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年輕姑娘戴什麼假髮,難不成她頭上有某種隱疾,比如禿頭症
醫生好奇地掀開南宮葉玫的假髮,看見她並不是光頭,頭上是有頭髮的,只是比較短。
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葉玫的頭上有其他的病症,大惑不解的想:“好好的把頭髮剪這麼短幹什麼剪短了又帶個假髮,不嫌熱啊”
他本來還以爲南宮葉玫的頭上有什麼隱疾,他這個醫生正好幫她治療一下,結果什麼問題都沒有。
廣播裏傳來空乘的聲音,飛機即將降落了。
醫生湊在南宮葉玫耳邊,低低地說:“老婆,起來做飯”
南宮葉玫睡得迷迷糊糊,沒聽出來聲音,嘟囔着問:“天亮了嗎”
醫生勾起脣角:“早就亮了,趕緊起來做飯去你想餓死老公嗎”
南宮葉玫睜開眼睛,看見上方是一張陌生的臉。
她猛然坐起來瞪着他問:“你是誰”
“不認識我了”醫生挑眉,臉上滿是邪肆的笑意。
“我憑什麼要認識你”
醫生摘下墨鏡:“現在認識了嗎”
南宮葉玫看見這張臉,心裏吃了一驚,她第一次看到長得如此漂亮的男人。
他的眼眸很深遂,說它如大海如星辰,都不足以形容這雙丹鳳眼的漂亮。
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嘴脣,輪廓分明的下巴組合在一起,讓他的五官俊美得如從畫中來。如果換身女妝,只怕最美的女人也比不過他。
不過他的個子很高大,和厲戰飛不相上下,年齡大概二十六、七歲,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點兒都不粗糙,白淨細膩得就像女人的手。
雖然心裏喫驚男人的漂亮,南宮葉玫臉上沒有驚豔的表情,而是泛起淡淡的嘲意,這男人長得如此妖孽,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姑娘。
她那一點淡淡的嘲意讓醫生笑起來:“不用自慚形穢,你長得也不算太差,和我相比,只差了十萬八千里。”
南宮葉玫臉上的嘲意更濃,這男人哪隻眼睛看見她自慚形穢了
她就算長得不漂亮,可也從來沒有爲長相自卑過,因爲她有她的驕傲。
她譏諷地說:“這世界上,能夠自戀到不要臉的人,你如果排第二,恐怕沒人敢排第一。”
“我不滿足於做老二,”醫生嚴肅地說:“能成爲世界冠軍,一直是我的夢想。”
南宮葉玫差點爆笑,這人果然可以拿一個臉皮厚的世界冠軍了。
她拼命忍住了沒有笑出來,只在心裏想,長得如此妖孽,臉皮又這麼厚,被他禍害的姑娘就更多了。
飛機停了,乘客們紛紛起身收拾行李。
南宮葉玫沒有動,她隨身沒有行李,只有一個行李箱是託運的。
醫生也沒有動,看着她問:“怎麼不
說話你是不是還沒有認出我”
“不理我,你這是對我欲擒故縱”醫生突兀地冒出一句霸道總裁的語錄:“恭喜,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南宮葉玫很無語,這人已經自戀得近乎病態了
她站起來冷淡地說:“你下不下飛機不下讓開,別擋着人的道”
“怎麼說話呢”醫生不悅地說:“罵我好狗不擋路”
“這是你自己說的。” 南宮葉玫擡腳想從他前面跨過去。
醫生也站起來,故意擋住她,說:“真不認識我了”
他亮出隨身揹着的醫藥箱,再把口罩拿出來戴上,說:“我們剛纔還一起救過人,你倒底是什麼眼神。”
南宮葉玫看看醫藥箱,再看看他的臉,確認是那個醫生,但心裏不服,這個痞痞的男人怎麼都不像剛纔那個很嚴厲地指揮她做事的醫生。
醫生見她不說話,取了口罩,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我說你這女人,你是不是有臉盲症我這張臉很難認嗎你就算認不出來我的臉,總該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吧”
南宮葉玫在靠窗的位置,看見男人的手敲來,馬上偏頭躲,男人的手卻如影隨形,倒底位置太狹窄,她不好鬧出太大的動靜,被他敲上了,不過不疼,這動作倒像有些曖昧和親暱。
她瞪對方一眼,說:“聲音像就一定是醫生你們說話的風格一點都不像,醫生說話很正經,你很不正經”
“你說對了,”醫生笑得邪魅:“我就是一個不正經的醫生。”
南宮葉玫翻他一個白眼:“你豈止是不正經的醫生,我看你根本不是醫生”
“你怎麼看出來的”他戴上墨鏡,笑容滿面地說:“沒錯,醫生只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
沒等他介紹他的主業,南宮葉玫接了過來,說:“你打昏了醫生,然後逃了出來,你是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
說完她突然推開他就走。
醫生沒防備,被她推得坐在了位置上,他馬上又站起來,追着她說:“我說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我照顧了你一路,你沒有一句感謝的話不說,還罵我是精神病”
南宮葉玫大步出了機艙,聽見男人在身後喋喋不休,她突然轉身,看着醫生問:“我讓你照顧我了嗎”
“沒有,但是”
“誰讓你照顧我的,你找誰要感謝去我沒讓你照顧,也用不着對你說感謝”
這話沒毛病,醫生啞口無言。
剛纔在飛機上像個小媳婦兒不聲不響的南宮葉玫,現在伶牙俐齒地和他針鋒相對,判若兩人的態度,讓醫生覺得她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有,”南宮葉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身看着他說:“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醫生偏着頭,痞痞一笑,說:“這條路不是你買下來的吧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怎麼就叫是我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