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接吻,她心裏還期待着別的什麼,但又不清楚自己倒底想要什麼。
她心裏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覺得厲戰飛的這個吻是一道開胃菜,接下來纔會上大餐,他會用這個吻帶她進入一片更廣闊的天地。
雖然還不知道那塊天地裏倒底有什麼,但她依然滿懷嚮往,那塊未知的天地對她充滿了神祕感和誘惑力。
就像厲戰飛第一次帶她去雲歌樓,她開始只對雲歌樓好奇,當進入雲歌樓後,她就期待看到更多出乎意料之外的東西。
所以,一邊接吻,她一邊在心裏滿滿地期待他給她帶來更多歡愉和驚喜。
厲戰飛和她一樣,這媳婦兒第一次在他面前使小性子,他覺得這時候的他們纔像真正的戀人,南宮葉玫也纔算真正對他產生愛意了。
他又激動又興奮,吻得荷爾蒙高漲,突然推開她說想要她。
當兵十年,他有強大的自控力,但在此時此刻,他卻徹底失控了。
好在這是他認定的媳婦兒,在她面前失控是正常的。
活了這麼多年,這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和一個女人合二爲一,想將她融進他的身體
南宮葉玫正吻得投入,被厲戰飛突然推開,她心裏一下失落了,好象自己真的被嫌棄了一般,楞楞地看着他。
剛剛還在期待他給她更大的驚喜,現在卻只剩下了驚,沒有了喜。
“媳婦兒,我要”聽見他這句話,她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原來他不是嫌棄她,而是要給她別的什麼寵愛,但那是什麼呢
她不知道。
她看見他眸光熱烈,眼底彷彿燃燒着火焰,那突然變得沙啞了的嗓音性感得有一種強大的穿透力,穿透了她的心,穿透了她的五臟六肺
她的心在這個聲音裏深深的悸動,並迷失
“幾號牀我馬上過來”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兩個人嚇了一跳,厲戰飛迅速起身。
護士推門而入,正好看見厲戰飛從南宮葉玫身上起來。
南宮葉玫的臉通紅,羞得想躲到棉被裏去。
護士淡定地走到牀邊,問南宮葉玫:“醒多久了”
厲戰飛替她回答:“有半個多小時了。”
護士又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痛不痛昏不昏”
南宮葉玫說:“頭有一點痛,不昏,沒有別的不舒服。”
護士點頭:“有什麼需要按鈴。”
“好的。”
護士轉身往出走,走到門口又回頭,有意無意掃一眼厲戰飛的褲子,說:“病人需要靜養,親熱的時候適度一點。”
厲戰飛大爲不自在,他感到這護士似乎看穿了他想做什麼,不然人家瞥他褲子幹嗎
更令厲大隊長窘的是,褲子那裏確實太明顯了。
他乾咳了一聲回答:“我們會注意。”
南宮葉玫的臉更紅,羞得頭都擡不起來。
護士出去了,屋裏突然安靜得有點詭異,兩個人都不作聲。
南宮葉玫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明知道他和葉玫還沒有領證,是不可以發生關係的,卻因爲一時失控,脫口說出要她那句話。
他又慶幸護士及時出現,不然他們可能就鑄下大錯了。
只是雖然避免了犯紀律,他卻着實憋得難受,南宮葉玫那一臉羞澀的紅暈對他有更強的誘惑,他又要失控了。
忍無可忍,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南宮葉玫悄悄擡起頭,看着洗手間的方向吁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她臉上的紅暈才慢慢散去。
厲戰飛出來了,看着南宮葉玫笑了笑。
南宮葉玫覺得他的笑又魅惑又意味深長,有一種挑逗的意味,她的臉又紅了,狠狠瞪他一眼。
厲戰飛愉快地笑出聲來,說:“你猜,剛纔那個護士結婚沒有”
“沒有。”南宮葉玫毫不猶豫地回答。
“爲什麼”
“她那麼年輕,怎麼可能結婚。”
“那有男朋友沒有”
“不知道。”
“我猜她有,而且她和她的男朋友親熱過。”
“你怎麼知道”南宮葉玫反問他。
厲戰飛好笑地說:“因爲她叫我們親熱的時候要適度,說明她經驗很豐富,知道戀人一旦忘情,就會不注意分寸,容易越界。”
南宮葉玫翻個白眼:“就你懂得多,連人家有沒有和男朋友親熱都看得出來。”
厲戰飛笑起來:“我怎麼着也比你多喫九年的飯,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我這九年的飯豈不是白吃了”
南宮葉玫也抿嘴笑,轉過話題問:“你剛纔說你要我的什麼”
“我沒說要你的什麼啊。”
“你說了,”南宮葉玫重複:“你說:媳婦兒,我要話沒說完,就被護士打斷了。你要什麼”
厲戰飛這時候哪還能說出那話來只好尷尬地摸摸下巴說:“我忘了。”
“怎麼會忘了”南宮葉玫說:“你好好想想。”
“想不起來,真忘了。”那種激情被打斷後,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南宮葉玫不高興地噘嘴:“我還以爲你要送給我什麼東西,居然沒說出來就忘記了。”
厲戰飛一拍腦袋:“對,你這一說,我又想起來了,我是想送你一份禮物。”
“送我什麼”南宮葉玫馬上又高興了。
厲戰飛的腦袋飛速運轉,南宮葉玫在部隊裏,很多東西是不讓用的,衣服也常年是軍服,還真不知道送什麼合適。
他說:“我想送你一套衣服,但覺得你沒有機會穿,所以就不打算告訴你了。”
“我要,”南宮葉玫笑靨如花地說:“我要你第一次給我買的那條裙子。”
“裙子”厲戰飛詫異地說:“現在還不到穿裙子的季節啊。”
“那有什麼關係”南宮葉玫說:“我買了放在那裏,夏天部隊搞活動我可以穿。”
厲戰飛想起前段時間的文娛活動,戴寧寧穿得花枝招展的,南宮葉玫一直穿軍服,心裏一動,說:“好,等你出院的時候,我給你買。”
南宮葉玫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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