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在部隊的戰友們,此刻也許正在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他們也會不顧生命危險地往前衝,她又有什麼理由退縮
南宮葉玫很快下了決心,她不能當逃兵,一定要把岑海找到,弄清楚他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她拿出手機,悄悄按下攝像功能,然後蹲下假裝綁鞋帶,把手機悄悄放在一株萬年青叢中。
她的手機質量很好,就算不能拍到視頻,只要能錄下聲音也可以作爲抓岑海的證據。
“啪”
她剛直起腰,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
南宮葉玫毫不遲疑,一把按住肩膀上的手,順勢一擰。
“嗷”背後傳來一聲慘叫:“鬆手鬆手”
南宮葉玫聽見是岑海的聲音,放開他轉過身。
岑海用左手捧着右手,一臉痛苦地罵:“死女人用這麼大力,你要謀殺親夫”
南宮葉玫見除了岑海沒有別人,作勢又要擰:“再廢話,我徹底廢了你這爪子”
岑海急忙退開:“你弄傷我還有理”
“誰讓你偷襲我”
岑海反駁:“誰讓你跟蹤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蹤你了”南宮葉玫堅決不承認。
“我左眼和右眼都看見了,第三隻眼也看見了。”
“第三隻眼”南宮葉玫往他身後看:“誰”
“蠢女人”岑海罵:“我說的第三隻眼是我心裏那隻眼睛,你找什麼人”
南宮葉玫回敬:“你嘴巴這麼毒,心裏那隻眼還能存活早被你自己毒死了”
“還說我毒,你嘴巴不毒動不動就咒我”
“你不惹我,我會咒你”
“不跟你說了,”岑海鄙視地說:“好男不和女鬥。”
南宮葉玫更鄙視:“你也配稱好男說你是渣男都侮辱了這兩個字說你是畜生還侮辱了畜生,說你禽獸不如把禽獸也侮辱了”
岑海被她氣得哭笑不得:“你吃了炸藥了往天不是不想理我嗎今天話這麼多”
南宮葉玫得意地說:“在衆人面前爺要維護淑女形象,現在這裏沒有人,我不需要再裝了,你想罵,我就和你對罵個痛快”
她自然不是爲了維護淑女形象,而是怕厲戰飛責備她爆粗口,才百般隱忍。
“好好,我怕了你,不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岑海話鋒一轉,痞痞地問:“告訴海爺,你偷偷摸摸跟着我,到底想幹嗎”
“誰跟着你了”南宮葉玫理直氣壯地說:“我出來散散步不可以誰規定這條路只許你走,不許我走”
“你在這裏散步”岑海陰惻惻地笑:“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不知道這是河邊走廊。”
“那你知不知道,冬天的深夜,什麼人才會來河邊走廊”
南宮葉玫覺得岑海的話裏有古怪,不過她不怕,和他扯了這麼久,她注意到沒有第三個人出現,說明岑海可能
沒有同夥。
她回答:“不管冬天還是夏天,誰都能來,它也沒有規定我南宮葉玫不能來既然你岑海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南宮葉玫好笑地說:“我怎麼不明白那就表示是友好的路。”
“白癡,”岑海冷笑着說:“這裏之所以叫同志路,因爲這是男人與男人幽會的地方你來到這裏,莫非是想讓男人攻你也對,你本來就是男人婆,沒人當你是女人”
南宮葉玫喫驚地瞪大眼睛:“你是那種人”
“哪種人”岑海鄙視地說:“什麼時代了,還大驚小怪。”
南宮葉玫難以相信:“可你長這麼帥,爲什麼這麼想不開”
岑海哈哈大笑:“男人喜歡男人就叫想不開我如果喜歡你這種男人婆才叫想不開”
南宮葉玫反駁:“我如果被你這種男人喜歡,更想不開”
“你少東拉西扯的”岑海臉一沉,問:“你老實交代,跟我到同志路來想做什麼”
南宮葉玫一時想不到藉口,如果承認跟蹤他,那理由是什麼她一個大姑娘跟蹤人家一個男人,跑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根本不能自圓其說。
但如果不承認跟蹤他,那她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跑到這什麼同志路來又怎麼解釋
葉玫對這邊不熟悉,不知道這河邊走廊是不是有“同志路”這樣的別名,只覺得這裏的環境貌似的確適合談情說愛。
她心裏嘀咕,如果厲戰飛在就好了,她可以假裝說和厲戰飛在這裏約會,反正岑海知道她是厲戰飛的妻子,他們關係又沒有公開,偷偷在這裏約會也沒什麼奇怪。
“回答不出來那我來猜猜。”
岑海抱着雙臂,圍着南宮葉玫轉了一個圈,又停留在她正面,說:“你喜歡我,想和我單獨約會,所以一直在暗中關注我,看見我一個人出來,你以爲機會來了,便悄悄跟了出來。所以你跟蹤我的目的,就是想和我幽會”
“哈”南宮葉玫被他逗笑了:“我喜歡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再說,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錯,”岑海搖手指:“我不是隻喜歡男人,我也喜歡女人,如果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勉爲其難接受你,只要你不和我的男朋友爭風喫醋就行了。”
南宮葉玫心裏一動,暗想他所謂的男朋友只是打的幌子吧說不定就是來和他接頭的人。
她開口問:“你的男朋友在哪裏”
“這我不能告訴你,”岑海搖頭:“總之你如果要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見我的男朋友了,我們現在就去酒店開個房間幹正事。”
他伸手來拉葉玫。
南宮葉玫甩開他的手說:“我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反正我對你沒興趣”
“對我沒興趣還跟着我來同志路”岑海咄咄逼人地說:“南宮葉玫,如果你不說明跟蹤我的原因,我就把你的事全部曝光”
“你敢”南宮葉玫怒了。
“不敢那”
“她來找我的”南宮葉玫身後突然冒出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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