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輕了,”江豆豆說:“三十多歲了,要退役了。”
南宮葉玫更驚訝:“看不出來啊,我以爲江隊才二十多歲呢。”
“你更年輕,”江豆豆問:“成年了嗎”
“什麼啊”南宮葉玫不服氣地嚷起來:“我都兩個孩子了”
“真的”步少飛也一臉置疑。
厲戰飛笑起來,說:“真的,不過是雙胞胎,現在剛一歲多。”
“哦,那差不多,”江豆豆笑道:“嚇我一跳,我以爲你二十六、七了,我就說我眼力不會差到這程度嘛。”
幾個人都笑起來。
搶救黑皮的急救室門打開了,南宮葉玫急忙迎上去問:“他怎麼樣”
醫生說:“已經醒了,可以審訊了。”
幾個人進了搶救室,看見黑皮眼睛睜着。
厲戰飛開門見山地問:“你父親有沒有給你留下一塊玉佩”
黑皮閉上眼睛不答。
厲戰飛又問:“黑川是你的養父,你的親生父親是劉寶祥吧”
黑皮睜開眼睛嘲諷地一笑:“我就一個父親,哪來的生父養父”
厲戰飛和南宮葉玫對視一眼,他們第一眼看到黑皮,就覺得他和陳信留很像,說明他就是劉寶祥的大兒子,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生父。
厲戰飛說:“看來黑川一直隱瞞着你的身世。”
“我父親從沒有隱瞞過我什麼,你們別想離間我們的父子感情”他轉過話頭問:“我父親在哪裏”
厲戰飛說:“你說的是黑川他受傷了。”
“他怎麼會受傷是不是你們折磨的”
他說話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疼得皺了一下眉。
“我們不用折磨他,”厲戰飛淡定地說:“抓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我們一直在爲他治療。”
“那你還騙我說把他帶來了”
南宮葉玫爆脾氣地吼:“我們不說把他帶來了,能抓到你嗎”
“騙子”
“蠢貨”
見南宮葉玫插話了,厲戰飛不再理黑皮,拿出手機給邊山市警方打電話:“我要和陳信留視頻通話。”
這邊黑皮還在氣憤:“你們不是自稱是正義之師嗎”
“正義之師怎麼了”南宮葉玫理直氣壯地打斷他:“這叫兵不厭詐”
“哼自吹正義也做些騙人的勾當”
南宮葉玫針鋒相對地說:“許你們卑鄙無恥,就不許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黑皮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半晌才氣哼哼地說:“好男不和女鬥”
南宮葉玫鄙視地說:“敗類也配稱男人”
江豆豆笑看着南宮葉玫和黑皮吵架,用手肘拐拐步少飛:“我發覺南宮葉玫這不喫虧的性格有點像小芹。”
“小芹是誰”南宮葉玫轉過頭問。
江豆豆解釋:“是少飛的嫂子蘇小萌的妹妹,也是特種兵。”
“哦,那她叫蘇小芹”
“不是,她叫藍小芹。”
南宮葉玫糊塗了:“
蘇小萌的妹妹怎麼又叫藍小芹”
“這個”江豆豆爲難地說:“說來話就長了。”
“是”南宮葉玫忙說:“我去看看陸少威醒了沒有。”
她轉身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進來,說:“厲隊,陸少威的手術做完了”
“他怎麼樣”厲戰飛忙往出走,打算去看。
南宮葉玫說:“還沒有醒,醫生把他送進重症監護室了。”
厲戰飛皺眉,剛剛放鬆的心情又提了起來。
黑皮得意地說:“特種兵又怎麼樣槍法還沒有我準”
黑皮的傷偏離心臟兩公分,陸少威的傷則只偏離一公分,所以黑皮會得意。
南宮葉玫突然就怒了,罵道:“因爲他沒有你這樣沒人性,他想要留下你這個活口”
厲戰飛也明白,陸少威手下留情了,因爲陸少威的槍法不差,一槍絕對可以讓黑皮斃命。
他之所以手下留情,是爲了留下黑皮的性命幫南宮葉玫查找父母。
上次在雲朗山區,他們幾個人追上劉寶祥,南宮葉玫逼問她的身世的時候,陸少威看見了她的激動和憤怒,所以這一次的槍口才沒有擊中黑皮的心臟。
邊山市警方打過來了,說:“厲隊,我把陳信留帶過來了。”
“好,”厲戰飛說:“你給他開通視頻。”
不一會兒,陳信留的臉出現在了手機鏡頭中。
厲戰飛說:“陳信留,我有你哥哥的消息了。”
黑皮冷哼:“你以爲找個什麼人冒充我弟弟,我就信你了”
厲戰飛不理他。
那邊的陳信留急切地問:“我哥哥在哪裏”
厲戰飛把手機拿到黑皮面前,說:“看看,這個人像不像你”
黑皮呆住了,衝着鏡頭問:“你你是誰”
陳信留看見他激動不已:“我是你弟弟小六,爸爸媽媽找了你二十多年了”
黑皮看着和他長得極像的陳信留,不能不相信他除了黑川,還有一個親生父親。
他問:“他們在哪裏”
厲戰飛拿起手機說:“把羅西帶來,讓她見見她的大兒子。”
沒多久,羅西的臉也出現在了鏡頭中,她連聲問:“我兒子在哪裏”
厲戰飛把手機向着黑皮:“這就是你媽,她雖然看着年輕,其實已經快五十歲了,她做過整容手術。”
羅西看見黑皮那張和陳信留酷似的臉,哇地大哭起來:“兒啊兒啊媽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着你了,沒想到還能”
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黑皮看見羅西大哭,陳信留也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你被人搶走了”羅西嗚嗚地哭:“那時候你才三歲,他們搶走了你,逼你爸爸跟他們做違法生意,我們做了這麼多年,他們都不肯把你還給我們,我以爲你早就被他們害死了,嗚嗚嗚”
厲戰飛接過來說:“當年搶走你的人,就是黑川的手下,黑川把你收爲了義子,不過看來他也只是想利用你幫他做違法生意,壓根沒打算讓你和父母團聚,所以隱瞞了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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