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飛想着從孩子出生以來,南宮葉玫每天晚上都要這樣地哄着拍着孩子睡覺,不知道她熬了多少瞌睡,不由一陣心疼。
雖然有歐陽鴻飛和陸青荷幫忙照顧,但一到晚上孩子就黏母親,帶兩個孩子的她,並不比在沙漠之心的自己輕鬆。
厲戰飛覺得,帶兩個孩子的南宮葉玫也很累,只不過和他相比,她沒有生命危險而已。
他累的是身體,她累的是心,不,她是身心俱累
當母親的女人,沒有幾個是輕鬆的,何況南宮葉玫又是軍嫂又是軍人,她不會比任何一位母親輕鬆
厲戰飛覺得,如果他不是軍人,或者南宮葉玫嫁的不是軍人,她就不會一個人承擔這麼多。
她懷上孩子的時候纔剛滿二十歲,生孩子的時候還不到二十一歲,她的同齡人這麼大,有的還在大學裏讀書,有的在享受風花雪月、享受纏纏綿綿的愛情,有的甚至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吧,她卻已經爲人妻爲人母,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這個小媳婦兒,太讓他心疼。
爲孩子們掖好棉被,厲戰飛低下頭,嘴脣落下,緩緩覆上她的嬌脣。
南宮葉玫哄孩子睡覺哄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嘴脣上突然有溫熱的東西軟軟地覆蓋下來,她打了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的同時,本能地揮手就打。
厲戰飛伸手握住,擡頭柔聲說:“媳婦兒,是我。”
南宮葉玫看見是厲戰飛,放鬆下來,不過想着他剛纔好象在吻自己,又有點害羞,臉不由紅起來。
她臉上的紅暈誘惑了厲戰飛,他感到心襟搖曳,兩手輕輕捧着她的臉,粗礪的指腹感受着她臉頰的細膩,低頭再次吻下。
當他的嘴脣和她的貼合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南宮葉玫的心突地一麻。
這感覺熟悉至極,每一次他親吻她,她的心裏都會麻麻的,雖然結婚之前他就沒少親吻她,但結婚後這一年半時間,他們只有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親熱過,今天是結婚以後第二次親熱,這種久別勝新婚的感覺讓她的心控制不住地顫慄。
今天這套房子裏除了熟睡的孩子,只有他們兩個,不用顧忌什麼。
吻到深處,南宮葉玫的心裏升起某種渴望,她的心跳得怦怦怦的,肌膚越繃越緊,一種又緊張又愉悅的感覺包圍了她。
南宮葉玫忙按住,低聲說:“會吵醒兒子。”
厲戰飛看了兩個孩子一眼,也擔心會吵醒孩子,低頭貼在她耳邊說:“媳婦兒,去洗澡。”
這磁性的聲音性感至極,南宮葉玫的心無法控制地悸動。
南宮葉玫忙說:“別把兒子吵醒了。”
“不會,我們輕點。”厲戰飛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厲戰飛低頭又是一吻,說:“爺多久沒抱媳婦了來
讓爺抱抱。”
他抱着她跨出了臥室。
南宮葉玫的手摟着他的脖子保持身體平衡,說:“我比以前重了很多。”
“不重,”厲戰飛回答:“爺單手也能舉起你。”
“知道你能舉。”
“是嗎”厲戰飛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那媳婦兒很瞭解爺了”
南宮葉玫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翻了他一個白眼:“討厭”
厲戰飛笑起來:“爺什麼也沒說,媳婦兒怎麼就害羞了不純潔。”
“你纔不純潔”
兩個人說笑着進了浴室,把南宮葉玫放下,厲戰飛放開熱水:“來,我幫你。”
“啊”南宮葉玫的臉頓時紅了,兩手抓住衣襟,結結巴巴地說:“厲隊,我自己來。”
“嗯”厲戰飛擡眸看着她,劍眉一挑:“叫我什麼”
南宮葉玫的臉更紅,結婚這麼久,她很少叫他的名字,一緊張就叫厲隊。
厲戰飛見她緊張得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了,不由大爲心動。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向她的嘴脣。
輕柔的吻,如一杯暖暖的茶,緩緩滑過心田,南宮葉玫的緊張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熨平。
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媳婦兒,讓爺好好看看你”
南宮葉玫明白他的意思,羞得滿臉通紅,搖頭拒絕:“不看”
“聽話”厲戰飛試圖推開她。
南宮葉玫緊緊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不”
厲戰飛看着她通紅的耳朵低笑:“你忘了爺早就看過了。”
南宮葉玫知道他說的是她以前兩次醉酒,他幫她洗澡的事,更羞得厲害,咬着脣說:“那你還要看什麼”
“我看看你和以前相比有什麼變化,是瘦了還是胖了”厲戰飛試圖把她的手拉下來。
“不看。”南宮葉玫抱得更緊。
厲戰飛好笑地說:“我們是夫妻,都同牀共枕過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南宮葉玫心裏窘得厲害,能不害羞嗎結婚一年半,就同了兩次房,第一次他還無意識,相當於就一次。
第二次因爲冷,還是躲在棉被裏進行的。
“真不給我看”厲戰飛問。
“不。”南宮葉玫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得更緊。
“好,”厲戰飛說:“那你叫我一聲,不許叫厲隊,叫親熱點。”
南宮葉玫張口就叫:“戰飛。”
“不夠親熱。”
遲疑了片刻,南宮葉玫改口:“老公。”
“我沒聽見,看着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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