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把柴提過去的時候,厲戰飛和蘇辰寒把水也提回來了,江若冰和何鳳歌擇好了菜,開始洗菜做飯。
厲戰飛和蘇辰寒又撿來石頭,把另一個口鍋架起來,火也引燃了。
秦子峯估計柴不夠,拉上秦朵兒又去撿柴了。
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的,只有鄒輕羽一個人什麼都不想做,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南宮葉玫是全方位打雜的,一會兒幫着洗盤盤碗碗,一會兒跑過來給竈下添柴禾,一會兒又和孩子打雪仗,母子三人都冒汗了,脫了外套奔跑,笑聲在鋪滿白雪的河灘上回響。
鄒輕羽很想過去跟孩子玩,但剛纔被兩個孩子懟了,當着南宮葉玫,她放不下來面子。
何鳳歌見她冷得發抖,正好第二次提水回來的蘇辰寒熱起來了,脫了外套想找個地方放下,何鳳歌一把搶走送到鄒輕羽面前,說:“披上,別感冒了。”
鄒輕羽瞥一眼說:“不要,我不冷。”
“聽話”何鳳歌強行往她背上披。
鄒輕羽轉身讓開,來到厲戰飛面前,拿走他脫下的衣服,說:“我穿表哥的。”
蘇辰寒的心如被鞭子抽了一下一般,說不出來的難受。
以前鄒輕羽冷的時候,總是死磨硬纏要穿他的衣服,現在他的衣服到了她面前,她都不要了。
不過這樣也好,說明她在試着放下他,希望她能幸福。
何鳳歌發氣一般把蘇辰寒的衣服扔在雪地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假裝沒看到。
幾個當兵的都進行過野外生存訓練,動手能力很強,所以野炊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沒多久飯菜都好了。
爲了不佔鍋碗,何鳳歌把所有菜都弄在一口鍋裏,做成了火鍋,只是爲了照顧兩個孩子的口味,沒有弄太多的辣椒,不過賣相依然不差,色香味俱全。
飯各自盛在碗裏,菜就讓它在鍋裏,然後大家笑呵呵圍着鍋喫起來。
兩個孩子也是第一次出來野炊,第一次不講規矩地喫飯,興奮得不得了,不斷跑到鍋面前,想自己挑菜。
鄒輕羽一見他們湊過來,馬上揪着他們的小胳膊往身後扒拉,同時爆吼:“走開衣服弄髒了”
炒菜的鍋因爲燒的柴,又是架在石頭上燒火,竈沒有封嚴,煙霧從四面八方往出鑽,把鍋邊薰得漆黑。
兩個孩子手短,要全身靠近鍋邊才能挑到菜,但一挨近,鍋煙灰就弄衣服上了,漂亮的衣服弄髒了難看不說,還很難洗。
鄒輕羽吼孩子,也是怕鍋燙着他們。
兩個孩子只看見鍋裏的菜,看不見漆黑的鍋煙灰,覺得鄒輕羽就是不讓他們挑菜,傳傳便告狀:“媽媽,飽豬不要裸乞菜”
雷雷也說:“表姑不要我們喫。”
鄒輕羽氣得挑一大筷子菜塞到南宮葉玫碗裏:“喫吧喫吧餓死鬼投的胎”
南宮葉玫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只招呼兩個孩子:“傳傳、雷雷,快過來,表姑把菜挑到媽媽碗裏
在吵吵鬧鬧中,總算把飯喫完了。
收拾了鍋碗,大家又吵吵打雪仗,何鳳歌想搞比賽,設立各種規則。
他的目的自然是想把蘇辰寒和鄒輕羽算計到一起,但沒人配合他,連鄒輕羽都沒興趣,他一個人蹦達不起來,最後便偃旗息鼓了。
幾個人分成兩隊,一隊帶一個孩子,隨隨便便玩了一場。
最興奮的自然還是兩個孩子,他們在大人腳邊躥來躥去,弄得大人們都提心吊膽,生怕踩着了他們。
這場雪仗一打,鄒輕羽總算暖和了,心情似乎也好起來。
天快黑了,大家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原來總是蘇辰寒送鄒輕羽,今天她自己開的車,也不和蘇辰寒說話,第一個發動車子開走了。
何鳳歌看着她的車遠去,又看向蘇辰寒說:“寒豬,我再也幫不了你了,你以後孤獨終老的時候,不要來找我買後悔藥,我不賣”
蘇辰寒淡淡地說:“我不會。”
他深知,現在他被暗殺厲戰飛的殺手纏上了,他的處境和厲戰飛一樣危險,只有讓鄒輕羽遠離他,才能保證她不受到傷害。
春節這幾天殺手雖然沒有出現,不代表以後一直都不出現。
但鄒輕羽又哪能明白他的心思
這天晚上,鄒輕羽很晚都沒有睡着,她的腦海裏反覆出現蘇辰寒和岑海的臉,開始她還催眠自己,說她愛的是蘇辰寒,到後來她自己都懷疑了。
因爲她想蘇辰寒的時候,只有那張冷冷的臉,和他似乎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但她想岑海的時候,腦袋裏鑽出來的東西就特別豐富多彩,他的痞、他的賤、他的毒舌、他的溫柔雖然他的溫柔很少,她能記得的也就是上次她被他氣哭了,跑回雲歌市找蘇辰寒,岑海追來很溫柔地哄她。
但就這一點點的溫柔,似乎都比蘇辰寒多多了蘇辰寒對她好的時候也不會有笑容,更不會溫柔。
她嘆氣,自言自語地說:“我真的愛上那個毒舌男了嗎”
雲水苑。
南宮葉玫也在牀上翻來翻去。
厲戰飛摟着她問:“怎麼了睡不着是不是還想運動運動”
南宮葉玫翻白眼:“你這幾天一晚幾次,還沒有超量”
厲戰飛勾脣一笑:“爺貯量豐富,你不用擔心不夠用。”
“你討厭”南宮葉玫捶他:“一說話就帶顏色。”
厲戰飛哈哈笑,握住她的手在脣邊吻了吻,說:“爲什麼睡不着有什麼心事跟爺說說。”
南宮葉玫嘆了口氣,說:“久兒姐姐和我爸爸的電話都打不通,他們執行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你傻了”厲戰飛說:“我們以前演習的時候,電話都要全部上交。”
“可現在不是春節嗎一般來說這時候不會演習吧。”
“一般不代表全部,”厲戰飛說:“偶爾春節演習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