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童見那人買了東西后,上車發動車子往坡上開走了,她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也許人家根本和她沒關係。
藝校有不少漂亮姑娘,一些富二代常常開車來這裏約女學生,這個人也許也是來約誰的吧。
她坐的出租車快要開出這條街了,司機問她到哪裏。
她忙說:“我就在這裏下。”
司機莫名其妙地說:“走這一段路還打車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節約。”
遲小童紅了臉,也不好意思解釋,趕緊給了車錢下車。
她慢慢走回去,看見那車一直開到坡頂上,然後消失在坡那邊了,似乎真的跟她沒關係。
但她心裏還是不安,擔心那些人會不會翻過坡後從另一條路找南宮葉玫去了,覺得應該給她提個醒。
她於是拿出手機給南宮葉玫打電話。
這時候葉玫正走在往超市的路上,聽見手機響,還以爲是厲戰飛打的,拿出來一看卻是遲小童。
她接了:“小童,你到家了嗎”
“沒有,”遲小童急促地說:“姐姐,你小心一點,有人可能要找你的麻煩。”
“誰要找我麻煩”南宮葉玫問。
遲小童講了對那輛黑車的懷疑,說:“姐姐,我估計可能是餘芳女兒的男朋友找的人來報復你。”
南宮葉玫一聽也緊張起來,說:“小童,你別回去了,小心他們躲在你家附近。”
“沒有,”遲小童看着坡上說:“他們的車已經開走了。”
那幾個混混挺狡猾,他們把車開到坡頂上,再翻過去後,停在那邊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然後派一個面相看起來稍微老實一點的人下車走回來,暗中觀察遲小童住在哪裏。
光頭和另外幾個人躲在車裏等消息。
遲小童覺得她又沒怎麼得罪他們,既然她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他們必定不敢再出現,所以對從坡上往下走的人不太在意。
主要是從坡上下來的人不少,一個混混混在中間,她也確實發現不了。
南宮葉玫還是不放心,一邊伸手攔出租車,一邊說:“你住在哪裏,發個座標給我。”
遲小童發了一個座標,說:“姐姐你小心一點,他們很可能找你來了。”
“好,我知道了,”南宮葉玫又說:“你把你住的具體地址告訴我,哪一幢樓房第幾個單元。”
遲小童告訴了她,說:“姐,我會很小心,如果他們出現,我早點跑,你不用擔心。”
“好。”南宮葉玫嘴上答應着,心裏還是很擔憂。
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她掛了電話,上車催司機往藝校開去。
遲小童拿着麪條一邊往坡上走,一邊警惕地注意着坡上下來的車輛,也有幾輛黑車,但都不是剛纔那輛,因爲她記住了那車的車牌號。
走進破敗的小區了,她又回頭看了幾眼,那輛車一直沒有出現,也沒發現有可疑的男人跟
遲小童不知道的是,那個跟蹤她的男人一直遠遠吊在後面,每當她回頭的時候,那男人就躲起來了,所以她沒有發現。
看見遲小童進了房間,這男人趕緊給同夥打電話,那車馬上開下來,將車停在小區外面,他們下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女孩子們看見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臉上都很驚恐,急急忙忙埋頭跑了,沒人敢多管閒事問他們找誰。
幾個人徑直來到遲小童的房間外面敲門。
遲小童的房子是單間帶廚房和廁所,進門就是臥室,她關上門後,看了一眼破敗的門,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因爲這些房子都是違建的,房東修着也只圖租給窮學生收點房租,所以條件很差,門都是隨便用一些破木板釘着的。
不過她又抱着僥倖心理,覺得那輛車應該不是針對她來的,於是進廚房打燃火煮麪。
正煮着,突然聽見敲門聲,遲小童不由楞了楞。
她沒有聲張,輕輕走出來,從破門的縫隙中往出望,看見是幾個男人,有的面目猥瑣,有的兩眼兇狠,頓時嚇得手腳冰冷。
她慌忙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那些人敲了幾下門,見她不出聲,有個人狠狠一腳,門砰地被踢開了。
遲小童號碼還沒有撥通,看見幾個男人涌進來,嚇得驚叫一聲,手機啪地掉在了地上。
“媽的”那個個子不高、額頭上有一個胎記肉瘤的男人罵起來:“死女人還想報警”
他衝過來要打遲小童,遲小童嚇得轉身跑進廚房。
那人跟進來,遲小童看見鍋裏煮麪的水開了,急忙端起鍋喊:“別過來不然我潑開水”
“潑開水”胎記男人看見她嚇得聲音直哆嗦,諒她也沒有那個膽子,獰笑着向她逼近:“你敢潑”
眼看他逼過來,遲小童心一橫,兩手一用力,鍋裏的開水真的向那人兜頭潑去。
“譁”
那人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真的敢潑開水,閃避不及,被淋了滿臉,疼得發出一聲慘叫:“啊”
後面跟進來的幾個男人看見胎記男人的臉被開水燙紅了,嚇了一跳,光頭罵道:“抓住她,往死地弄”
幾個男人向遲小童衝過來,她嚇得一邊喊叫,一邊把手裏的鍋向他們砸過去,又抓起廚房裏其他的東西向他們身上亂砸,菜刀、菜墩、盤子、碗、筷子抓着什麼扔什麼。
幾個人一邊躲閃一邊向她靠近,她把廚房的東西扔光了,再也沒有可以扔的東西,退到牆角,絕望地罵:“你們再過來,我”
一個男人衝過來抓住她的胳膊,罵:“死女人,敢打我們,哥幾個今天好好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他把遲小童從廚房拖進客廳,遲小童看見門還開着,一口咬在那男人的手腕上。
那男人疼得嗷地一聲叫,不由自主鬆開了她的手。
遲小童立刻往門口跑,卻被那個燙傷臉的胎記男人伸腳一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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