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夏天和秋天換季的時候,很多人感冒,他忙了好一會兒才把第一批病人醫完。
然後他到旁邊的飯店買了早餐,回到診所一邊喫一邊看新聞,於是看到了南宮葉玫殺姚千千的新聞。
他先是嚇了一跳,仔細看了內容,自言自語地說:“這女人膽子再大,也不會隨便殺人,這明顯是有人想嫁禍給她。”
他看着照片上南宮葉玫的臉,暗想:“面對一個死人,眼前還有這麼多記者拍照,她一點都不慌亂,冷靜沉着,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他給南宮葉玫打電話,卻關機了,心知她可能在警察局,正想去看看,卻見下一條新聞出來,說南宮葉玫已經離開警察局了。
東方俊秀笑起來:“這麼快就洗清嫌疑,可見她應對得當,心理素質過硬。”
他拿起手機給南宮葉玫打電話,說:“我看到新聞了,你沒事吧”
“沒事,”南宮葉玫回答:“我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
“那就好,我來接你去看電影,壓壓驚。”
“不用了,我想回家睡覺。”
“好吧,那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改天我請你。”
“嗯。”
這會兒,厲戰飛載着南宮葉玫和於嫂,正在回雲水苑的路上。
聽見她和東方俊秀講電話,厲戰飛喫味地說:“他還真關心你”
南宮葉玫笑着說:“說明爺的媳婦兒有魅力,爺應該自豪。”
於嫂接道:“我們葉玫就是受歡迎,在哪裏都受歡迎。”
南宮葉玫哈哈大笑。
夫妻間說這話本來是調情的,可於嫂一本正經接了這一句,就覺得特別搞笑。
厲戰飛也忍俊不禁笑起來。
飛葉傳媒。
兩個警察在一名高管帶領下來到祕書室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慌。
姚千千的死,對飛葉傳媒來說無異於是爆炸性的新聞,大家都知道了,但沒人敢議論,生怕自己成爲嫌疑人。
警察詢問誰是林蘿,不等高管開口,林蘿鎮靜地站起來,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天真地說:“我是林蘿,警察叔叔,找我有什麼事”
警察看見是一個面相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怎麼也不相信她能夠把姚千千折磨得那麼慘,再看她那天真可愛的模樣更心軟,生怕嚇着她了,客客氣氣地說:“有一起案子和你有關,請配合我們回局裏調查。”
“好的,請叔叔等一下,我上個洗手間。”林蘿上洗手間去了。
兩個警察見她如此鎮定,有點摸不着頭腦,按理來說,一般小姑娘被警察傳喚,不是應該感到緊張嗎
林蘿從洗手間出來,向兩個警察笑笑說:“叔叔,我們走吧。”
林蘿到了警察局詢問室,負責詢問的警察例行登記她的身份信息,她一一回答了。
警
察問:“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帶你來”
“知道,”林蘿點頭說:“我看到新聞裏說姚副總死了,我前段時間和姚副總吵過架,你們認爲我和她有矛盾。”
“不緊張,我又沒有殺他,爲什麼要緊張我相信警察叔叔會秉公辦案,不會冤枉我的。”這話解釋了她爲什麼如此鎮定。
警察針對案情方面的問題進行詢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姚千千是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我看見她從祕書室外面經過。”
“後來還見過他沒有”
“沒有。”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有沒有人作證”
林蘿回答:“昨天下班後,我和遲小童出去喫的晚飯,遲小童是我的鄰居,也是我們飛葉傳媒的藝員。吃了晚飯回來,我到遲小童的房裏和她看電視聊天,聊到零點過我回去睡覺。”
“然後呢”
“然後手機的短信把我吵醒了,我拿起來看見是遲小童發的,她說我昨晚把外套放在她家裏了,問要不要給我送過來。我讓她送過來,我就起來把衣服拿進來了,這時候是六點過。”
警察問:“你爲什麼把時間記這麼清楚”
“遲小童是演員,她熬夜不能太晚,我們每次玩到零點就結束了。早上是因爲遲小童說她今天有個活動,要去外地,公司要求六點半集合,她六點起來的,把外套送到我家裏就是六點過的樣子。”
警察直截了當地說:“有證人說,姚千千臨死前指認是你殺了他。”
“我冤枉啊”林蘿馬上喊起來:“雖然姚副總在公司裏總是兇我,但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她罵我是爲了教我,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殺她”
“那他死前爲什麼說是你殺的他”
“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冤枉我,”林蘿眨巴眨巴眼睛說:“警官,您親耳聽到姚副總說是我殺的她”
“不是。”
雲水苑裏的監控,雖然看到了南宮葉玫開門和姚千千倒下來的情況,也看到南宮葉玫搶救姚千千,但他說話的聲音極小,除了南宮葉玫,連於嫂都沒有聽見,自然視頻裏也聽不見。
“是別的證人嗎”林蘿的眼睛繼續天真可愛地眨巴着,說:“我看到電視裏的新聞,最後是南宮助理和姚副總在一起,該不是南宮助理說的吧如果她指證我殺了姚副總就可笑了,她明明最恨姚副總,現在她也恨我,她指證我殺了姚副總是什麼意思啊”
她這話雖然不說明白,卻會誤導警方,意思是姚千千之死,南宮葉玫嫌疑最大,一個嫌疑人的話怎麼可能作爲證詞
警察問:“南宮葉玫爲什麼恨你”
“因爲”林蘿噘着嘴不開心地說:“厲總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南宮葉玫大概以爲厲總喜歡我,她喫醋了,所以恨我。”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厲戰飛只不過把她當妹妹照顧,就惹得南宮葉玫恨她,那姚千千奪走了厲戰飛,南宮葉玫一定恨死姚千千了,殺姚千千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警察又問:“你怎麼知道南宮葉玫恨你”