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撥了幾遍,說:“嫂子沒有接,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還用說”鄒輕羽說:“她不敢來了,因爲她沒臉見表哥”
蘇辰寒瞪她一眼:“瞎說什麼”
“本來就是。”鄒輕羽小聲嘟囔。
厲戰飛也不知道南宮葉玫爲什麼不來也不接電話,說:“我們不等她了,先喫吧。”
“好。”於是蘇辰寒讓服務員上菜,一邊喫一邊繼續閒聊。
這時候的南宮葉玫還在大街上狂追那個跟蹤她的人。
她原以爲這是普通的小偷或者小混混,但追下來才發現,這人的速度非常快,對雲歌市的道路也很熟悉,她追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追上。
一直在車流中追,引得汽車不斷鳴笛,她沒有聽見手機響。
追着追着,她感到不對勁了。
這人比她跑得更快,完全可以躲起來或者甩掉她,但他就在前面若即若離地跑着,似乎故意要把她往什麼地方引。
她想到家裏的孩子,心裏一凜,陸青荷回家去了,歐陽鴻飛一個人照看兩個孩子,如果有幾個高手闖進小區搶孩子,他一個人必定顧不過來。
她聯想到前幾天有人窺視她的那種感覺,心裏更慌,萬一這人早就在窺探她家的情況,那現在用這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家裏只怕已經出事了。
她趕緊停止追,返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趕。
那個想引她的人也不再跑,轉身看着出租車遠去,臉上掠過一抹陰狠。
他好不容易纔得着機會想把她引出城,沒想到她竟然不上當。
南宮葉玫怕孩子出事,焦慮得厲害,連聲催出租車開快點。
她想給歐陽鴻飛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剛拿出手機,突然砰地一聲,出租車一個急剎,她手裏的手機啪地掉在了腳下。
“怎麼回事”她問。
司機伸出頭在罵人,原來前面的車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急剎,這輛出租車來不及停咬了上去,追尾了。
南宮葉玫看見出租車的引擎蓋都撞爛了,前面還堵起一串長龍,原來是因爲前面出了交通事故。
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也不敢再等,把手機撿起來裝包裏,下車甩開雙腿往回奔跑。
跑了二十多分鐘到了金榜題名,她徑直衝上樓,在門口停下來,先聽了聽動靜,然後伸手按門鈴,同時將身子閃在門側。
過了片刻,歐陽鴻飛打開門,南宮葉玫見沒有異樣,又回頭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纔跟歐陽鴻飛進去。
她進入客廳,只見兩個孩子還在客廳裏玩,什麼事情也沒有,鬆了口氣說:“嚇死我了。”
歐陽鴻飛問:“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人跟蹤我。”她講述了事情經過。
歐陽鴻飛警惕起來:“什麼人這麼大膽,大街上跟蹤你”
南宮葉玫解釋:“我懷疑他想把我引到什麼僻靜的角落,或者想調開我針對孩子,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讓我注意到他,再引我追他,我反應過來後沒有再追,又跑回來了。”
“你做
“嗯,”南宮葉玫低頭沉思:“但這人倒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引我追他”
“可能是你以前執行的任務中逃脫的犯罪嫌疑人”
“我以前執行的任務”她仰頭回憶:“我執行的第一個任務,是和厲隊一起完成的奔襲計劃,那一次滅了倚天賤和暗夜兩個黑道組織,大頭目似乎都抓住了,有沒有漏網之魚,我也不清楚。”
歐陽鴻飛說:“倚天賤和暗夜遠在國外,他們的殘餘份子應該不至於混進來,就算混進來,也沒這麼大膽子敢在大街上跟蹤和引誘你。”
“是,”南宮葉玫說:“那可能就是陳寂川那個案子的人了,我們把他們的製毒廠和地下兵工廠全端了,他們不定有多恨我。”
雖然劉寶祥已經被抓了,但羅西沒有抓住,南宮葉玫覺得,除了羅西,他們外面一定還有人。
“嗯,這不能不防,”歐陽鴻飛說:“你出門當心一點。”
“我明白。”
歐陽鴻飛轉過話題問:“那你要辦的事情辦了嗎”
“沒有。”這時候南宮葉玫想起應該給蘇辰寒打電話說一聲,她拿出手機,看見蘇辰寒給她打過幾個電話,急忙撥回去。
這時候厲戰飛他們已經差不多喫完了,厲戰飛正在問何鳳歌:“鳳歌,你那是怎麼回事”
當着這麼多人,何鳳歌不好意思講,說:“老大,一會兒我單獨向你彙報。”
“好,你先想好怎麼彙報,別到時候結結巴巴的。”
“我明白。”
雖然他們幾個都退伍了,但厲戰飛在他們面前依然有很高的威信,他一句話,誰也不敢亂來。
蘇辰寒聽見手機響,拿起來看見是南宮葉玫打的,接了:“嫂子,你到了”
厲戰飛聽見這聲“嫂子”,馬上將頭轉了過來。
其他人也停止講話,一起看向蘇辰寒。
屋裏很靜,南宮葉玫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厲戰飛耳裏:“沒有,剛纔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沒過來。”
厲戰飛立刻問:“什麼意外”
蘇辰寒轉達:“嫂子,老大問你發生了什麼意外。”
南宮葉玫想了想,說:“你把電話給他吧,我跟他說。”
“好。”蘇辰寒把手機遞給厲戰飛:“嫂子要跟你說話。”
厲戰飛接過來貼在耳邊,說:“我是厲戰飛。”
南宮葉玫試探地問:“你知道陳寂川嗎”
“陳寂川”厲戰飛皺眉:“我知道,他怎麼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跟我是什麼關係”南宮葉玫想以此來求證他倒底是厲戰飛還是鄒靖羽,因爲鄒靖羽是不知道陳寂川和她的關係的。
厲戰飛的濃眉皺得更緊,說:“我們開始以爲陳寂川是你父親,但後來發現不是,而且我們找到的那個陳寂川也不是真正的陳寂川,而是陳寂川的表弟劉寶祥。”
他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南宮葉玫徹底相信他就是厲戰飛了,一下哭起來:“嗚嗚你是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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