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壓低了聲音,厲牧年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哼了一聲說:“我兩個孫孫結婚,本來可以熱鬧兩場,你們一場就搞定了,給我賠起”
大家都笑起來,也就不再推辭,答應明天來。
南宮葉玫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她出來看見大家還在聊天,厲傳奇跑到面前來,抱着她的腿撒嬌:“媽媽,一到哪裏氣鳥,裸都攪不到一。”
南宮葉玫抱起他問:“傳傳找媽媽了嗎”
“找了,一在哪裏呀”
“媽媽在睡覺覺。”
南宮葉玫看見孩子脖子上的項鍊還在,又問:“你哥哥呢”
厲雷霆跑過來說:“媽媽,我在這裏。”
“哦,我看看爺爺送給你的手錶還在沒有。”她放下厲傳奇,拿起雷雷的手腕,看見手錶還在。
她哄着兩個孩子:“傳傳,雷雷,這個是爺爺的東西,很貴重,媽媽還給爺爺去好不好”
兩個孩子玩了這麼久,已經不稀罕了,一起點頭:“嗯,還給爺爺。”
南宮葉玫便取下了厲傳奇脖子上的項鍊和厲雷霆手腕上的手錶。
她拿着仔細看了看,項鍊是很普通的白金項鍊,下面有一個藍色的吊墜,不過這吊墜並不是什麼藍寶石,只是一個普通的飾品,整條項鍊值不了多少錢。
她想起死神送給孩子的時候那種猶豫,覺得這可能是他的女朋友送的,所以雖然很普通,而且很明顯是女式的,他卻一直戴在脖子上。
她還發現項鍊下面的藍色墜子是一個心型的盒子,可以打開。
她小心地打開,只見裏面的蓋子上刻了一個字:“紅”,下面也刻了一個字:“棗”。
“紅棗”她自言自語:“這是什麼意思”
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她也不再想,又拿出手表來看。
手錶也不出彩,表面上看是普通的石英錶,不過死神既然一直戴在手腕上,就說明這塊表對於他也有重要意義。
她拿着手錶和項鍊來到厲戰飛面前說:“這是死神送給兩個孩子的東西,我怕弄掉了,你收撿好,看什麼時候還給他。”
“好。”厲戰飛接過去裝好。
南宮葉玫想找久兒看看她那塊玉佩,卻沒有見着久兒,問:“久兒姐姐呢”
厲戰飛說:“她睡了起來說不太舒服,表哥送她去醫院了。”
“她要不要緊”
“還不知道。”
“我問問。”南宮葉玫給久兒打電話。
久兒接了:“葉玫,你醒了”
“醒了,戰飛說你去醫院了,你哪裏不舒服”
“有點反胃,醫生說是感冒了,不嚴重,我拿點藥回去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哦,那你回去休息吧。”
掛斷電話,南宮葉玫給厲戰飛說了情況,厲牧年也聽見了,說:“只是感冒沒什麼大礙,那我們去喫飯。”
雖然久兒的身體沒有大礙,但南宮葉玫想問玉佩的事只好又推後了。
陸青荷也告辭,她爲了給南宮葉玫當伴娘,幾天前就出來和他們彩排,快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怕父母掛念。
南宮葉玫送她出來,低聲問:“你和歐陽處長是怎麼回事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了”
她早就發現了,這兩個人這次相見,沒有戰友久別重逢的欣喜,反倒透着一股子彆扭。
她還注意到,陸青荷總是刻意躲歐陽鴻飛,有幾次歐陽鴻飛往她面前走,想跟她打招呼,她都轉身躲開了。
陸青荷淡淡一笑,說:“沒怎麼啊,我們有打招呼。”
“有嗎”南宮葉玫說:“我看你一直在躲他,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哪能呢,”陸青荷不自然地笑笑,說:“他調得遠遠的,我也退伍了,我們連面都沒機會見,他還怎麼可能惹我生氣”
“那你倒底爲什麼躲他”
“我”
“我也想問問,”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青荷,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躲着我”
陸青荷嚇一大跳,回頭看見是歐陽鴻飛,臉刷地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
“那你”
不等歐陽鴻飛說完,她急急忙忙地說:“葉玫,我走了,拜拜”
她快步跑了出去。
身後兩個人面面相覷,南宮葉玫問:“處長,青荷是不是在躲你”
“的確在躲我,”歐陽鴻飛不解地搖頭:“但是我沒有招惹她啊。”
“那她怎麼會無緣無故躲你”南宮葉玫皺眉想了想,說:“我覺得,你應該追上去問個明白,不管怎樣,她躲你是事實。”
歐陽鴻飛說:“那她不理我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南宮葉玫說:“你一聲口令,她還不乖乖招”
歐陽鴻飛摘下帽子抓抓頭髮,說:“她都退伍了,我還對她發號令,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南宮葉玫笑着說:“她剛退伍不久,對口令還比較敏感,你趕緊追上去問個明白。”
歐陽鴻飛也確實想弄明白陸青荷躲他的原因,於是說:“那行,我去問問,你幫我給厲隊說一聲。”
“好的,你快去吧,問到答案了跟我說一聲。”
“好。”歐陽鴻飛匆匆忙忙跑走了。
南宮葉玫看着他的背影還在想,青荷爲什麼要躲處長呢希望一會兒處長能回來告訴她答案。
回到傾世國際,南宮葉玫見大家都到茶廳聊天去了,男人們坐在一塊聊新聞、聊政治、聊生意。
女人們坐在一邊就是聊家長裏短,兩個孩子滿屋跑,興奮得不得了。
江千禾和厲金鳴招呼她坐,南宮葉玫便坐到了秦朵兒身邊,另一側是江若冰,她友好地向南宮葉玫笑笑,葉玫回了一個笑容。
江若冰身邊是她養母,也就是江千禾的孃家嫂子,是一個看似謙和、但比較傳統的女人,她的坐姿特別正,臉上總是保持着得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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