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解釋:“久兒剛纔給首長打電話想問問玉佩的事,但首長沒有接,可能他忙,等他回電話了再問。”
“嗯。”厲戰飛又問:“久兒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爸爸這塊玉的”
“我很小的時候就掛在我脖子上,爸爸說,這玉是他送給我媽媽的訂情信物,我媽媽生了我後,就掛在我的脖子上。後來我去當兵,怕弄掉了,就交給我爸爸,我結婚那天,他又送給我了。”
厲戰飛點點頭,把玉佩還給她們:“那等首長給你回電話的時候再說,我們先下去。”
“好。”
三個人帶着孩子下樓去了。
晚飯時分,大家喫得正酣,久兒的電話響了,她接了:“爸爸。”
祁玉峯問:“丫頭,剛出嫁就想爸爸了”
久兒調皮地一笑:“是啊,老爸有沒有想丫頭呢”
“沒有,我忙不過來。”
“哼大過年的,您再忙就不能抽空想想我嗎”
祁玉峯哈哈大笑:“你現在有人想啦,用不着爸爸了。”
“誰說用不着,我又不嫌想我的人多。”
“哈哈,你這丫頭,真是貪心不足。”
飯桌上太吵,聽得不是很清楚,久兒一邊和父親閒話,一邊起身出去接聽。
南宮葉玫看見久兒和她父親講電話,心裏很激動,一邊喂傳傳喫飯一邊往外面看。
久兒到了外面,和父親閒聊到差不多了,說:“爸爸,我有事問您。”
“什麼事,說吧。”
“是關於叔叔的。”
祁玉峯的聲音嚴肅起來:“你叔叔的事是機密,不可以打聽。”
“我知道,不該打聽的,我不會打聽,我是想問,您以前說,您送我的那塊玉佩,還有一半在叔叔手裏,是不是”
“是,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叔叔那半塊玉佩還在他身上嗎”
“沒有了。”
“到哪裏去了”
“他弄丟了。”
“什麼時候弄丟的”
“弄丟很多年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我給你發一張照片,你看看。”
久兒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的照片發給祁玉峯,還有一張是葉玫那半個,上面的“成”字清清楚楚。
祁玉峯一看就驚訝了:“另外半塊玉佩是哪裏來的”
“南宮葉玫身上的。”
“她又是從哪裏來的”祁玉峯說:“你把手機給她,我問問。”
“好。”她轉身從窗口看見南宮葉玫正看着她,忙招招手。
南宮葉玫對厲戰飛說:“你給傳傳喂,我出去一下。”
“好。”厲戰飛知道她們說的多半和玉佩有關,應了一聲。
南宮葉玫匆匆跑出去,久兒說:“我爸爸打的,他要跟你談談。”
“好。”
南宮葉玫接過手機貼在耳邊,緊張地叫了一聲:“首長,我是南宮葉玫。”
祁玉峯直入正題:“葉玫,你那半塊玉佩哪裏來的”
“我媽媽給我的。”
“南宮華。”
“南宮華。”祁玉峯重複了一遍,似乎在搜尋他的記憶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他不發問,南宮葉玫也不敢作聲,第一次跟這麼高級別的軍官講電話,她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片刻,祁玉峯又問:“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她是從哪裏得到這塊玉佩的”
“我媽說,可能是我的親生父母留給我的。”
“親生父母”祁玉峯追問:“南宮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不是。”
“那你找到親生父母了嗎”
“沒有,”南宮葉玫鼓起勇氣加了一句話:“我媽媽說,憑這塊玉佩,我可能能找到我父母。”
祁玉峯又問:“你養父是誰”
“我沒有養父。”
“你養母沒有結婚”
“是的。”
“她一個未婚姑娘爲什麼要領養你”
“不是領養,”南宮葉玫簡單解釋:“我養母當時缺錢,給別人代孕,但因爲生的是女兒,對方不要,她只好自己帶回家,回來的時候發現我脖子上有這塊玉佩,才知道她抱錯了。”
祁玉峯又追問:“你養母說沒有,她是在哪家醫院生的你”
“雲川市富安醫院。”
祁玉峯頓了頓,似乎在想什麼,過了會兒,他說:“葉玫,久兒的叔叔的確有這樣一塊玉佩,但不知道爲什麼會在你脖子上,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南宮葉玫聽出來了,祁玉峯的話裏透出的意思,是死神的確沒有孩子,所以就算南宮華抱錯了,她也不可能是死神的女兒。
不過她也希望祁玉峯能查出自己的身世,於是應道:“是首長”
“你還有沒有什麼事”
南宮葉玫遲疑了一瞬,說:“死神抓的黑川似乎知道我的身世。”
“黑川”祁玉峯沉吟片刻,說:“好,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那你把手機給久兒,我再跟她說說話。”
“是”南宮葉玫把手機還給久兒。
久兒接過來說:“爸爸,叔叔真的沒有結過婚”
“沒有。”
久兒不相信:“爸爸,葉玫跟我長這麼像,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
“撞臉的情況總是存在的。”
“可她既跟我長得像,又有叔叔的玉佩,我覺得她和我們有關係。”
因爲這兩塊可以合成一個整圓的玉佩,久兒已經不相信她和南宮葉玫是長得撞臉了,南宮葉玫自然也不相信。
祁玉峯說:“有沒有關係不是靠推測,而是要拿事實說話。”
“那做親子鑑定啊,這就是最好的事實。”
祁玉峯說:“今天除夕,你和靖宇陪公婆好好過完年,其他的事,等歸隊再說。”
“好吧。”
久兒掛斷電話,對南宮葉玫說:“等歸隊後,希望你能和叔叔做個親子鑑定。”
南宮葉玫點頭:“我也希望。”
雖然南宮葉玫盼着弄清楚她和死神有沒有關係,但這事終就急不來,只有等歸隊了再說,所以這幾天她和厲戰飛就是帶着孩子在家裏好好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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