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是他的女朋友,可戴寧寧說什麼他都相信,還逼她道歉,還罰她
哼罰就罰,反正就是不道歉
南宮葉玫負重十公里越野跑完回來,晚飯已經喫過了,她一聲不響,直接跟着男兵去集訓。
厲戰飛叫住她:“南宮葉玫”
“到”
“去喫飯”
“是”她轉身往食堂跑去。
炊事班的戰士一看見她就忙起來,一個戰士對她說:“厲教官知道你沒有喫飯,叫我們給你留着的,熱熱就可以吃了。”
“謝謝”
飯菜很快好了,她一邊喫一邊在心裏怨嘆,又要罰她,又要特別吩咐廚房給她留飯,典型地打一頓再給一顆糖喫,厲大教官,你倒底想怎樣
喫完飯,她來到訓練場,厲戰飛說:“你做你的三組常規訓練。”
“是”她從平衡支撐開始,一個項目接着一個項目地做:俯臥撐、引體向上、蹲馬步、高擡腿跑
歐陽鴻飛來到厲戰飛身邊,問:“葉玫怎麼了爲什麼讓她做三組”
厲戰飛說:“她犯了錯,受罰。”
“她犯什麼錯了”
厲戰飛看向遠處的戴寧寧說:“她打了戴記者。”
“什麼”歐陽鴻飛眼珠差點瞪掉出來:“她爲什麼打戴記者”
厲戰飛搖頭:“女人心眼小,爲一點小事就鬧矛盾。”
歐陽鴻飛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打架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你只罰葉玫會不會不公平”
“很公平,”厲戰飛說:“我讓她們相互道歉,戴記者道了歉,她不肯道歉,我讓她選擇是道歉還是受罰,她自願選擇接受處罰。”
“這丫頭,”歐陽鴻飛點着頭,欣賞地說:“我倒喜歡她這股倔勁。”
厲戰飛說:“我也喜歡。”
歐陽鴻飛笑道:“你喜歡她的倔還這麼狠地罰她,就不怕把她訓得太聽話了”
“我有分寸。”
歐陽鴻飛是副教官,職位在厲戰飛之下,他只能提建議,厲戰飛決定了的事,他無力改變。
看着南宮葉玫鏗鏘的英姿,他點着頭讚歎地說:“寧願受罰也不肯道歉,倔啊倔。”
厲戰飛只覺得歐陽鴻飛這段時間沒有和南宮葉玫見面,對她的感情不僅沒有減少,反倒比以前更喜愛她了,他心裏很不安。
他打算把他和南宮葉玫的關係告訴他,不過現在又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三組常規訓練的時間不短,南宮葉玫才做了兩組,男兵的訓練就結束了。
厲戰飛和歐陽鴻飛帶着男兵們邁着整齊的步伐離開,偌大的訓練場上只剩下了南宮葉玫一個人。
她沒有鬆懈,也沒有趁機偷懶,依然一絲不苟地訓練着。
沒多久,厲戰飛又回到了訓練場,站在場邊默默地看着南宮葉玫。
軍事訓練是一個枯燥的活,一個人訓練就更枯燥了,但越是這樣,才越能夠鍛鍊人的意志。
厲戰飛過來的時候,遠遠就在注意
南宮葉玫,見她很認真,沒有賭氣,也沒有偷懶,他很欣慰。
“不,”厲戰飛說:“軍令如山,沒有更改的道理。”
歐陽鴻飛默然了。
厲戰飛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戴寧寧。
他問:“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等葉玫一起。”戴寧寧回答。
歐陽鴻飛說:“葉玫打了你,你不生氣”
“這件事不是她的責任,”戴寧寧認真地說:“我跟厲教官解釋過了,起因在我,葉玫是因爲誤會纔對我動手的。”
她把對厲戰飛講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既然這樣,老厲,”歐陽鴻飛看向厲戰飛說:“那不用對她處罰這麼久吧。”
厲戰飛頭也不回地說:“雖然戴記者有責任,但戴記者道了歉,南宮葉玫拒不道歉,她自己要受罰,那就言出必行。”
歐陽鴻飛和戴寧寧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頭。
南宮葉玫已經很累了,一個月沒有鍛鍊,現在突然進行這樣高強度的軍訓,她累得雙腿如灌了鉛一樣沉重。
厲戰飛出現的時候,她還以爲他會叫她結束,可他一句話都不說,她只能咬牙繼續。
歐陽鴻飛的出現則讓她感到羞愧,在她心裏,厲戰飛是男朋友,她可以使小性子,可以撒嬌,可以賭氣。
但歐陽鴻飛不一樣,他是恩師,是教官,是上級,她對他有尊敬也有崇拜,在他面前,不管有沒有人,她都規規矩矩。
所以歐陽鴻飛的出現讓她壓力倍增,她怕這個師傅看不起她,認爲她沒出息,於是突然又有了勁,拼命奔跑。
戴寧寧的出現再次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她覺得戴寧寧就是來看她笑話的,看她有多狼狽有多倒黴,等着她受不了的時候向她道歉
她在心裏冷笑:我就算累得倒下,也不會向你道歉
這樣的不服輸讓她又有了衝刺的動力。
訓練場上的燈照得亮如白晝,歐陽鴻飛看着南宮葉玫汗如雨下的臉說:“這丫頭真是倔強,道個歉又怎麼了”
戴寧寧笑着看向他:“歐陽教官,如果你是葉玫,會向一個你不喜歡的人道歉嗎”
歐陽鴻飛說:“那要看情況,如果我真的錯了,我會道歉。”
“問題就在這裏,”戴寧寧說:“葉玫不認爲她錯了,因爲她覺得錯的是我,所以她是不會向我道歉的。”
“這丫頭很有個性,”歐陽鴻飛的話裏滿是讚譽:“我看她平時很隨和,不惹事,沒想到較起真來也不怕事,連魔鬼教官都不怕。”
戴寧寧撲哧笑出聲來:“歐陽教官,你當着厲教官的面罵他是魔鬼,也不怕他生氣”
“怕什麼”歐陽鴻飛說:“他本來就是魔鬼教官,特種部隊裏誰不知道”
厲戰飛說:“我如果不當魔鬼,就訓不出不怕死的兵。”
“也對,”戴寧寧笑着說:“看來你還很享受這個稱呼。”
過了一會兒,歐陽鴻飛問:“你們要等葉玫結束”
厲戰飛點頭:“我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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