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海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對視,說:“喂,你這麼討好我,我都不好意思對你毒舌了。”
“你繼續毒舌吧,”鄒輕羽看着他,她的臉色很滄桑,說:“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開心就好。”
岑海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她,說:“在我毒舌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鄒輕羽默然半晌,吸了一口氣說:“我和他分手了。”
“什麼”岑海大喫一驚,手指如觸電般猛然拿開,瞪着她問:“你不是追了他幾年嗎爲什麼突然分手”
鄒輕羽不解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追了辰寒哥幾年”
“哼”岑海嗤之以鼻地說:“我自然調查過,凡是在我身邊出現的人,我都要調查,看是不是對我有非份之想,就是因爲你有男朋友,我才允許你和我接近。”
如果在以前,岑海這番話必定會引來鄒輕羽的反感,她會罵:“切你太自戀了吧”
但現在,她只“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岑海沉吟了半晌,忍不住問:“你們真的分了”
“真的分了。”鄒輕羽點頭。
“爲什麼分”
“因爲”鄒輕羽忽然擡頭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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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紅棗在醫院一住就是半個月。
實際上,葉紅棗的失憶只是用藥物化解,沒有必要一直呆在醫院裏,拿些吃藥回去調養就可以了,老闆之所以不讓她出院,是怕她發現自己變老了,受到打擊病情惡化。
所以他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來幫葉紅棗調理身子。
在住院的這段時間裏,葉紅棗拼命想自己的身世,想知道她父母是誰,在哪裏,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問老闆:“玉成,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是誰”
老闆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葉紅棗很奇怪:“我們孩子都有了,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父母是誰”
老闆解釋:“我們是在路上認識的,我救過你的命,你對我一見鍾情,我因爲長年呆在部隊上,還沒來得及去見你的家人你就出事了,所以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誰。”
“哦,是因爲你救過我,我才愛上你的啊”
“對,”老闆說:“你放心,我會幫你查你父母的情況。”
實際上,老闆確實不瞭解葉紅棗家人的情況,因爲黑川沒有告訴他,所以現在要應付葉紅棗,他還必須派人去查一查。
“謝謝你啊,玉成。”葉紅棗道過謝,一邊呆在醫院裏治療,一邊等着老闆的調查結果。
衆所周知,不操心的人不容易衰老。
葉紅棗因爲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二十多年來沒操過什麼心,所以她不現老相,額上沒有擡頭紋,眼角也沒有魚尾紋。
只是因爲營養不良,她的身體比較瘦,顯得有些憔悴,臉上的顏色黃黃的,再加上在鄉下的時候穿着很土氣,因此看着有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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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葉紅棗看着雖然不似二十二、三歲的人,但也不過是二十八、九的樣子,總之怎麼着都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滋陰養顏的激素類藥物確實效果很明顯,但不能多用,不然會給她的身體帶來負面影響。
再說,這藥很貴,老闆也不願意一直給她用,所以差不多就停了,然後決定讓她出院。
出院前,老闆讓手下青蛟通知下去,所有人一律把葉紅棗叫葉小姐,不許叫錯了。
另外給她買了很多年輕姑娘才穿的顏色鮮豔的衣服放在一號附屬樓裏。
一切安排好了,老闆才爲葉紅棗辦理出院手續。
要出院了,葉紅棗很興奮,她脫下病號服,換上老闆命人給她送來的一套夏天的翠綠色連衣裙,轉身整理牀上的棉被。
她以前就是護士,整理病牀上的棉被這樣的事都做過的。
老闆辦好出院手續過來,看到葉紅棗的病牀邊一個身材端莊的姑娘在整理棉被,他問:“小姑娘,請問病牀上的人”
葉紅棗轉過身來,老闆大喫一驚:“你”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過換了一身衣服,眼前的葉紅棗和半個月前已經判若兩人
葉紅棗抿嘴一笑,說:“玉成,你叫誰小姑娘呀”
老闆回過神,上下打量着她說:“你穿這裙子很漂亮,我差點認錯人了。”
“這是你給我買的啊。”
“對,說明我的眼光很好。”
葉紅棗笑起來,說:“我已經收拾好了,要走了”
老闆點頭:“我辦好出院手續了,我們走吧。”
兩個人上車後,葉紅棗看到駕駛臺上放着一盤冒着青煙的檀香,問:“玉成,車裏爲什麼要燒香”
老闆說:“那不是普通的檀香,而是特製的,是用來提神的,以免司機開着開着睡着了。”
“哦。”
葉紅棗看見車子駛出醫院,沿着一條公路一直走,開了很久以後出了城,公路兩邊是遼闊的田野。
她看着這些陌生的道路,忽然轉頭問:“玉成,你要帶我到哪裏去”
老闆反問:“你記不記得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葉紅棗不假思索地說:“你是當兵的。”
老闆問:“你想起來了”
“我沒有忘記啊,我知道你是當兵的。”葉紅棗回答。
老闆暗暗疑惑,這葉紅棗好象把什麼都忘記了,卻唯獨記得祁玉成和她的女兒,她倒底是真失憶還是裝的
他不動聲色地問:“那你知道我在哪裏當兵嗎”
“不知道啊,你沒有告訴我。”
老闆點點頭,說:“我當兵的地方屬於軍事機密,所以沒有告訴你,今天我就是帶你去我那裏看看。”
“哦,”葉紅棗的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茫,問:“有多遠”
“沒有多遠,你睡一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