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奶和奶粉,孩子還要喫飯,她一邊做飯一邊不停跑出來看孩子,生怕他們在哪裏磕着碰着了。
餵飯的時候,兩個都伸手搶她手裏的勺子,飯燙着了要叫,喂慢了要叫,要喝水也要叫,哇哇哇的喊叫聲吵得南宮葉玫頭昏腦脹,也忙得焦頭爛額。
原本沒有耐心的南宮葉玫,發揮出了她最大的耐心,忍了又忍纔沒有打罵他們。
晚上洗澡要把兩個都放進浴室,也不敢用浴缸,怕他們栽進浴缸淹着了,就放水給他們淋洗。
可她給小寶洗的時候,一不注意,大寶竟趴在地上喝洗澡水。
她忙把大寶拉起來,又聽見身後啪嗒一聲,回頭一看,只見小寶坐在地上,抓起什麼東西往嘴裏塞。
她急忙搶過來一看,是香皂,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
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洗完抱回臥室,兩個不知道怎麼又打起來了,大寶抓小寶一把,小寶揪大寶一下,然後兩個一起仰頭哇哇哭。
南宮葉玫趕緊把兩個孩子隔開,自己躺在牀中間,拍着哄他們睡覺。
可兩熊孩子不睡,就在她身上爬來爬去,爬得她睡着了。
從生了孩子後,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帶兩個孩子,覺得很累,所以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咚”地一聲。
“哇”孩子大哭起來。
南宮葉玫急忙睜開眼睛,看見小寶掉地上了,頭在地板上撞了一個包。
這屋子沒有鋪地毯,她覺得在家裏就住十來天,沒心情弄,往天她和陸青荷睡兩邊,把孩子放在中間,孩子也沒掉到牀下過。
她只得抱起來哄,小寶哭了一會兒,瞌睡來了,眼睛半睜半閉,無神地看着她。
大寶突然嘰哩哇啦叫起來,她回頭一看,只見一股清泉從大寶的小鳥噴出來,牀單馬上淋溼了一大團。
“哎呀”她急忙放下小寶,把大寶提起來往洗手間衝,小寶剛要睡着就被她扔下,馬上又大哭起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個孩子終於睡着了,她又把他們移開,換牀單和棉絮。
把牀鋪收拾好了,將兩個孩子重新放回牀上,她才趕緊去收拾廚房,收拾洗澡間,還要把今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不然歐陽鴻飛明天回來看到了,她會不好意思。
忙到半夜,她纔回到牀邊,看着小寶額頭上鼓起的包塊,她心疼地低頭吻了吻。
躺在牀上,她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低語:“戰飛,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好累,如果你在,你不會讓我這麼累,是不是你也不會讓我們的兒子摔傷是不是可你爲什麼要丟下我們”
她心裏一陣抽痛,眼淚漫上了眼眶,哽咽着繼續說:“鄒靖羽回來的時候,我好希望他就是你,好希望我們一家四口能夠團圓,可是,我看着你坐的船爆炸,看着那船上的人灰飛煙滅,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戰飛我好難過嗚嗚嗚”
她原本一直抱着希望,希望厲戰飛能逃過那一
劫,哪怕他殘廢了,她也會照顧他一輩子。
可她從f國回來後就查過那片海的情況,知道那海里有大量的食人鯊,就算厲戰飛被炸傷了,他能逃出聖皇的黑手,也很難從兇惡的鯊魚嘴裏逃出生天。
她不知道是厲戰飛引爆的炸彈,如果是聖皇的人引爆的,厲戰飛的確很難有生還的機會。
而對於聖皇這樣沒有人性的黑道組織來說,爲了製造一起爆炸案,犧牲一船嘍羅也在所不惜。
南宮葉玫在思念中抽抽答答哭了一場,才慢慢睡去。
雲縣青雲鎮的警察所裏。
兩名警察面對三排整整齊齊的士兵,知道他們是爲歐陽鴻飛和陸青荷來的,很客氣地迎出來,和對方簡單說了幾句,就回頭打開門,讓歐陽鴻飛和陸青荷出來了。
但歐陽鴻飛卻不打算就這麼離開,他說:“我要報警”
兩個警察也不敢怠慢,馬上爲他們做筆錄,並立刻到張同家把他帶回來調查。
那三排士兵還整整齊齊站在那裏,鋼槍閃亮,張同看見這陣勢腿都軟了,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馬上把真實情況抖抖索索全說了。
歐陽鴻飛命士兵撤走,轉身問警察:“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警察點頭:“可以。”
“謝謝如果有需要請打我的電話。”
“好。”
歐陽鴻飛和陸青荷出了警察所,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他問:“到你家還有多遠”
“不遠了,”陸青荷指指:“就在前面。”
歐陽鴻飛看見兩邊全是捲簾門,只有很少幾家有招牌,說:“這要找到你家還挺不容易。”
陸青荷笑起來,說:“我家就在那家賣豬飼料的隔壁。”
歐陽鴻飛看見前面一家門店上面掛了一個大招牌,沒有字,只畫着一頭肥豬,笑道:“下次我來只要看見這頭肥豬,就能找到你家了。”
陸青荷笑出聲來:“沒錯。”她心裏卻想,處長還有機會來她家嗎
終於到了,陸青荷一邊敲門一邊喊:“媽爸爸我回來了”
過了片刻,捲簾門嘩地拉上去,一箇中年婦女驚喜地喊:“青荷回來了”
“我回來了,媽”
歐陽鴻飛看見中年婦女和陸青荷長得很像,上前招呼:“伯母好。”
陸青荷忙給他們介紹:“媽,這是我們歐陽處長,他是專程送我回來的。”
“哦,哦,”陸母有點手足無措,忙回頭喊:“哎她爸快起來青荷回來了,她處長送她回來的。”
不一會兒,陸父跑了出來:“青荷,快請處長進來”
陸青荷把歐陽鴻飛讓進屋,他看見有很多桌椅,問:“你們開的飯店”
陸青荷說:“嗯,我爸媽就是開飯店才把我供到上大學的。”
“伯父伯母真能幹。”歐陽鴻飛誇了一句,心裏卻想,那個張同必定經常帶人來喫白食,真是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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