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說:“陳寂川應該不是我的生父。”

    “對,”厲戰飛說:“虎毒不食子,如果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就不應該利用你運貨,更不應該企圖殺死你。”

    南宮葉玫又搖頭:“也難說,一個人一旦喪失了人性,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親情了。”

    厲戰飛說:“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只要做一個親子鑑定,就知道他是不是你生父了。”

    “那做一個吧,我也希望弄明白我和他倒底有沒有關係。”

    “好。”

    警方打來電話,說:“監控顯示,當時湖面上靠近涵洞的地方的確有一艘小船,是一個戴墨鏡的女人,還戴着遮陽帽,那船一直在那一個地方停着,女人好象在自拍,那船離開幾分鐘後,南宮葉玫就從水裏出來了。”

    厲戰飛握拳在牆上狠狠砸了一下,說:“查查那個女人”

    南宮葉玫看着他掛斷電話,問:“羅西抓到了嗎”

    厲戰飛反問:“陳寂川的女朋友”

    “是。”

    厲戰飛皺眉:“當時沒有抓到,我問問現在的情況。”

    厲戰飛又打了一通電話,說:“沒有抓到羅西,看來接應陳寂川的就是這個女人。”

    南宮葉玫說:“那要重點查找羅西的下落。”

    “嗯,警方已經安排了。”

    兩個人突然沉默了,病房裏安靜得只有他們的呼吸聲。

    厲戰飛擡頭看看南宮葉玫,問:“在想什麼”

    南宮葉玫搖頭:“我本來可以抓到陳寂川,但我技藝不精,才導致被他逃掉。”

    厲戰飛說:“你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就將黑暗之光一舉消滅了,很不錯。陳寂川是在黑道遊走多年的老江湖,你是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他就算逃掉了,也算在你手裏栽了個大跟頭,所以沮喪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你,你雖敗猶榮”

    南宮葉玫被他逗得笑起來,說:“你真會安慰人,我每次覺得自己沒用的時候,你都能說出我的優點,讓我信心大增。”

    厲戰飛也笑起來,說:“我們當兵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喪失信心,如果因爲一次的失敗耿耿於懷,就會影響下一次任務的完成,所以你要注意,以後每次任務完成後,重要的不是後悔,不是沮喪,不是垂頭喪氣,而是總結經驗教訓,下一次才能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

    “我明白了。”

    “好了,”厲戰飛說:“你睡一會兒,等天亮了,你和陳寂川做親子鑑定。”

    “你也睡一會兒吧。”

    “我趴在牀邊睡就行了。”

    “你去休息室睡。”

    “在陳寂川落網前,我要守着你。”

    陳寂川因爲小看南宮葉玫,導致他的製毒廠被端,他一定恨透了葉玫,厲戰飛怕他來醫院暗殺她,自然要守着並對她加以保護。

    厲戰飛又說:“你放心睡,我沒事。”

    “可是”

    “沒有可是”厲戰飛溫和、卻又不怒自威地說:“閉上眼睛睡覺,這是命令”

    他下命令了,南宮葉玫就不能再提出異議了,只得躺下去閉上眼睛。

    厲戰飛幫她把棉被掖好,在牀邊坐下,默默凝視着她。

     

    南宮葉玫感覺到他在看她,她沒有睜開眼睛,卻把手從棉被下悄悄伸出來。

    厲戰飛看着那隻小手微微一笑,伸手把它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掌心,然後貼在嘴脣上輕輕吻了吻,柔聲說:“乖乖睡。”

    南宮葉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睫毛顫動了幾下,臉上有着滿足的笑容。

    過了好一會兒,她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厲戰飛看着她安祥平和的睡臉,心裏沉甸甸的。

    現在他的心裏還有些後怕,如果陳寂川不是怕槍聲暴露自己,如果他不是要趕時間和羅西會合逃跑,南宮葉玫可能已經被他槍殺了,那他此刻看到的就不是鮮活的她在安靜的睡覺

    他也就徹底失去她了

    雖然從穿上軍服那一刻起,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如果自己心愛的女人發生不幸,他還是會難過。

    厲戰飛把她的手拿起來在臉上輕輕摩挲,看着她年輕的臉,心裏很疼。

    這麼年輕的女孩,有的在上學,有的在上班,有的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她卻要在生死線上奔忙。

    不光是南宮葉玫,還有久兒,還有許許多多年輕的姑娘們,她們爲了一方百姓的安寧,和男兵們一起,負重前行

    次日,厲戰飛將陳寂川專用的水杯帶到鑑定中心,又提取了南宮葉玫的,然後就等鑑定結果了。

    南宮葉玫出院後,厲戰飛帶她到街上買裙子,沒有買到那年他在雲歌市幫她買的那條。

    售貨員解釋:“服裝更新很快,每年都會出新樣式,淘汰舊樣式,廠家也不會再生產以前的樣式,所以現在買不到幾年前的款式了。”

    厲戰飛征求南宮葉玫的意見:“那另外買一條”

    南宮葉玫點頭:“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厲戰飛開心地把她攬進懷裏:“我這媳婦兒越來越會說話了。”

    南宮葉玫調皮地問:“那我的情商是不是提高了”

    “沒錯,提高了不少。”

    南宮葉玫高興地笑起來,就像在部隊的訓練得到了上級誇獎一樣。

    厲戰飛給她挑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樣式很新潮。

    她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地說:“我想試試。”

    “去試吧。”

    南宮葉玫穿上裙子,看着厲戰飛驚豔的目光,開心地說:“我捨不得脫了,現在能不能穿着”

    厲戰飛笑起來:“現在氣候還不是太熱,穿這個不合適。”

    售貨員熱情地說:“先生可以給你女朋友買一套春秋天穿的套裙,既保暖又時髦。”

    “行,”厲戰飛馬上應道:“那請你幫我媳婦兒選一套。”

    售貨員很快幫南宮葉玫選了一套淡綠色的套裙,她穿出來給厲戰飛看:“怎麼樣”

    厲戰飛點頭:“很漂亮,就這套。”

    “那我穿上了”

    “穿吧,”厲戰飛寵溺地說:“回去再換。”

    於是南宮葉玫穿着這條新裙子,挽着厲戰飛的胳膊繼續在街上逛。

    厲戰飛之所以沒有和南宮葉玫回諧島,而是在街上瞎逛,其實是想引陳寂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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