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衝過來,從那男人手裏搶走包,然後拿着包打他:“這是我的救命錢你如果再去賭,我就沒命了啊”
何鳳歌問:“他是你什麼人”
女人嚶嚶哭着說:“是我丈夫。”
何鳳歌氣得把男人拖起來罵:“你有沒有人性你妻子生病,你還拿錢去賭”
那男人說:“我賭還不是爲了多贏點錢不然這點錢哪夠用”
“如果輸了呢你豈不是要她馬上就治不了病”
“怎麼會輸我只要拿這錢翻本,很快就能贏回來。”
何鳳歌的拳頭一下舉起來:“你是說,你已經輸很多了”
那女人卻急忙抱住他的胳膊說:“你別打他,如果把他打傷了,我還得給他醫和照顧他。”
何鳳歌無奈地放下拳頭,說:“行了,你快去醫病吧。”
女人卻看着他問:“你是不是姓何”
何鳳歌疑惑地看着她,覺得似曾相識,問:“你是誰”
“啊真的是你何鳳歌”她驚喜地叫起來:“我是小康的姐姐。”
小康就是何鳳歌那位初中同學,他驚訝地看着女人,發現真的是小康的姐姐,但是比多年前老了很多,面容憔悴,臉色蠟黃。
“姐,”他像以前那樣喊她:“你這是”
女人苦笑了一聲,正要回答,那男人忽然搶了她手裏的包就跑。
“哎哎”女人急忙喊叫。
何鳳歌大怒,拔腿就追,卻聽見身後砰的一聲,他回頭一看,女人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他顧不上再追那男人,慌忙跑下臺階扶起女人,只見她頭上流血,已經昏迷了。
把女人送到醫院後,經過搶救,她很快醒了,然後講述了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故事。
原來,那男人曾經救過她。
她上大學時,因爲做兼職,經常很晚才下班,有一次碰到了幾個混混,強行把她往一個黑乎乎的巷子拉。
她拼命喊叫,一個過路的男人聽見了,衝進來和那幾個打起來,他一人打四個,明明不是對手,卻惡狠狠地說:“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們還在地上玩泥巴,還不給老子滾”
那幾個被他的氣勢嚇住,灰溜溜逃走了。
這男人得知她是在校學生,說他租的房子就在大學附近,順路把她送回了學校宿舍。
後來這男人天天晚上都到她兼職的地方等她,把她送回學校。
再後來,他們就交往了,她搬出學校,和他住在了一起。
但不久她就發現,他沒有什麼正式的工作,在茶館或者網吧裏給別人看看場子,如果發生什麼糾紛,就充當打手。
那時候這男人對她還算真的好,誰欺負她,他都爲她出頭,她覺得他能夠保護她,大學畢業後便決心嫁給他。
父母得知這男人的情況,堅決反對,說他們家都是老實巴交的人,這種
混社會的,他們惹不起。
這姑娘卻覺得,她跟那男人同居過了,已經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給他,她沒有別的路,於是不顧父母阻攔,很堅定地跟他走了。
這一來就靠姑娘一個人打工掙錢養家,這男人無所事事,整天在外面跟人打牌賭博,贏了就買肉買菜改善伙食,輸了回來就發脾氣。
如果連續輸一段時間,他回來罵罵咧咧,還動手打妻子。
第一次被打,她沒有反抗,因爲想着他沒有工作,輸了錢心情不好,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他的心理會出狀況。
但第一次的不反抗,不僅沒有感動男人,反而讓他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從那以後,她捱打就成了家常便飯。
她想過離開他,卻又想着當初父母就不讓她跟這男人,是她自己要跟,現在他變成這樣,她沒有臉回去,所以繼續忍耐着,總希望他有一天會清醒,會變成原來那個愛她護她的好男人。
只是一個人一旦走上了不歸路,又哪裏那麼容易回頭
男人不工作,賭博還輸很多錢,她只能拼命打工賺錢,一方面供男人花銷,另一方面,還想攢點錢以防萬一。
前不久,她突然昏倒在廚房裏,男人趕緊把她送到醫院,醫生說她勞累過度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嚴重虧損,已經成了貧血,同時她還有精神抑鬱的症狀。
那男人沒有錢醫治,問她怎麼辦,她說想家,想回來看看父母。
男人便把她送了回來。
也許是回到了家鄉的緣故,她的精神狀況漸漸好起來,但身體還是沒有力,她想回家看看父母,又覺得自己病成這樣,沒臉見他們,決定醫好了再回去。
她悄悄來到銀行,把這幾年偷偷攢的錢取出來,準備去醫院治療。
不料她剛拿到錢,男人就衝進來搶走了包,何鳳歌幫她搶了回來,說幾句話的功夫,那男人又搶走了。
她一時急火攻心,兩眼一黑昏迷過去,栽下了臺階,幸好何鳳歌把她送到了醫院。
何鳳歌拿錢幫她交了住院費,讓她安心治療,又給小康打電話,希望他來看看他姐姐。
電話卻是小康的父親接的,說小康出國了。何鳳歌忙說小康的姐姐在醫院裏。
不等他說完,小康的父親便打斷了,說這麼多年,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們,也沒有給他們打過一個電話,既然她忘了父母的養育之恩,他們也不想再認這個女兒。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他再打過去,對方都不接聽。
何鳳歌無奈,只好自己來照顧這位姐姐。
但他又爲姐姐的遭遇憤怒,找到那個男人,卻見他已經把錢輸光了,憤怒地揍了他一頓,逼他來醫院照顧姐姐。
那男人雖然以前是混混,卻只會些花拳繡腿,哪裏是何鳳歌的對手被打得連連求饒。
他不敢不聽何鳳歌的話,只得來醫院照顧妻子,牀前牀後地侍候着,只要有一點懶散,何鳳歌就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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