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兒是南宮葉玫的堂姐,本名叫祁志眉,南宮葉玫如果在死神身邊長大,那她很可能也是叫祁什麼眉,所以死神叫她祁葉玫倒也合乎情理。

    黑川看看南宮葉玫,又看看死神,兩個人都是穿的軍服,臉是最突出的部分,這時候就能看出,他們特別相像,都一臉英氣。

    只不過死神的臉型英氣中帶着陽剛,更男性化,南宮葉玫的英氣中帶着柔美。

    黑川相信他們是父女,說:“黑皮那個蠢貨沒用,如果他毀了玉佩,你們就沒機會相認了。”

    南宮葉玫冷笑:“就算沒有玉佩,我和我爸爸也會相認。”

    “祁玉成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女兒,怎麼可能來找你”

    “我爸爸雖然不知道他有個女兒,但我卻一直在找我父親,而且我和我堂姐長得很像,只要我到堂姐家做客,就會見到我爸爸,做一個親子鑑定,自然會真相大白。”

    黑川無言以對。

    死神說:“黑川,你費盡心機想讓我失去女兒,可惜你機關算盡也沒能如願,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當年殺害紅棗的經過,你無話可說了吧”

    黑川默然片刻,說:“她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

    “劉寶祥。”

    “那也是你指使的。”

    “是。”

    黑川的黑暗聖手被祁玉成剿滅後,他逃到了國外,卻對祁玉成恨之入骨,因爲他覺得祁玉成不僅毀了他的前途,還害死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這時候他想起了祁玉成的前女友葉紅棗。

    雖然祁玉成和葉紅棗分了手,但黑川看得出來,祁玉成對葉紅棗其實很看重,不然也不會在分手後,還把她送的項鍊視若寶貝掛在脖子上。

    他沒辦法報復祁玉成,決定報復到他最看重的女人身上。

    但他自己不敢再到z國作亂,花錢找了其他人,想在z國扶植黑幫勢力。

    他找的自然都是道上的混混,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混混見他出錢大方,心甘情願爲他效命,並在他的授意下,不斷在地下賭場裏找他們看中的人,先誘騙賭徒輸很多錢,再借高利貸給賭徒,利滾利之後還不起了,就只能聽命於他們。

    劉寶祥就是這樣欠下了鉅額高利貸,被逼還錢,不然就把他們一家三口賣到國外去做勞工。

    他實在還不起,求他們饒命。

    黑川這時候知道了葉紅棗的下落,知道她在富安醫院待產,於是授意手下讓劉寶祥去殺了葉紅棗,就放過他們一家三口。

    那時候黑川還不知道葉紅棗懷的是祁玉成的孩子,只是想殺了她出氣。

    劉寶祥爲了活命,來到富安醫院,他到的時候,葉紅棗因爲提前發作,已經生了。

    他在窗外看見葉紅棗躺在牀上,她的手攤開,手心裏有一枚玉佩。

    旁邊一個戴口罩的護士拿起產婦手裏的玉佩戴在孩子的脖子上說:“等玉成從部隊回來,知道他有了女兒,應該會很高興吧”

    產婦說:“是啊,他突然看到自己有個女兒,只怕會嚇一大跳。”

    玉佩戴好後,劉寶祥看到那個護士抱着孩子打開產房門,門外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接住抱出去了,護士又進來幫醫生爲產婦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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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悄悄向頭兒彙報:“那個孕婦已經生了。”

    頭兒知道這個女人是黑川要殺的人,直接連線黑川。

    黑川問:“是男是女”

    “女兒。”

    “她男人有沒有出現”

    “沒有,她男人好象在當兵。”

    “當兵的”

    “是,說叫什麼玉成。”

    黑川馬上命令:“把那個嬰兒一起殺了”

    “明白。”

    劉寶祥舉起槍,衝着牀上的產婦就是一槍。

    接生的醫生聽見槍聲,擡頭看見產婦胸前全是血,啊地一聲叫,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護士看見窗外站着一個蒙面人,他手裏的槍口調轉指向她的頭,嚇得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劉寶祥摳動扳機,護士剛好跑出門,子彈擦着護士的耳邊飛過,護士嚇得拼命逃走。

    他向頭兒彙報已經殺了產婦,黑川追問:“那個嬰兒殺了沒有”

    他說:“還沒有,孩子已經被抱出去了。”

    “立刻殺了那個孩子,絕不能讓她活出來”

    劉寶祥不敢不聽,於是又跑進醫院,追上戴眼鏡的女人,將她和嬰兒一起殺了。

    劉寶祥覆命後,黑川很得意:祁玉成你害死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我也殺了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們扯平了

    劉寶祥殺了葉紅棗三人,黑川放過了他們一家三口,卻又帶走他的兒子,逼他跟做毒品生意,劉寶祥夫婦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事隔十九年後,黑川得知劉寶祥被抓,他本來不在意,卻突然從黑皮那裏看到了一塊玉佩的照片,認出是祁玉成當年送給葉紅棗的。

    黑皮還告訴他,劉寶祥留了一封信,信裏說,那年他殺錯了人,那個女嬰還活着,並且已經當了兵。

    黑川很震驚,立刻命黑皮帶人把劉寶祥救出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劉寶祥說,那年他殺葉紅棗之前,親眼看到護士幫她把這塊玉佩戴在嬰兒脖子上的,但當時他殺了人後因爲匆匆逃離,沒有查看孩子脖子上是不是有玉佩。

    半年前,一個女兵找到他,說是他的女兒,他因爲冒充的是陳寂川,所以並不知道陳寂川在外面有沒有女兒,也不承認。

    女兵拿出這塊玉佩,說是陳寂川留給她的,劉寶祥認出是十九年前他槍殺的那個產婦的遺物,才懷疑自己殺錯了人,但沒等他向黑川彙報,他就被抓了。

    黑川冷哼:“如果你當年把她殺了,你的汽車城和我的兩個廠就不會被端,這件事是你沒有做好,我命你將功補過,立刻把她給我抓回來,記住,我要活的,在開年大會上用她的人頭祭旗。如果你不按時把她送來,我就用你兒子的人頭祭旗”

    劉寶祥爲了保住他兒子,只得冒險誘捕南宮葉玫,但最終他還是失敗並喪了性命。

    葉紅棗的死終於真相大白,死神也查到被槍聲嚇癱倒在地上的醫生就是幫葉紅棗做試管嬰兒受孕的,這次槍擊事件讓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終生在精神病院渡過,直到前幾年死亡,因此葉紅棗懷孩子的事纔沒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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