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爵爺說:“你只要留住這個女人,祁玉成一定會出現,到時候你的大仇就可以得報了。”
“謝謝爵爺。”
厲戰飛倒時差補瞌睡並沒有補多久,有任務在身,他哪裏能睡得安穩
他起來後,門口守着的人馬上通知了老闆。
老闆很快過來了,說:“厲先生休息好了我們去喫飯吧。”
兩個人到了餐廳裏,一邊喫飯,厲戰飛一邊和老闆談簽約換葉紅棗的事。
老闆說:“你要帶走葉紅棗,我沒有意見,不過要看你能不能說服她跟你走。”
“什麼意思”厲戰飛皺眉:“你威脅她”
“哈哈,”老闆攤手說:“厲先生怎麼會認爲我威脅她只要你簽了約,我就沒有必要再留她,還威脅她幹什麼”
“那她爲什麼不願意跟我走”
老闆笑了一聲,說:“我沒說她一定不跟你走,我是說,要看你能不能說服她,因爲葉紅棗是失憶的,她誰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
厲戰飛皺眉:“上一次的視頻裏,她不是說了祁玉成的名字”
老闆笑道:“厲先生連這都看不出來嗎那是我們逼她說的,她其實並不知道她是誰,也不記得祁玉成,現在她只認識我的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厲戰飛當然明白,如果葉紅棗連祁玉成都不記得了,他要帶走她可以說難上加難。
但是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再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老闆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說:“我要見她。”
“行,”老闆一口答應:“等喫完飯我把她帶過來,你可以和她談談。”
厲戰飛補充:“我和她私下談,你的人不能在場。”
老闆笑道:“厲先生是怕我的人在場嚇得她不敢說實話沒問題,我讓她來你的房間。”
“你什麼時候帶她來”
“我現在就去,”老闆已經喫好了,推開碗站起來說:“你回房裏等吧。”
厲戰飛回到酒店的房間,心裏暗暗擔憂,岳母真的完全失憶了
老闆回到南德爾山莊的時候,看見葉紅棗在掃雪。
她每天只要有時間就掃雪,壩子裏的雪總是被她掃得乾乾淨淨,她說這樣以免大家走路的時候摔倒。
她是一個很喜歡做家務的女人,愛打掃,愛做飯,愛洗衣服,還愛種菜,每天她的生活都圍繞着這些在轉,很忙,也很充實。
她像一個村姑,給這羣男人們帶來新奇的感受,又像一個母親,關心着這裏的每一個人,以至於她在這裏這麼久,沒有人對她產生不該有的邪念。
老闆看着她,心裏泛起一個念頭,如果她真的跟厲戰飛走了,他以後會不會不習慣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短短几個月時間,他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喫她做的飯,還習慣了喫她種的菜,她一旦走了
老闆轉向附屬一號樓,想到以後那裏沒有了這個女人的氣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他是不會讓她走的,如果違抗爵爺的命令放走她,他只怕腦袋都會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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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闆轉眸看了她一眼,擡步往附屬一號樓走:“跟我來。”
葉紅棗跟過去,問:“你沒喫飯”
老闆之前說過不回來喫飯,現在又突然回來,她以爲他還沒有喫。
“我吃了。”老闆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指指對面說:“你坐下,我跟你說點事。”
葉紅棗坐下,問:“什麼事”
老闆看着她說:“你在這裏這麼久了,應該回去了。”
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厲戰飛問起葉紅棗,纔不會露出破綻。
葉紅棗喫驚地問:“我回哪裏”
她失憶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怎麼回
老闆說:“有人來接你”
“誰接我”
“他說,他認識你。”
“他叫什麼名字”
“厲戰飛。”
葉紅棗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跟他走,我不離開你”
她跑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胳膊說:“玉成,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要留在這裏。”
老闆看了看她的手,沉吟地說:“你真的不想走”
“嗯,我只認識你們,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老闆爲難說:“我也捨不得你走,但是來接你的人是爲你好”
“他怎麼是我爲好我又不認識他。”
老闆說:“你在這裏,和我們一羣男人呆着,生活太枯燥,他可以帶你去大城市,那裏有很多好喫的、好玩的”
“我不要好喫的,好玩的,也不要去大城市,我就喜歡這裏,這裏可以種菜,大城市裏沒法種菜。”
老闆差點笑出來:“你不想離開的理由,就是捨不得你種的菜”
“我也捨不得你啊。”葉紅棗笑盈盈地說。
老闆收起笑容,說:“接你的人已經來了,你去見見他吧”
“我不去”
“聽話,豆尖兒”老闆哄着她說:“你去見見他,只要你跟他說明你不願意離開的原因,他不會強迫你的。”
“那好吧,”葉紅棗勉強答應:“那你是不是陪我一起去見他”
“不是,你和他單獨談。”
葉紅棗擔心地說:“那萬一他強行帶我走”
“不會的,我在外面守着保護你。”
葉紅棗笑了:“行,有你保護,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記住一點,”老闆叮囑:“千萬不要說出我的名字。”
他不能讓厲戰飛知道,葉紅棗把他認成了祁玉成。
葉紅棗心領神會地點頭:“我知道,這裏的一切都不能說。”
“你裝失憶最好。”
“行,那我就誰也不記得了,”她調皮地看着他說:“葉紅棗是誰我不認識,我叫豆尖兒。”
“哈哈,”老闆誇道:“你很聰明,豆尖兒。”
葉紅棗紅了臉,害羞地說:“我跟你在一起才變聰明的。”
老闆笑起來:“那你換一套衣服,我們現在就去吧。”
“哦。”葉紅棗進屋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