽搶着說:“沒有,她還在表哥牀上睡。”
“戰飛,”厲金鳴說:“叫她起來吧,我們今天過來是想教她一些基本禮儀。”
“不敢勞姑媽的大駕,”厲戰飛客氣地說:“我教她就行了。”
“你教”江千禾說:“你自己都不注重禮儀,能把她教成什麼樣”
厲戰飛說:“我的媳婦兒,隨我就行。”
“不行,”江千禾說:“你要喜歡她,我不攔着,可你們結婚後,她就是厲家的當家夫人,要和上層社會的夫人們打交道,如果不懂禮儀,出去要鬧多少笑話還不丟盡了厲家列祖列宗的臉”
厲金鳴溫和地說:“戰飛,你叫她出來吧,我們會好好跟她說的。”
江千禾憤憤地說:“就算她不想學,我們來了,她難道也不出來見見我們這一大早上了,還睡在牀上,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南宮葉玫早就穿好了,但不想見外面幾個女人,所以一直躲在屋裏。
這時聽見江千禾罵厲戰飛,她忍不住了,打開門出來說:“阿姨早,姑媽早,表妹早。”
鄒輕羽哼了一聲,說:“別把我叫表妹,等你和我表哥正式結婚後再改口。”
南宮葉玫馬上改口:“鄒姐姐早。”
江千禾卻又不滿意了:“你和戰飛都訂婚了,還亂喊什麼哪有表嫂把表妹叫姐姐的”
南宮葉玫噘了噘嘴,不說話。
厲戰飛打圓場:“既然輕羽不願意當表妹,那葉玫叫她的名字吧,反正你們是校友,叫名字也合適。”
南宮葉玫立刻又改口:“哦,鄒輕羽早。”
江千禾氣得嘆氣,鄒輕羽臉都氣綠了,厲金鳴卻忍不住好笑。
厲戰飛也笑起來,說:“葉玫太乖了,你們提出要求她都照做,還有什麼不滿意”
江千禾說:“誰說都照做,你以爲好那是沒主見”
“我有主見就行,”厲戰飛說:“我媳婦兒只要聽我的就好了。”
“戰飛,”江千禾生氣地說:“你這是不讓我說話了是不是”
“我沒有不讓啊,媽有話請講,我和葉玫洗耳恭聽。”
厲牧年從次臥出來,說:“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沒事過來給我幫忙。”
南宮葉玫轉身就跑:“爺爺,我幫您”
厲戰飛看向她的背影又笑起來,這丫頭果然機靈,很會躲麻煩。
她穿着拖鞋撲撲撲跑到厲牧年面前,問:“爺爺,做什麼”
厲牧年笑着說:“這房間是你在住吧”
“是的。”
“那正好,我把牀還過來了,牀上的用品也送過來了,但堆在牀上,你自己收拾行不行”
江千禾看着她的背影不滿地說:“戰飛,你看看她,睡懶覺不說,起來頭不梳臉不洗,鞋都不換就在長輩面前滿屋跑,沒一點形象,有當家夫人的樣子嗎如果她跟你結了婚,以後必定要坐我這一個位置,你覺得她哪方面能跟我比”
厲戰飛說:“她還小嘛,等她到了您這個年紀,不會比您差。”
“我沒看出來她能比我強,我在十八歲的時候也不是她這麼沒心沒肺。”
厲戰飛笑着說:“媽,您不覺得沒心沒肺的姑娘最聽話如果遇到太有主見的媳婦,您又這麼強勢,還不天天吵架”
“我哪有強勢”江千禾生氣地說:“如果兒媳婦比我能幹,我樂得讓位,怎麼會跟她吵”
厲牧年過來說:“千禾,戰飛結婚不是還早嘛,你現在操什麼心”
“我是擔心他們住在一起出問題,年輕人一個把持不住,一輩子都毀了。”
“您放心吧,媽,”厲戰飛保證說:“我和葉玫分牀睡,不會出事。”
“不行,你們兩個人住在這裏,晚上做什麼誰能阻止”江千禾說:“讓她晚上到我那邊住。”
“那不行,她不會去。”
厲戰飛明白,他母親本來就不喜歡南宮葉玫,如果讓她住到他母親家裏,遲早會被母親氣得離家出走。
“她爲什麼不去”江千禾說:“她既然要嫁進厲家,提前跟婆婆住,培養一下婆媳感情不可以”
厲戰飛說:“我和她結婚後,你們再慢慢培養,現在她要先和我培養感情。”
“戰飛,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厲戰飛處處維護南宮葉玫,江千禾氣壞了,她轉身走:“我不跟你說,我跟她說去。”
她怒氣衝衝來到次臥,只見南宮葉玫站在牀上,一邊低頭鋪牀單一邊哼着歌。
江千禾仔細一聽,她唱的什麼:“你說你的話,我唱我的歌,看看倒底誰更快樂”
“你唱的什麼東西”她吼起來。
厲戰飛跟過來問:“怎麼了媽”
江千禾說:“你聽聽她唱的什麼歌,氣死我了”
“葉玫,”厲戰飛問:“你唱的什麼”
南宮葉玫一臉無辜地說:“我唱的快樂歌,米嗦米里發,哆強哆裏哆”
厲戰飛問江千禾:“媽,這歌怎麼了”
江千禾啞口無言,馬上轉口說:“你看看她,鋪牀用了這麼久,這是有多磨蹭。”
厲戰飛知道南宮葉玫是爲了躲他母親才故意慢慢鋪牀,說:“她出來也沒什麼事,就讓她慢慢弄吧。”
江千禾不想跟厲戰飛說了,這個兒子處處都護着南宮葉玫,她跟他沒法溝通。
“你別鋪牀了,”她叫南宮葉玫:“晚上到我那邊住。”
“啊”南宮葉玫喫驚地眨巴着眼睛問:“爲什麼”
“你們婚都沒有結,住在一起合適嗎”
“合適啊,”南宮葉玫一本正經地說:“我睡這裏,他睡他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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