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笑起來。
喫過晚飯,葉玫從秦朵兒家出來,東方俊秀打來電話,說:“葉玫啊,我的診所開張這麼久了,你都不來看一眼,你還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
“女性朋友”
“勉強算。”
“勉強好吧,作爲我的勉強算女性朋友,我的診所開張這麼久了,你都不來看一眼”
“你開張了嗎”葉玫忍住笑反問:“你才租到房子沒多久,怎麼這麼快”
“開診所多簡單的事。”
“哦,那生意好不好”
“沒有生意,”東方俊秀沮喪地說:“我開門這麼久,只來了一個買膏藥的。”
南宮葉玫噗哧笑出聲來,說:“你剛開,沒有得到大家信任,自然沒有什麼病人,過些日子就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長得太兇惡的原因,嚇得病人不敢上門,你來幫我鎮守一天看看。”
南宮葉玫哈哈大笑:“你說的反話吧,我纔是長得兇的那一個。”
“不管怎樣,你來看看。”
“好吧,我明天下午過來。”
掛斷電話,南宮葉玫暗想,她正想去打探一下這個東方俊秀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就請她了,那她明天去看看。
秦朵兒把南宮葉玫送出來後,她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在小區裏散步,她現在很注意養身,也保持心情愉快。
來到廣場上的時候,看見一羣大媽已經開始跳廣場舞了,強勁的節奏讓她的心也跟着悸動。
她站着看了一會兒,發現跳舞的不都是大媽,也有大伯,還有年輕姑娘和小夥子。
當然也少不了小孩子,幾個兩、三歲的孩子跟着節奏跳得有模有樣,很可愛。
跳舞的人,不管是什麼職業,什麼階層,什麼身份,在這裏,他們都一樣自信,一樣揮灑自如,而這份自信正是以前的秦朵兒缺少的。
她微笑着想:“等我生下寶寶,每天也帶他來跳廣場舞,從小就培養他的自信和樂觀。”
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見是秦子峯打的,接了:“峯哥。”
秦子峯問:“在哪裏”
“我在跳廣場舞這裏,你回來了”
“嗯。”
秦朵兒轉身往回走,說:“那你喫飯吧,我馬上回來。”
“我喫過了,”秦子峯說:“你就在那裏,我過來接你。”
“好的。”秦朵兒掛斷電話,又轉身看幾個孩子跳舞。
秦子峯過來了。
他看見秦朵兒的眼睛一直看着跳廣場舞的孩子,以爲她又在想那四個夭折的孩子,心沉了沉。
算算時間,他覺得秦朵兒從邊山市回來有半年多時間了,現在可以懷孩子了,而這半個月他忙得沒日沒夜,和秦朵兒連親近的時間都沒有。
他決定今天晚上努把力,讓她早點懷上。
身爲警察,秦子峯每天都是忙碌的,平時的小案子還不算什麼,很快破了,就能回家休息。
這半個月他之所以很少回家,是因爲前段時間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碎屍案。
這是秦子峯上任處長以來影響最大的一起案件,也是最棘手的一
他親自帶隊,沒日沒夜地查,一個星期纔回了趟家,不過是爲了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又匆匆離開。
嫌疑人終於查到了,已經逃到了外省,這麼狡猾兇殘的嫌疑人,他不放心,又親自出去抓捕。
今天總算把嫌疑人抓到了,秦朵兒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押解嫌疑人回來的路上。
回局裏把嫌疑人關進看守所後,他讓同事審訊,才匆匆回來。
累了這麼久,本來已經很疲憊了,但看着秦朵兒,他又來了精神。
他走到秦朵兒身邊,攬着她的腰說:“累不累”
“不累,”秦朵兒搖頭,偏頭看着他的臉問:“你累吧”
“還好。”
秦朵兒看見他的臉色很憔悴,擔心地伸手摸了摸,說:“你熬了這麼久的夜,早點回去睡一覺。”
“好,我們一起回去。”
秦子峯拉着秦朵兒回去了。
進了屋,秦朵兒體貼地說:“你先去洗澡。”
秦子峯拉她:“我們一起。”
秦朵兒慌忙推開他的手:“我不洗”
她如果和秦子峯一起洗澡,他一定會和她做那不可描述之事,現在孩子兩個月,胎象還不穩,她可不敢冒險。
“爲什麼”秦子峯不解地問。
秦朵兒撒謊說:“我來大姨媽了。”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藉口。
秦子峯皺眉說:“你來大姨媽是這兩天嗎”
“是啊,”秦朵兒說:“我每個月二十八天來一次,轉到這個月,正好是昨天來的。”
秦子峯一臉遺憾地看着她說:“我還想今天晚上好好疼疼你,怎麼這麼不湊巧。”
秦朵兒的臉都紅了,說:“你快去洗澡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好,那我先去洗澡。”秦子峯放開她說:“你來大姨媽了,不要熬夜,早點睡。”
“嗯。”
秦朵兒看着秦子峯走了幾步,又叫住他說:“峯哥,我今天晚上在客房睡”
秦子峯轉身問:“爲什麼要在客房睡”
“我怕你忍不住。”
“我能忍住,不會碰你。”
“我的腰痠疼,不停翻身會影響你,你忙了這麼久,今天晚上好好睡個覺,就這麼說定了,快去洗澡。”秦朵兒把他推進了洗澡間。
秦子峯站在洗澡間裏,覺得秦朵兒有點反常。
按照以往的習慣,如果他出差幾天回來,她會特別黏他,晚上一直抱着他睡,抱得緊緊的。
今天卻要和他分房睡,這是怎麼回事
秦子峯從洗澡間出來,本想進客房問問秦朵兒,沒想到她把房門反鎖了。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小媳婦兒在鬧什麼名堂
他擡手想敲門,又想着她來大姨媽了,腰痠疼,躺着不想動,便把手拿了下來。
或許她真的是怕影響他休息吧,那就等她的大姨媽走了再說。
秦子峯迴到主臥睡了。
這一夜睡得果然安穩,次日早上,秦子峯起來的時候,秦朵兒和阿姨已經在飯廳忙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