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千覺得,只要她多幹幾次挑撥離間的事,南宮葉玫對厲戰飛的猜忌就會越來越大,爭吵是避免不了的,爭吵也特別傷夫妻感情,那他們分道揚鑣是早晚的事。
她自信地想:我這麼努力,再恩愛的夫妻,我也能拆他個稀巴爛
時間不早了,她來到化妝間卸妝,看着鏡子裏自己秀美的面孔和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心裏很得意。
這樣美的一張臉,哪個男人不愛
厲戰飛不是聖人,他不會傻到守着南宮葉玫那樣的男人婆過一輩子吧
況且她雖然美,卻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她也有能力,如果不是她的努力,飛葉傳媒沒可能這麼快名聲就往上竄,也沒可能第一部劇就籤來幾個有名氣的演員。
她得意地微眯着眼睛冷哼:“南宮葉玫,從長相到能力,你拿什麼跟我比”
卸完妝,她哼着歌進浴室洗澡去了。
影視城。
南宮葉玫給岑海敷了一下午的臉,直到喫晚飯的時候,他才大發善心,說:“不用敷了,以後小心點。”
蹲了一下午,葉玫的兩腿都麻木了,活動了好一會兒,血脈才通暢。
她跟在岑海身後往餐廳走,遇見幾個熟人。
熟人們先恭敬地喊岑海:“海哥。”
然後又笑哈哈喊她:“七爺”
葉玫沒想到還真有人叫她七爺,一邊答應一邊笑得樂不可支。
來到餐廳,黃經理忽然一聲大吼:“七爺駕到”
全體起立,聲震寰宇地喊:“七爺好”
南宮葉玫先嚇了一跳,然後繃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你們你們還排練這個”
大家都笑起來。
她笑夠了,一本正經地將雙手往下按,朗聲說:“兄弟們都坐,大家喫好喝好,今晚的開宵算爺的”
如果她對古裝戲有興趣,這時候應該說:“衆愛卿平身,大家喫好喝好,今晚本王做東。”
她原本對演戲就沒什麼興趣,連言情劇都不愛看,所以她所想的臺詞都和言情劇無關,嘴裏蹦出來的這句話像山大王的口頭禪。
她第一次和厲戰飛頂替久兒執行奔襲計劃,和倚天賤的幾個當家的打過交道,這句話經常聽他們說,所以這時候她想開玩笑的時候,腦袋裏很自然冒出的就是這句話。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和大家的開心相反,岑海的臉色很難看,他回頭瞪了她一眼,說:“明天繼續給我敷臉”
南宮葉玫翻了個白眼,笑眯眯地說:“得令,老大海。”
她本想說老大,但想起厲戰飛纔是老大,於是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叫他老海。
但岑海卻聽成了老大海,皺眉看着她問:“老大海是什麼意思”
葉玫聳聳肩:“就是老海的意思。”
她不再理岑海,來到遲小童身邊坐下,小童已經幫她挑好了飯菜。
一邊喫,遲小童一邊低聲說:“張導怕你不高興,要
黃經理想辦法把你逗笑,他剛纔就教我們,等你進來的時候喊你七爺好。”
她沒看見秦朵兒,問:“朵兒吃了嗎”
“吃了,她急着改劇本,喫完就跑了,她可真敬業。”
南宮葉玫聽着很欣慰:“說明她喜歡這個。”
“對,就像我喜歡演戲,想盡千方百計都想進劇組。”
吃了晚飯,莫麗蓮又來要房卡,南宮葉玫給了她,然後到625房裏看秦朵兒改劇本如何了。
秦朵兒知道她剪了光頭的事,搖着頭說:“你真有魄力,如果要讓我剪光頭演戲,我寧願不演。”
南宮葉玫笑起來,說:“反正會長起來的,等這部戲拍完,我頭髮也長得差不多了。”
閒聊了一會兒,她回603睡覺,莫麗蓮又作怪,等她按了半天門鈴纔打開,還說:“你早不過來晚不過來,我剛蹲洗手間你就按門鈴了。”
南宮葉玫也懶得追查她說的真假,自顧自洗漱了,上牀看了一會兒改編後的劇本,看着看着瞌睡來了,倒下去就睡。
雲歌市。
厲戰飛離開姚千千的公寓後,一邊開車回雲水苑,一邊想着姚千千今天晚上的表現,覺得她極可能是借酒醉試探他的反應。
他從頭仔細想了一遍,覺得他的應對沒有問題,那姚千千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來到距離鄒家比較近的藥店,厲戰飛打算給鄒輕羽買藥,下車後,意外看見蘇辰寒的車停在前面不遠處。
他走進藥店,只見蘇辰寒正在買感冒藥,醫師詢問病人有什麼症狀,他卻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鄒輕羽有點咳嗽。
厲戰飛接過來說了鄒輕羽的具體情況,醫生撿藥去了。
他看向蘇辰寒問:“你怎麼過來了”
“輕羽在羣裏說感冒了。”蘇辰寒回答。
厲戰飛自然知道,他那表妹在羣裏說感冒就是爲了讓蘇辰寒來看她,她還真是不死心。
蘇辰寒當然不是因爲鄒輕羽在羣裏說感冒了來幫她拿藥,而是何鳳歌罵了他,他回家後,拿着手機打開羣,聽了鄒輕羽的語音,她的咳嗽聲說明真的感冒了。
他反來複去聽了幾遍,越聽越揪心,又想到何鳳歌說厲戰飛忙,沒空照顧鄒輕羽,鄒靖羽又在部隊上,輕羽病了都沒有管。
他覺得他是厲戰飛最信任的人,應該幫他們照顧這個妹妹,這纔出來幫鄒輕羽拿感冒藥。
醫生撿好藥遞過來,蘇辰寒給了錢,把藥交給厲戰飛說:“老大,你給她帶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厲戰飛點點頭,接過了藥。
兩個人出藥店後沒有再說話,一前一後各自走向自己的車,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不認識。
厲戰飛按開中控鎖,正要伸手拉開車門,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他迅猛一閃,子彈擦着他的耳際打在了車門上,濺起點點火花。
槍聲接連響起來,啪啪啪地壓着厲戰飛打,槍手似乎下了決心今天晚上要取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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